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杨家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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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无忌扯了扯嘴角,道:“成王败寇,那就算我的错!”
啪!
“算?不要说得这么委屈!”杨清清拍了桌子,首次表现出愤怒的神态,喝道:“你让人打压我们一家四十年了,这一切全是你的报应。”
“你是自作孽不可活!”
说话之间,她一双老眸直视杨无忌,锋芒毕露!
方烈眼眸微亮,心里叫了一声“好”!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家和气的奶奶,这么霸气的一面!
看来,之前选择告诉对方真相,并不是一件错误的选择,对方远比他想象中的要坚毅。
对面,杨无忌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神色闪过一抹难堪,竟是偏过头去。
“我们不掰扯这个!”杨无忌沉声道,随即抬抬手,身后的保镖会意地递上来一份文件,“这里是杨家大部分工厂与药店的产权转让书,名字已经签过了,我想卖给你们。”
闻言,方烈眉头蹙了蹙,眼里掠起一丝精光。
最近几天,黎延则等人也只是在股市上大赚了扬帆集团一笔。
桌子上这些东西,才是真正最值钱的玩意。
工厂代表了完整的生产线,地皮又是稳升不赔的存在,价值之高,可想而知。
“你要卖给我,你在开玩笑嘛?”方烈饶有深意地道。
他可不会相信对方会昏了头,做出资助死敌的蠢事来。
“两个原因!”杨无忌神色郑重,道:“第一个,这几天,你没有落井下石,让我逐渐相信秘方泄露一事,不是你做的。”
方烈心里冷笑一声,继续听对方怎么编下去。
“第二个,你终究和杨家有点渊源,我宁愿便宜你,也不愿便宜那些两面三刀的小人。”
说到最后,他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神情阴郁。
“我们和杨家已经没有半点关系!”杨清清认真地道,“至于生意的事,小烈,你公事公办,不用顾虑什么。”
方烈点点头,拿起产权转让书,仔细地审阅着。
一会儿后,他放下文件,反问道:“你会这么好心?”
说着,他悄然给万物定位仪下了勘察的命令,想找找看那些地方有没有古怪!
须知,万物定位仪不是仅仅能找人,一些特殊的物质也能定位的,例如铜矿、铁矿之类,又或者违禁的化学药品。
“决定权在你的手上,签不签随你。”杨无忌漠然道。
忽地,方烈收到定位仪传回来的消息,顿时瞳孔一缩,嘴角缓缓地勾起冷冽的弧度。
杨无忌蓦地感到莫名的寒意,就像突然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既然你把宝物送上门来,我岂有不要的理由?”方烈一字一顿地道。
抛开某个隐患,产权的转让价格,比正常价格还要便宜一两成,跟能创造的利润相比,更是一个白菜价。
“那你尽快把款项汇到上面的账户里。”杨无忌起身,眼底的喜意快要压抑不住,转身道:“你绝对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说完,他快步离去,脚步都快要飘起。
望着远去的背影,方烈笑意深邃,心道:“你的算盘打得不错,可惜我已经看穿了。”
“小烈,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杨清清开腔道。
她不懂商场的尔虞我诈,纯粹是靠直觉与和对某人的了解。
“没事的,我扶你回去!”方烈出声道,“然后,得回公司一趟。”
预防万一,他要拿转让书给公司的几个法律顾问看看,是否具有合法效力!
对方抛出那么大的诱饵布置了大陷阱,他当然要稳当地吃下诱饵,让对方吐血才行!
……
之后,方烈确认了转让书没有问题后,立即签字,随即给杨无忌打电话,通知明天开始交接工厂与药店的工作。
某个阴险的家伙自是满口答应。
各怀心思的双方,都达成了诡异的默契,在第二天就搞定了所有的药店、工厂的交接,速度之快,等到消息一传出来,令整个岳东省,乃至周围的几个省份,都为之沸腾。
很多看戏的商界人士,本能地以为杨家投降了,方烈是在收割战利品,看得眼睛都红了,满心的嫉妒。
就算是黎延则那些组织的新老成员,也是心生怨愤,痛骂起杨无忌的软骨头。
他们费尽心思好几天,却只喝到一点汤,真正的大头,全被方烈一口吃下,他们没胆子记恨方烈,只能把怨气撒在杨家身上。
于是,杨家的股票愈发滑坡,堪称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彻底没救了。
对此,杨无忌毫无反应,似是已经接受了失败的结局。
……
这天,也就是杨无忌登门拜访的第三天,方烈正在公司里处理事务,突地接到一通电话,和陈雪晴匆匆地离开。
省城近郊,一间面积最大的工厂门前,杨无忌领着一群黑衣保镖,与定澜公司的人对峙着。
看到方烈出现,杨无忌露出狠辣的笑意,道:“方董事长,你来得够快的,刚好相关人员也到了,你们还真有缘!”
方烈神色淡然,道:“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既然对方要装模作样,他不介意陪对方演下去。
“不不,我不是玩把戏,我是来举报你们工厂藏有某些特殊物品。”杨无忌义正辞严地道。
接着,他看向几位面目威严的正装中年人,道:“诸位,我说的绝无半点虚假,你们查一下此地就知道了。”
陈雪晴脸色微变,低喝道:“杨无忌,你血口喷人,工厂一天之前还是你的名下,有什么东西,也是你遗留下来的。”
她不是商海小白,已然猜到一些不妙的事情。
这个工厂,原本是杨家旗下最大的生产基地。
尽管昨天公司的人手,探查过一遍,但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倘若真有什么不该有的东西,整个公司就会被拖进万丈深渊!
杨无忌咧开嘴,阴测测地道:“昨天已经交接完,工厂里的所有东西,不是你们的,还会是谁?”
陈雪晴脸上闪过不安,无言以对。
从责任上划分,确实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