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衣女子我感觉很熟悉,但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看见。绝对不是杨舟,因为两人的头发长度根本就不一样。

杨舟是短发,而这白衣女子的头发,都快到腰了。

这白衣女子背对着我,哼着小调,也就是让我感到心悸的童谣。一边哼着童谣,一边梳理着头发。

“布娃娃,它最好,可以陪我玩,陪着我睡觉,它是我的好朋友、好朋友.....”

“嘶。”

我倒吸一口冷气,立马将嘴捂住,生怕发生一丝响动。

当白衣女子哼着童谣的那一瞬间,她转过了身子,随即她的容貌倒映在我眼里,差点让我尖叫出来。

这白衣女子的脸颊,溃烂的十分厉害,没有一处是好的。瞳孔空洞洞的,根本就没有眼珠子。蜡黄色的腐肉,沾满了许多乳白色的虫子,来来回回的爬着。

脸上时不时滴落出油,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看见这幕后,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四肢像绑着铅块一样,沉重无比,身子猛烈的颤抖,心跳加快。头皮开始发麻,口干舌燥。

下一秒,我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注视着我,让我喘息不过来。

瞪大双目后,感知告诉我,就是这没有眼睛的白衣女子,正死死的看着我。

与此同时,这白衣女子站了起来,抬起她的腿,慢慢的行走。移动的方向,正是我所在之处。

这时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后背完全被汗水打湿,手心里也全是汗水。头发也湿透了,像是掉进了小河里一样,极为难狈不堪。

白衣女子距离我的位置越来越近,而我却动弹不得,无法逃离这里。

此时的我早就被吓住了,思维根本就法子指挥四肢做出接下来的动作,头脑空白一片,像停电一样。

“踏踏.....”

屋里,那沉重的脚步声缓缓的响起,犹如地狱来的使者一样,提起锁魂链对着我嗤笑。

这时我不由自主的响起一句话,‘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

‘踏踏.....’

片刻之后,白衣女子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后,瞳孔对准门上的细缝,竟翘起了嘴角。本来就没什么肉的她,这时候的笑容,看上去极为的恐惧,那白森森的骨头,都能看见了。

那没有眼睛的瞳孔,在这一刹那间,我感觉到突然长出了眼睛,闪耀着诡异的绿色,直勾勾的盯住我。

“啊.....”

这时我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歇斯底里的大叫了起来,随即也正是这一声害怕的呐喊,无形中束缚我的链子被我挣脱,抬起退便朝着楼梯跑了过去。

很快,我来到楼梯边上,什么也没想变跑了下去,约莫十几秒钟的时间,我回到了四楼,耳边响起了那心悸的童谣。

这时我才醒悟过来,只有上了楼梯后,便走不出去了,一楼会莫名其妙的消失。

耳边响起的童谣声是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响,我那白衣女鬼正逐渐逼近我,用不了多久,我会被抓住,到时候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

“怎么办?怎么办?”

我不断自语起来,已经乱来方寸,脑子早就被恐惧冲昏头脑。

现在下楼,最终的结果还是会回到这个地方,那样的话等于自投罗网,飞蛾补火。

可是干站在这里着急也不是办法,难道真的只有等死了?

这时我忽然想起,自己往楼下走,会回到四楼。倘若我王楼上走又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是继续回到‘4楼’,还是去到其他楼层了?

“踏踏......”

容不得我多想,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看来也只有赌一把,看看自己的运气如何。

于是一咬牙,便朝着楼上跑去,可谁会知道跑上楼后,又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是继续回到‘4楼’,还是来到其他楼层,劫后余生。这谁都不知道,而且谁都无法预知。靠在墙上,稍微喘了口气,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谁知道那女鬼会从什么地方冒出来。

我也不想再往上面跑去,万一回到了‘4楼’怎么办?刚好又撞上了女鬼跟前,岂不是白忙活一场?来到这层楼没有回到‘4楼’,并不代表再上一层楼的时候,就不会回到‘4楼’去,所以还是不要冒险为好。

沿着走廊,我往着最深处的地方走去,这时候我不敢将手机的灯光打开,害怕招惹到什么东西那就麻烦了,所以只好在黑暗中摸索,慢慢的往前行走。

终于,我来到了走廊最深处的地方,推开了左侧的房间的门。

‘咯吱’一声,飘荡起许多的灰尘,瞬间灰头土脸。

我拍了拍灰尘,不带犹豫的走了进去,迅速将门关好后,仍然有些不放心,于是将手机的灯光打开后,看看屋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顷刻之间,灯将整间屋子照亮,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与其他荒废的屋子是一个模样,沾满了灰尘、布满的蜘蛛网,一些破旧的家具。

我找了一个稍微看上去结实一点桌子 ,抵在了门后,然后又将边上的凳子放在了上面。

这时候我才安心了一点,就这样凑合的过上一晚,等着天亮的时候,自然就没什么好害怕的事情发生了。

为什么要这样说呢?到了白天就没有危险了。

我只能告诉你,根据我多年见鬼的例子来说,白天的时候,我还真的没有看见什么鬼魂。任何诡异的事情,只要到了白天后,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晚上的时候才会出现。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阴阳相斥的原因吧!当然,具体原因我就不知道了,这只是我自己胡乱猜测的罢了。

在屋里走了几圈,最后决定还是坐在门后比较安全一些,毕竟有东西堵着,心里要安稳一点。

漆黑的屋子里,弥漫着霉菌的味道,有些潮湿。屋里安静的一塌糊涂,甚至是门外的世界也是一样,除了自己呼吸的声音。

这样的安静是最容易让人产生恐慌,并且还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没底就会胡思乱想。时间一久,便会迷乱心智,造成恐慌。

索性的是我的心里素质还算凑合,每当我要去幻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总是会将它彻底扼杀在摇篮里,不给任何一点机会。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时间一久还是会出事情的。长时间紧绷神经,会导致疲倦加快,到那时神经便会衰弱,无法集中起自己的精神。

所以,依然还是会胡思乱想,给自己带来恐惧,是不过是延长了时间罢了。

静,如死亡一样的寂静。

气温开始下降,寒冷开始袭来,我坐在地上尽可能将身子缩在一团,这样的话好要暖和一点。但是这一切都是徒劳,一点作用也起不到。

寒意于无形中,从脚底开始渗透,眨眼间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充斥着寒冷,如冰雕一样冒着森森寒气。

这时我感到十分的寒冷,脸色已经开始发白,嘴唇也是一样。几秒钟的时间后,牙齿开始打架起来,异常的凶猛。手脚完全麻木,没有一丝感觉。

“哈、哈....”

冲着手吐了几口热气戳了戳手,稍微好受一点,可是这仅仅是毫无意义的挣扎罢了,寒冷依旧。

终于,我坚持不住了,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屋里的某个角落里,躲着一个人,他(她)正看着我,露出牙齿嗤笑,等我彻底失去意识的时候,做出什么残忍的事情来。

我又听见除了我之外的呼吸声,这呼吸十分急促,像是一头野兽发出来的一样。突然我看见黑暗中有两团光在闪耀,每一个都要拳头大小,泛着诡异的绿光,死死的盯住我。就好像悬挂在地狱大门上的灯笼一样,时刻散发出妖异。

胡思乱想下,血液开始加快,原本快要停住的心脏也迅速的跳动起来。随即,冰冷刺骨的寒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燥热,是那种被火焚烧一样的感觉,汗水涔涔流出。

此时我像是困在了老君的火炉中一样,无比的炽热,身子不断冒出汗水,很快就将身子打湿了。可是下一秒,感知却传来了冰天雪地一样般的寒冷,眨眼间就将所有的器官冻住,随即麻木。

这还真的是冰火两重天,明明无比的炽热,且冒出许多的汗水,可是感知上却传来刺骨的寒冷,让人无比的难受。

这样的煎熬下,我快要崩溃了,神经已经到了边缘,随时都有可能崩塌。

‘啊.....’

我歇斯底里的大叫起来,不断咆哮着,想要呐喊出心中的恐惧。

效果不错,几秒钟的时间过去后,竟好受了许多。紧接着炽热与寒冷消失了,终于恢复了正常。

气喘吁吁的我,满头大汗,瞳孔挣得很大,满脸的恐惧之意。心脏狂跳不已,如同一只小鹿一样,横冲直撞,差一点就蹦出嗓子眼里了。

“呼呼.....”

我坐在地上吐了几口气,渐渐的心跳开始平稳,情绪也稳定不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我自语着:“不行,在这样下去还没被女鬼折磨死,就已经被自己吓死了。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一个办法,得像个法子,不然的真的只有死路一条。”

片刻之后,我弯着腰朝着桌子下爬了过去,来到门前将手机灯光打开,然后放在门缝边上,接着灯光我透露细缝朝着外面一看。

顿时吓得我差点大叫起来,索性我及时的用手握住了嘴,才没有叫出声来。

透过门缝,我看见一双红色的鞋子,上面绣了许多花朵的图案,轻轻的 抬了抬脚。

门外一定有人,说不定就是那白衣女鬼,她已经来到这里了,只是还没有将门打开罢了。

将手电关了以后,我哆嗦的爬了出去,将身子靠在桌上边上喘息。

“现、现在怎么办?”

我惊慌失措的自语起来:“门外肯定是那白衣女鬼,她已经找到这里来了,可是她怎么知道我躲在这间屋子里?难道是我刚才的尖叫声把她吸引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责怪自己大意了,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事情,如果我不以尖叫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恐惧,那么现在的我就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早就被自己给吓死。

当务之急是要想个办法逃出去才对,不然只有等死。但是要怎么才能逃出去呢?这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现在唯一的出口,已经被那女鬼给堵了,只要我一出去,肯定会自投罗网,这是不用多说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可以从这里逃出去呢?跳楼?别开玩笑了,这里可是五楼,差不多十几米的高度,从这跳下去不死就半残,我可不想这样。

那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办法了,与女鬼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