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松道人心情大好,朝着众人言道:“贫道等了一百五十多年,等的便是今天!”

顾宁已被眼前的景象惊住,好在熬桀尚未失去理智,连忙唤道:“宁儿,不管这老杂毛想做什么,咱们都得阻止他,若是被他弄出来个什么邪门玩意儿,怕是更难对付了!”

顾宁这才回过神来,看着仍是昏迷的裴书白,心里哪里还有半点斗志:“爷爷,事到如今,咱们还能做什么?”

熬桀叹道:“横竖都是个死,想到什么便去做什么吧。他娘的,就算是死了,好歹也要把裴家兔崽子给放下来吧,人家好说也是裴家后人,又是天池堡的堡主,就这么跟条腊肉似的吊着死了,一会儿再给人剖心挖肚,也忒掉价了。”

顾宁旋即一愣,赶忙转头看向熬桀:“爷爷,你别说啦!宁儿不想听这些。”

熬桀心有不忍,但此时能激起顾宁斗志的,可能只有这样才有效,于是又道:“爷爷说话是糙了些,可是眼下就是这般情况,那灭轮回拉着架子准备挖裴书白的惊蝉珠,息松老道也不知弄了个什么邪门法式,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你再瞧老头子和病公子这俩货又在那边交头接耳,显然是有所动作,咱们若不想想辙,还就真的难改局势了,到那时裴书白真的就会被挖开肚子,你的心上人可就一命呜呼了。”

熬桀一番话,说的顾宁浑身发抖,一双妙目死死盯着裴书白,好像自己不挪开眼神,那裴书白就能活过来一样,好在熬桀这一番话触动顾宁,当即道:“爷爷,你别再说了,宁儿就算是拼了命,也得把裴书白救下来!”

熬桀转头看了一眼顾宁,硬是把接下来的话憋了回去,之后才道:“有你这句话就成,爷爷陪着你。”不等顾宁开口,熬桀朗声朝着赤云道人言道:“那胖道士!今下知道你那杂毛师父是个什么货色了吧!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把整个武林玩弄于鼓掌之中,前后百年但凡这武林中有名有姓的,都成了他的棋子,你还腆着个大脸替这老杂毛说话,你但凡还有些胆气,就做点什么!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公孙小子!”

赤云道人听到熬桀的喊声并没有回头,而是将头低了下来,看着怀里的公孙晴,此时公孙晴也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赤云道人心中一酸,开口道:“晴儿,你爹死了,你会怪我吗?”

公孙晴眼泪哗的一下再次流了下来,其实公孙晴自己也不清楚心里到底怪不怪师父,毕竟除了爹爹之外,这世上和自己最亲近的就是这个抱着自己的胖道士了,毕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后来又成了自己的师父,可以说这世上如果还有谁真的毫无保留的疼自己宠自己,除了爹爹之外,赤云道人是唯一一个了,和裴书白带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赤云道人更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辈,耳听得师父问起,公孙晴什么话也没有说,任凭眼泪滚落。

赤云道人伸出手来,擦了擦公孙晴的眼睛:“晴儿,你眼睛能瞧见了,可是一睁眼就让你瞧这些看不得的场面,是师父太没用了,没保护好你,没保护好书白,更是害的你爹爹孤身一人独闯险境,师父没脸活在这世上了,只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

公孙晴这才开口:“师父!师父!我爹爹没了,你别丢下我啊。”

赤云道人笑了笑:“傻丫头,师父从来没想过要丢下你,只不过师父有重要的事要做,师父活了一辈子,却被你师父的师父骗了一辈子,这在我心里结成了死疙瘩,他到底是谁,到底要做什么,别说他们这些外人,便是我,现下也弄不清楚了,我只能赌上这一份师徒情,拼着让他放你和六兽离开,也算是给赤云观留个后人。”

公孙晴啜泣道:“那书白呢?你也不能丢下他啊!”

赤云道人苦笑一声,心道:“书白啊,师父是无论如何不会放他走的。”只是这些赤云道人也没有再向公孙晴提起。

息松道人将手缓缓伸入怀中,也没见道袍鼓鼓囊囊,却见息松道人掏出了不少宝贝,第一件便是小神锋。

息松道人朗声道:“三大家的公孙烈,凭借这把神兵——小神锋闯出名号,神锋无敌公孙烈,无锋四式所向披靡,藉由小神锋使出,更是威力无比,只是你们有所不知,这小神锋当初是公输派用极阳之地寻到的一块玄金铁,打造而成的利刃,似铁而非铁,似金亦非金,当初公输派想把阳极玄金打造成龙首杖,却不知为何成了这柄利刃,这小神锋还有个别名——那伽,相传鲁盘机关符咒术登峰造极,创出神禁之术可窥破天机,到了那一层境界之后,便能逾越天道,瞧见天道之外,鲁盘穷极一生,沉浸此道不能自拔,道家释家无所不通,这神天八物,便是按照释家中八部天龙的释义所造,这小神锋便是其一。”

言及此处,息松道人快步走上前去,在地上出现的山川地理图之上,找了一处空缺将那小神锋插了进去,口中道:“那伽意为龙众,龙者,鳞虫之长,能幽能明,能细能巨,能短能长,登天潜渊无所不能,遨游天地畅通无阻,这那伽小神锋便在这山川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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