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他听闻墨家着火,衣服没顾得穿便寻了去,只待他寻到的时候,那火只张牙无爪的与夜色里蔓延,那时,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心情,只清楚的记得,心里有个声音再说——她不要在里面才好…

后来,终是没有寻到一具尸体,他心下便有了计较…却不想,那一场大火,竟让寻她的人纷纷涌出…

那挂了令牌的皇家护卫不知是谁派的,却还兵分两路,还有那北定王府暗卫的身手,他怎会看不出来。那尉迟延更是直接,愣是在门口守到火完全熄了才离去,只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怕是换了任何一个女子,都要神魂颠倒…

那一刻,他忽然有些明白,原来察觉到她不一样的人,远远不只他一个…连一向心无旁骛的寒,竟也留意着她…

说真的,那是他是极恨这人的,竟那般无牵无挂的放了把火便扬长而去,像是生怕谁不知道她还活在这世上一般,连个尸体,也不准备两具…

只若是他知道,那是因为墨倾城是从和平年代来得人,没想那么多,不知会作何表情…

只回过头又想,若真的见得尸体,那自己,又会是怎样一番境地…

再想,那日她被白芷言带走,他气得直咬牙,气她不论走到哪里都不忘了沾花拈草,更气她好不容易离了虎穴却又往火坑里跳…

只那白芷言看样子不像是做戏,那时他又不能直接表露身份…

需知,那女子就是那背了龟壳的王八,一有个风吹草动,便要缩回壳里…

那时在墨府,她看他的眼神几乎烧出个洞来,他本以为,念在这份儿痴迷上,她也会多留片刻,哪想,那火竟烧得那般决绝,甚至连一丝机会,都不曾给他留下…

他深知其中原因,便只得任由她跟白芷言走,却不想,竟让白芷言得了先机,早些一步入了那人的心里,再要拔去,怕是得费一番功夫…

墨倾城自是不知道烈如歌心中所想,仍是一脸无赖相得看着墨倾城,就差变成小狗儿上去蹭了…

烈如歌有些失笑,是该说这人心态好,还是说演技高,那笑容,明明不达眼底,却为何摆在这人脸上,总也顾盼生姿,娇艳如花…

明明如同妓院老鸨一般赤*裸的眼神,为何又偏偏生出些清冽,只端的,教他打也不是,骂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