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花园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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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这下贱胚子!她芸娘都做不出来这幅狐媚样子,这个女人倒是信手拈来!
舒丞相有些为难的看一看萧氏,这席毕竟是萧氏开的,这个时候两个人离开萧氏微微低头,道:“罢了,既然姨娘不舒服的话,老爷就陪着她回去吧。”
舒丞相得了命令,立刻就搂着人回去了。剩着芸姨娘站在那里,咬着一口银牙,眼神恨不得把萧氏盯出一个骷髅来。
呵,这个萧氏竟然沉得住气,任由别人在自己面前撒欢,怎么到她芸姨娘的时候,萧氏就是死咬住不放。
舒清冉瞧着今日这出戏已经差不多了,芸姨娘是个沉不住气的,以后少不了要变着法子对付苏姨娘了,奈何苏姨娘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只要推波助澜一把,没准就能把芸姨娘推向深渊。
“母亲,瞧着天色也不早了,这地方自然有下人收拾,我们回去歇着吧。”
完全忽略了还有芸姨娘这个人。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隐隐夜色中又来了一个人,等到了凑近借着烛光一瞧,竟然是周瑞,舒清冉神情一凛,好啊,这下子来的可真够齐的。
芸姨娘看见周瑞也是脸色一变,道:“你怎么来了?我不是叫你……你不是在院子里面读书吗?怎么出来了,是不是下人伺候的不周到?”
话是这么说着,但是眼里的意味分明是叫他赶紧回去。
“周公子怎么说也都是客人,总是待在院子里怕是要闷坏了吧?出来逛一挂也是不错的,怎么我看姨娘的样子,好像很不乐意他出来似的。姨娘这待客之道可真让人看不懂啊。”芸姨娘也笑笑,道:“六姑娘这是说的哪儿的话?阿瑞是我的侄子,我疼他还来不及呢,就只是怕他性子野,乡下来的对什么都好奇,可不就没什么心思好好读书了吗?”
“读书固然是好的,但是也要劳逸结合,不过我倒是好奇,都这么晚了,周公子跑这花园来做什么?这花园里夜里蚊虫是最多的,芸姨娘方才还说不乐意过来呢。”
周瑞没听出舒清冉话里的讽刺,也没看出来两个人暗地里在较劲,只是想着既然姑母也在这里,他在舒清冉面前刷好感度应该会更快一点,道:“我听清漪表妹说,相府花园里的花如今开的甚好,所以就过来看看,倒也是巧了,遇见了夫人小姐和姑母,敢问几位也是来这花园里赏花的吗?”
舒清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大晚上的来赏花,这个周瑞果真是个没脑子的。
“周公子的爱好还真是特殊,现在都已经晚上了,再好看的话湮没在夜色里,怕是看着也不舒畅吧?难不成周公子要打着灯笼赏花?看来真是清冉书读的少了,竟不知道文人墨客还有这般爱好。”
句句嘲讽。
萧氏瞥了舒清冉一眼,这话里的讽刺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可能听不出来,只是这个周瑞与自己女儿可以说是往日无冤今日无仇,怎的就跟这个人过不去,难道仅仅是因为他是芸姨娘接过来的吗?
萧氏心里泛着嘀咕,即便是芸姨娘和舒清漪站在舒清冉的面前,她也能忍住笑脸迎人,按理说周瑞更应该如此。
“冉儿,人家周公子是客人,不可以无礼。”萧氏道。
赏罚分明,只要这个周瑞别跟姨娘走到一起,她就当府里没这个人就行了。
“是我疏忽了。”舒清冉假装认错,“还望周公子不要怪我。”
“没事没事。”周瑞连忙摆手,舒清冉不给面子他心里有气,但是不能撒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也只是因为方才清漪表妹放才跟我提了一句,所以我才一时兴起想来花园里看一看,竟然没注意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闹了个笑话。”
“哦?”舒清漪跟他说的,舒清冉觉着有趣,舒清漪特地跑去跟这个表哥说一声让他来花园里赏花,可不就是看她和萧氏都在花园里吗,只是不知道舒清漪还吩咐了什么。
“现在也算得上饭店儿,这个时候了五姐姐还跑去看周公子,还真是……看来姑母是真的很看中周公子的吧。”
周瑞一愣,实在是不知道舒清冉从哪得出来的这个结论,芸姨娘怎么会听不出来,指着她的鼻子粗声道:“你可别胡说!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我家清漪,非要让她和瑞儿绑在一起,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
舒清冉也愣了一下,她不过就是随口这么说了一句,怎的芸姨娘就狗急跳墙了?
萧氏见到芸姨娘这般没有礼数,虽然这话是自己女儿先挑起来的,但是萧氏心里就偏袒着,把舒清冉落在了自己的身后,和芸姨娘对峙道:“你把你侄子接过来,这一住至少也要一年多,相府可不是什么大家族,没有自己的私塾,家中子嗣也单薄。冉儿说的这话府里的下人也说过,干什么就指着我女儿骂?芸娘,你自己拎不清楚跑过来怪别人,到真是让人好笑了。”
周瑞一来的时候舒清冉就说过,他一个男子汉住在相府实在是不方便。前世是因为芸姨娘牢牢抓住了相府的权利,可今世不同,她这把人一接过来,还到处说周瑞很有可能中了举人,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是给自己女儿找了个良婿吗!这也是舒清冉同意周瑞进府的原因。
至于老夫人为什么不拦着,估计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反正舒清漪不是嫡亲的女儿,嫁给谁都一样,她娘既然有能力让舒清漪嫁的好一点儿,老夫人自然不会拦着,萧氏也是。
只是可惜了,芸姨娘这一次,只是单纯的想要对付她而已。
芸姨娘因为萧氏的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该死的,心里一直想着该怎么对付舒清冉,倒是把这个疏忽了,外人要这么以讹传讹,她女儿的名声可怎么办,以后还会有谁愿意过来提亲啊!
思及至此,芸姨娘画风一转,拿出帕子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角的泪,道:“夫人这话了就真的冤枉我了,我心里哪里是这么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