临近出发的时刻,鸠摩智还在夜总会和一群猫妖在一起。

李恪正寻思着,要不要搞个香案,搭个神坛,弄几个童男童女来唱歌跳舞什么的,把气氛弄得肃穆一些,却又有些不得要领,不知怎么搞。

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修道多年,居然不懂得那些其实并不算很复杂的仪式和程序,实在应该感到惭愧。

清虚子来了,乐滋滋地说:“礼物准备好了吗?这就要走了哈。”

李恪沮丧地说:“我想带的东西都不可以出现在人间,只许我携带药品和少量黄金钻石。”

清虚子:“能回去就不错啦,想开点。”

李恪:“要不要我帮你带点什么给你的家属?”

清虚子摇头:“我的直系家属早死光光了,剩下那些族人跟我实在没什么感情,懒得管他们了。”

李恪:“我都忘了你的年纪。”

清虚子:“回去看看就行了,别惹麻烦,现在的你太重要了,不可以出现任何一点问题。”

李恪:“其实我也没做多少事,身在云梦国的时间本来就不太多,大部分时候我都在后宫,或者就忙于修炼。”

清虚子:“你为这个国家指定了发展了方向,奠定了很好的基础,然后把正确的事交给合适的人去做,完全放权,并且创造了非常好的环境,这就是你的的功劳所在,你是真正的无可替代。”

李恪:“我会平安无事地回来。”

清虚子:“据我们在天星城的情报人员提供的情况,张公子失踪了许多天,其家族一直在寻找,另据许少爷说,在天星城内与你相遇,并且发生了冲突,然后你逃之夭夭。”说罢,抬头直视。

李恪:“我杀掉了张公子,并且灭了元神,然后遇上了许少爷和另一位大仙以及一群箭手,全靠我的最近弄到手的那把无梦刀,吓跑了对方,才得已逃出包围圈。”

清虚子:“你不可以再做这种事,太危险了,如果你出了意外,缺了主角的狂神组估计会分崩离析,云梦国也不可能长久存在,几千万人的未来全都维系在你身上,你的生命已经不再属于你个人,而是属于大家。”

李恪:“原来我已经如此重要,以前都没怎么考虑这事。”

清虚子:“你的后宫里又有两位嫔妃提出申请,希望离开。”

李恪:“按照老规矩办理就是,由她们去吧。”

清虚子:“外面有千上万的女子想做你的妻妾,要不要择优录取,弄些进来?”

李恪:“不用了。”

清虚子:“你是云梦国的精神领袖,后宫的规模事关国家尊严,是不是应该增加些嫔妃的数目,反正有的是钱,多养几百个也没啥。”

李恪:“别耽搁人家青春了,我可能会在几十年内成为天神,到时候我去了另一个世界,恐怕就没什么机会回来,那些孤独的女人怎么办?说实话,我甚至连眼下这些妻妾也打算遣散,只是考虑到她们可能不乐意,所以才保留这个后宫。”

清虚子:“对于国家未来发展的方向,你有什么看法和建议?”

李恪:“感觉一切都很好,没什么问题啊。”

清虚子:“我觉得眼下倒是没有什么,可是危机存在于将来,不确定因素太多,云梦国的众多集团公司大量收购了妖类占领区的工厂和商业地产,牵扯太深,如果将来政局动荡,出现战争的话,我们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

李恪:“把赚到的现金大部分都送回来,分散投资,一部分存放在确定安全的地方,一部分存入信誉较佳的仙界大型钱庄,一部分用于购买证券和股票,具体的事你和其它人与绿奴智囊团商量着处理吧。”

清虚子:“目前已经计划这样做了。”

李恪:“我的职责是保证云梦国的安全,维护外部产业的安全。”

清虚子:“我和其它人有个设想,希望让云梦国成为像地球上的瑞士那样的永久中立国,不参与战争,至少不直接参与,同时建立三到五个有实力的大型银行,经营范围基本与仙界目前的钱庄一个样,如果我们的永久中立国身份能够得到妖类和仙界其它人类国家的承认,对于未来的发展好处实在很多。”

李恪:“这个设想非常好,我以前都没考虑到,你和绿奴智囊团商量一下,然后放手去做就可以。”

清虚子:“如果能够维持和平局面十年二十年,你将成为仙界的顶级富豪,多维持一些时间的话,你会成为首富。”

李恪:“这个我倒是不怎么关心。”

清虚子:“富有却淡定,不在意钱财,你比我想象的更为伟大。”

李恪:“将来我若是成为天神,离开这里去了神界定居,云梦国怎么办呢?”

清虚子:“或许有个不错的解决方法,比如这样,创建一种以你为神祗的教派,争取发展大量的信徒,可以部分借鉴地球上最流行的信仰的教义,我和一部分人而成为你的使徒,或者是红衣主教什么的,在你离开之后,继续通过你的影响力和吸引力,把人们团结在一起,形成一个比较紧密的整体,这个教派呢,就叫做狂神会。”

李恪愣了一下之后说:“感觉可行,等教义拟定好之后,先给我看看。”

清虚子:“已经准备得差不多,因为我在飞升仙界之前就对佛家典籍和圣经有很大兴趣,随身携带着几十本,如今拿出来修订整理一番,仿照其中的内容炮制出一种新的信仰,其实难度并不大。”

李恪:“我开始担心,如果我老也无法得到册封,去不了神界,长久待在这里,会不会被你们搞得犯迷糊,自我膨胀,丧失了正常的判断力和思维能力,成为一个恶劣的暴君。”

清虚子:“你不会的,因为你一向不在乎权力和财富。”

李恪摸了摸自家头顶,低声说:“切,我真的很伟大吗?为何自己不觉得?”

清虚子严肃地说:“你确实很了不起,别再谦虚了,正视你自己的伟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