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水东岸,夜堂东正站在水边上,隔着一条江遥望对面的夷滇和单戎军队,就快中秋了,今年的中秋不能和凤儿一起过,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虽然每天都能写信,但一来一回也要好多天的时间。

水边风很大,夹着凉意,忽然肩膀上一暖,夜堂东扭头看过去,刘言就站在边上,而他的肩膀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一件披风。

“你要是病倒了,这个军营里面靠我们可不行,没有你就没有士气。”刘言随手扔了个酒壶给他。

夜堂东打开,喝了一口,便听到刘言问他:“是不是想家里面的那位了?”

“嗯。”夜堂东倒是一点也不避讳,他又喝了一口酒,“我有点担心,她怀孕有七个月了,应该很辛苦,但我却不在她的身边。”

刘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里的将士哪一个家里没老没小的?你也要为他们想想。”

夜堂东点点头,转而问他:“夷滇和单戎的消息打探的怎么样了?”

刘言摇摇头:“根本没有任何的消息,他们好像根本不打算打过来,守在晋水的对岸根本没有任何的动静。”

夜堂东眸光闪了闪,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刘言见着问:“你是不是有主意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夜堂东只是转身就走,留下一句:“走,回去有安排。”

刘言还没搞明白,夜堂东已经走远了,他只能跟着夜堂东往回走。

两人回了军营直接进了将军的帐篷,刘正平和几个副将还有监军正在帐篷里面,见夜堂东和刘言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便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堂东直接走到桌子边看起了地图,边看便问:“还有哪里能筹集到十万的军队?”

刘正平和其他的几位将军虽然不知道夜堂东问这个干什么,但还是回答说:“西边一带的边防总共有三十万军队,定都还有二十万,王爷要是想要军队,只能从定都调过来了。”

夜堂东摇摇头:“不行,定都里的军队不能动。”他说着在地图上指出华国西北方向的一个地方问:“这里有多少军队?”

刘正平看了看说:“王爷,那是昆山矿区,里面都是盐铁矿军,不是战兵啊。”

夜堂东点点头说:“大概有多少人?”

“五万左右。”刘言连忙在边上回答。

夜堂东有指着南边沿海地区问:“这里的海军有多少?”

刘正平回答说:“十万左右。”

夜堂东勾起嘴角满意的点点头:“够了。”他抬头对着众位将军说:“现在传令,西部边防,除了西北的矿军和西南的海军,其他的全部往东退一百里。”

在场的将士们全都相互望望,但都没有行动,刘正平想了想站起来说:“王爷,往东退一百里,岂不是将这一百里送给了夷滇和单戎?”

夜堂东点头:“没错,送给他们。”

“可是……”有不少将军出来反对,夜堂东抬手制止说:“一切听我的安排,安排他们退兵。”

其他的人全都很不解,但夜堂东却也不解释,只是对着他们说:“城里的百姓和生活用品一起带走,全都退出去,我要将这一百里全部变成空城。”

刘言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笑了笑说:“好,一切按照王爷说的办。”他说着率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