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这会子已经好多了,喝了些热茶,觉得胃里空空的有些饿了,可看着那些点心也没什么食欲,恰巧这个时候徐太医过来了,舒清冉觉得自己没事,不大想麻烦徐太医,却被楚琮攥住了自己的手腕,“徐太医,你别听她的,好好给她把脉,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舒清冉心底敢动,可她知道楚琮若是触碰自己便会觉得难受,毕竟洞房之夜发生的种种还历历在目,她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看着楚琮是一脸担忧,怕他难受,只不过楚琮忍住了。

陈氏见这一对新人新婚燕尔,恰巧这个时候自己的孩子开始哭闹,笑着走开了。徐太医把了一下脉,抬头惊异地看了一眼舒清冉,又看了一眼楚琮,似是不大相信自己的诊断,又开始蹙着眉头把起脉来。

“徐太医,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无需隐瞒。”楚琮道。

徐太医战战兢兢地起来跪在地上,这舒清冉明显是喜脉啊!而且看着脉相,孩子都一个多月了,舒侧妃和三殿下成亲不到一个月,哪来一个多月的孩子……

徐太医等着四周无人,哆哆嗦嗦道:“回禀殿下,侧妃……侧妃这是……喜脉……”

什么?舒清冉差点尖叫出声,她这是喜脉?意思是当初在竹林的时候她就……那太医岂不是很容易就猜到自己的在未成婚前就已经有了身孕?

楚琮也是诧异,他根本没算这件事情。他跟舒清冉唯一有肌肤之亲的就只有那一次,没想到一击即中,到也开心。只是眼下明显开心过早了。

“殿……殿下……”徐太医又哆哆嗦嗦喊了楚琮,道:“具老臣诊断,侧妃这孕,应该至少一个月了……”

舒清冉一下子脸色苍白,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她前些日子身体不舒服找了大夫来看过,大夫说了只是普通的风寒,如果是有孕了,怎么会检查不出来?

“徐太医……你是不是诊断错了?”舒清冉不确定地问道。

“不会的,老臣反反复复诊了三次,不可能诊断错的。”徐太医道,他倒是希望自己诊断错了,可是二十几年的诊断经验告诉他,没错。

“徐太医。”这时候楚琮道:“这件事情对外该怎么说,想必徐太医应该清楚的。”

“是。”徐太医战战兢兢道,如果这件事情被别人知道了,那侧妃婚前不洁的事情传了出去,三皇子脸上无光,他这个知道真相的肯定也活不了,“侧妃不过是偶感风寒所以恶心难受,待老臣开几服药喝了就好。”

“既然如此,徐太医就去开药吧。”楚琮道。

舒清冉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先前找大夫似乎也是因为干呕,被路过的林苏酒看到了,后来林苏酒就特意找了大夫过来,说是见舒清冉脸色不好,给她把一把脉,那个大夫说只是普通风寒啊,开的药方子舒清冉也拿去验证了,确实只是普通风寒的药,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难不成,林苏酒联合着大夫一起欺骗她?可是这又是图的什么呢?

“你先前喝了伤寒药,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还有影响,回去的时候我们先去千味先生那里看一下。”楚琮道,知她有孕,连语气都不经意放柔了许多,似乎是怕吓到了她一样。

舒清冉摇摇头,“殿下,这个孩子不能留,若是……若是别人知道了,我……我倒是不要紧,可我怕会给殿下蒙羞。”

楚琮知道她心里想的什么,将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莫要想那么多,其他事情我会解决,你只需把身子养好就行。”

舒清冉把脸埋在她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气味,莫名的就觉得很安心,“殿下,我有孕的事情,林姑娘应该是知道的,上次的大夫是她找过来的,我千算万算,倒是没想到她只是瞒着我有孕的事情。”

楚琮的眼里立刻布满了暴风雨,林苏酒怕是有意而为之,就是为了等到今天的机会,把舒清冉推入深渊。

“今日来的是徐太医,知道是给你诊脉的人不多。你回去的时候让人散开消息,说是我在宴会上突然一阵头疼所以请的太医诊治。你就继续当做不知道自己怀孕的事情。”

舒清冉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点点头。

回去的时候知秋给舒清冉端上了药,舒清冉瞧着那混浊的液体,拿起来直接到进了花盆里面,知秋不懂,只惊讶的看着舒清冉道:“奴婢知道侧妃喝不下去,可您多少也喝一点儿,这风寒都连续好几日了,一点儿好转都没有,若是拖得久了,怕是会更严重的。”

舒清冉摇摇头,只道:“以后药继续熬,冷了之后直接到,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些日子我不舒服,府里大小的事情就交给林姑娘吧。”

之秋脸色一白,很明显是不同意,“侧妃,先前已经免了林姑娘过来请安的礼数,如今又把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交给她,是不是太放权了些?您这样子,怕是府里上下都要一边倒,您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啊!”

心中微暖,这个小婢女总是一心一意为自己着想,舒清冉也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只道:“我若是不这么做,以后的日子也不一定能好过到哪里去。这件事情也是我与殿下商量过得,你无需太过激动,照我吩咐的去做就行。”

吩咐这件事情的是管家亲自过去的,今日太子府的宴会林苏酒的身份不可能被邀请,所以她没有过去,但是这并不影响她下一盘棋。

舒清冉怀孕的事确实是她有意瞒下去的,原本想着悄无声息的把这个孩子给害了,可是转念一想,为何不理用这个孩子让她身败名裂呢?

“今日我听说殿下在太子府突然身体不适,请了太医,可有什么大碍?”林苏酒问道。

管家笑着摇摇头,“太医说了,殿下近几日操劳过度,需要好好休息。并无大碍。”

“那侧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