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震见老头子走远,这才悻悻的提着公孙晴折返而去。公孙晴万念俱灰,这才刚从惊雷帮中死里逃生,又落在了惊雷帮帮主手中。汪震心中有事,也懒得再去探究公孙晴来历,反正过不几天就被汪奇轰成齑粉,所以汪震一进帮,就喊来花解梦,将公孙晴交予她。

花解梦心中诧异万分,早上就死挺的小丫头,为什么又活脱脱的出现在面前,而且是帮主交给她的?花解梦眉头紧锁见汪震面露不快,也就没再细问,带着公孙晴离去,脑子里却不停的回想这里面到底哪儿有猫腻,想来想去心中料定,这丫头死而复生,定是一个人从中作梗。

一路上花解梦也没再跟公孙晴说一句话,转眼到了代药子的居所,花解梦回身对阿四道:“你在门口稍等一会,把这丫头给我看好了,等我喊你你再进来。”说完花解梦推门便进。

花解梦道:“代药子?你可在屋中?”代药子其实也刚从坟地回来没多久,气还没喘匀,正坐在里屋凳子上歇息,见花解梦进到屋里,便起身行礼。

花解梦嘴上呵呵笑着,玉手连摆示意代药子坐着就行:“老代,你什么时候去监牢?”

代药子从花解梦脸上看不出任何意图,这女人城府极深,以她的秉性,若是催自己去监牢,断然不会亲自过来,这一天之内连着登门,想来另有原因,代药子思索再三没有头绪,又不敢不答,只得回道:“花老大,这事哪费着您亲自跑来,老朽这就准备准备,即可就动身。”

坐在凳子上的花解梦掸了掸衣袖,轻声道:“老代,不急这一时半刻,我有一问思索良久没能想明白,所以来请教您老人家,这个问题也只有您能答了。”

代药子诚惶诚恐道:“不敢当,不敢当,花老大何来请教,折煞老朽了,若是知道老朽定当知无不言。”

花解梦冷笑一声:“我问你,早上死挺的小丫头,为什么会起死回生?”

代药子心里一咯噔,只觉这屋中空气都停住了,怔了半晌说不出话来,后背冷汗蹭蹭往外冒,显然公孙晴的事暴露了。代药子故作镇定:“花老大,那姑娘活了?早些时候老朽探了鼻息,号了脉搏,又见那姑娘四体僵直眼瞳涣散,确实是死了多时,只是不知花老大这话从何说起?”

花解梦似笑非笑道:“从何说起还是要问你啊?这丫头昨日我将她带到你这里,昨夜她就暴毙身亡,今晨我又将她带来找你,这丫头死而复生,除了见你之外再无第二个人,你若答不上来,我可真就没法子了。”说完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阿四!”

阿四推门便进,铁塔一般的汉子像拎小鸡仔一样,提溜着公孙晴,那小女孩两眼水汪汪的,显然吓的不轻,哀求似的盯着代药子。代药子装着吃惊模样,连忙起身去看,口中道:“这还真奇了?”边说边要从阿四手里拽过公孙晴。

花解梦伸手一栏:“老代,我实话跟你说,这丫头死了又活,你脱不开干系,我念你对咱少帮主练功出了不少力,所以我不管你为何要救这个姑娘,这一次我不再深究,这一个丫头死也罢活也罢无伤大雅,只是若让我再发现一次你从中作梗,到时候可千万别说我花解梦欺凌老弱!”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去,阿四拎着公孙晴紧紧跟在花解梦身后,只留下代药子楞在那里一句话说不出来。

花解梦边走边道:“阿四,这丫头恰好是这九九归元的最后一位,也就两天好活了,这几日你将她看好,莫要让她再刷花样。”

公孙晴这才知道自己两天以后便要给什么少帮主做练功的引子了,于是连连在半空蹬踹,想要挣脱阿四的束缚。阿四一脸怒气,伸手对着公孙晴就是一巴掌,公孙晴小脸立马红了,泪水在眼窝中打转,只是不敢再挣扎分毫。

花解梦道:“做的不错,若是这丫头再如此,你随便动手,只是她通了周天,是少帮主阴雷神功绝佳的选择,千万别把她打死了!”

阿四点了头,依照花解梦的安排,不再将公孙晴关在监牢,而是带着她来到自己的住所,找了根锁链像栓牲口一样,将公孙晴拴在床边。这两日阿细只是给公孙晴吃喝,不跟她多一句嘴,公孙晴但凡开口说其他事,阿四就是一巴掌,短短两天,公孙晴脸颊已经红肿,再也没有往日的灵动。

第三天早上,公孙晴刚睁眼睛,就发现自己脚上的锁链正被阿细解开,心中便知日子到了,公孙晴这几日从愤恨到祈求再到万念俱灰,此番知道自己要去做引子,内心并没起多少波澜,反而觉得自己像猪狗一样被锁着,还不如和吴萱这些小姐们一起死了算了。

心念至此,公孙晴倒没有丝毫反抗,阿四反而觉得不习惯,本以为可以借故再打几下,可没想到这姑娘这般配合,当即拽着她出了门。

不一会阿细便带着公孙晴来到代药子住所,花解梦带着一众女孩已然在代药子这里等候,众人还以为花解梦准备带她们离开,一个二个不仅不知自己危在旦夕,反而一副欢饮雀跃之情。

吴萱老远就看到公孙晴,当即喊道:“晴儿姐姐,我在这里!”公孙晴这才发现是吴萱喊自己,也回声道:“萱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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