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帮众人见这道士就是不走,气不打一出来,又见来了疾风虎、快雷虎两个管事的,当即上前禀报:“这道士太难缠,撵也撵不走,打也打不到。”

疾风虎听完一巴掌打在帮众脸上:“草包!废物!打人还不会打?我这不就打到了吗?”那帮众哪敢还嘴,捂着脸退在一旁,心里不忿:“瞧你你会怎么丢脸?”

息松道人笑道:“我说的这个事挺重要的,你们赶紧把帮主喊出来,若是迟了些误了帮主的大事,你们可吃不完兜着走。”

疾风虎嘴上骂骂咧咧,手上也没闲着,变掌为爪上去就要揪息松道人的道袍,这疾风虎一溜烟儿本就是梁上君子,轻功也不算弱,这一爪过去就比威虎帮帮众先前的动作要快上许多。疾风虎满以为一下便抓到息松道人,可谁也没看清这道士是如何躲开,只见着疾风虎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息松道人笑道:“这位施主莫要行此大礼,还是速速报予你们帮主。”

疾风虎哪想在众人面前出糗,这四虎本就是刚刚定下来的,帮中也都传言自己能坐上四虎的椅子,也就是跟着王擒虎跟的早,若论本事,哪会轮到一溜烟儿?所以门口来了一个疯道士,这疾风虎便是有心卖弄,想一招制敌,再在众人面前好好炫耀一番,不料一击之下自己险些摔倒,当即又气又急,反手过来又是一爪。

息松道人见状也变掌为爪,不偏不倚对着疾风虎伸来的手也是一抓,这疾风虎哪里是息松道人的对手,两人对了一招,息松道人当即收招,疾风虎这手指都变了型,当即不住哀嚎。

门口有眼力见的赶紧进屋禀报帮主,疾风虎手上疼痛到还在其次,这面子上的事他可抹不开,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模样,又对着息松道人扑来,息松道人不想再被纠缠,不动如山真气陡然使出,胸前赤色屏障立现,那疾风虎已然收不住势头,当的一声好似撞在一堵墙上,吭都没吭一声便晕了过去。

快雷虎跑没影儿本就胆小怕事,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哥哥敲敲边鼓,见哥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自己哪敢硬拼,可面子上不能却不能让手下人瞧出自己胆怯,当即一抱拳:“这位道长怎么称呼?方才您说要找我们帮主有要事相商,不知可否告诉在下,我也好禀告。”

息松道人微微一笑,知道眼前这人是个墙头草般的人物,也不点破,顺着对方的话说道:“这位施主就比方才那位和善许多,贫道本就是游方之人,路遇此地见贵帮建筑风水不错,想来这威虎帮传承已久,便是占了这风水,不过眼下这楼宇之上隐隐透着黑气,再细细一算,您才怎么着?”

众人听息松道人会堪舆之术,也都竖着耳朵听。

息松道人接言道:“不算不打紧,一算之下却发现了不得的事,这事情关系到你们帮派兴衰,您瞧我能不找帮主吗?”

快雷虎听完便知这道士是来打秋风的,说什么风水不错,传承已久之言,这本就是藏歌门的地盘,威虎帮也就是刚占了人家的地方,哪有什么传承?只是这道士武功实在太高,自己哪是对手,即便是来敲竹杠讹银子的,等帮主出来再做计较也不迟。于是快雷虎笑道:“既然如此,还请道长稍等片刻,等我回去禀报。”

息松道人微微颔首不再说话。快雷虎连忙招呼手下人将哥哥抬了进去,自己也一路小跑去禀告王擒虎,正巧先前有人已经回禀,快雷虎当即便和王擒虎撞了个满怀,二人一见面,快雷虎便将门口之事说予王擒虎,王擒虎骂道:“这不就是来敲竹杠的吗?看我将他痛扁一顿,给你们出气!”

众人二话不说,径直赶到门口,王擒虎当即问道:“你就是他们说的那个道士?会堪舆之术?”

息松道人先前已经听吴拙说了威虎帮是如何在藏歌门兴风作浪,便知道威虎帮不少事,当即笑道:“敢问这位施主,是否是这威虎帮的帮主王擒虎?”

王擒虎听完一愣,没想到对方一下就叫出自己的名字,便道:“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是怎么知道我的?”

息松道人故意捧着王擒虎,胡乱扯谎道:“一来贫道和那天机先生是师兄弟,在那乾元山修道,世人只道天机先生的天机断可辨世间万物,却不知他的师弟功法也不差,我这一算便知你是王擒虎,二来自打我游方至此,您王擒虎王帮主的威名贫道也多有耳闻,更是有童谣为证。”

王擒虎听息松道人说的煞有其事,但天机先生是何许人也?若是真有师弟,那也是武林中响当当的人物,怎么可能来威虎帮瞧风水?不过王擒虎倒也没再深究,只因这道人口中满是阿谀之词,王擒虎心中不免有些飘飘然:“哦?还有童谣吗?”

息松道人眼睛一转,张口就来:“龙腾云,虎啸风,武林名宿数来听,无极不悔神锋烈,飞雪藏歌四刹凶,若问当世豪杰属?威虎盘在正当中。”

王擒虎听完心道,这道人摆明了就是来敲竹杠讹银子的,不过好赖人家从见面开始,就一直说着吉祥话,把这威虎帮夸的是没一点毛病,更是把自己放在一阁二门三大家之属,便是来了个叫花子,这一通夸赞,也少不了给些银子,于是王擒虎当即哈哈大笑:“道长怎么称呼?来威虎帮不知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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