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种,你用了柠檬水!我说的没错。”方烈足足报了十一种名字,最后才拿起冰蓝世界一饮而尽。

此时,雷石磊已经失态得合不拢嘴,就像一头正要大快朵颐的野猪,顾不上说话。

身后,酒吧的调酒师望着方烈,就像见到了神灵一般,满脸的不可思议。

诚然,他是不知冰蓝世界的所有配置,但他知道一部分,又会察言观色。

某人的表情,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啊!”调酒师心生感慨,有点同情地暼暼雷石磊。

他本以为雷石磊足够厉害了,可是和方烈一比,前者是输得够彻底的,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你到底怎么做到的?”雷石磊终于回过神来,张口问道。

方烈想了想,道:“我的舌头,尝过太多的草药,所以味觉方面异于常人!”

事实上,刚才他悄然动用了极限生命磁针,使舌头提升到完美程度。

只要把各种饮品和冰蓝世界做个对比,一一找出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闻言,雷石磊脸色变幻不定,有不甘、有惊讶,更多的是思索,最后化为一声唏嘘:“我输了,看来我太自以为是,才会中了你的圈套。”

原先,他以为是自己走了大运,遇上了傻子要送百年人参。现在想想,方烈就是在挖坑,他才是傻子,傻乎乎地往里头跳,还以为自己稳赚不赔。

“圈套什么的,不是太恰当!”方烈纠正道,“是合作共赢,难道你就不想重回商界,让世人再度为你的才华而叹服嘛?”

“我的公司就是最好的舞台。”

“哦?”雷石磊饶有兴趣地道:“难道你创建的舞台比世界五百强的还好?”

“当然,世界五百强很多在走下坡路,我们为什么不能超越他们?”方烈坐直身子,流露出睥睨纵横的气息。

陈雪晴美眸眨也不眨,怔怔地注视着。

“呼……”雷石磊吐出一口浊气,道:“你是我见过气场最强的年轻人,如果此处是华京,恐怕我都下意识地以为你是什么王孙贵族!”

方烈笑了笑,举起酒杯,道:“跟着我干,有机会,我会让你尝到独一无二的的美酒!”

他要的是心甘情愿的商业天才,而不是出工不出力的员工!

至于美酒?定澜星际网站也有。

如果对方立下汗马功劳,他自然不会吝啬!

雷石磊眼睛暴起光芒,眼中淡淡的抗拒荡然无存,与方烈碰杯:“请多多指教,董事长!”

方烈嘴角勾起轻笑,随即一饮而尽。

随后,方烈几人小喝了一会儿,就各自散去。

某人也跟方烈说好,只要陪完母亲做手术,转院回岳西省待几天,他立刻就来荣城走马上任。

方烈自是没有意见。

就这样,几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期间,雷石磊的母亲顺利地到达众化医院,接受观察。

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会尽快动手术。

……

这天上午,方烈来到众化医院,担任墨朗仁的助手。

走廊里,方烈换上了白大褂,刚从更衣室走出,迎面过来一人,堵住了他的道路。

“你就是方烈?”那人额头圆润,稀疏眉毛下是一双阴沉的眼眸。

“你找我有事?”方烈眉头一挑,反问道。

韦商波上下打量着某人,语气不屑地道:“我真想不通,你三十不到,何德何能可以做墨教授的手术助手!”

“你是岳西省的医生吧?”方烈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语气这么阴阳怪气的,除了被刷下来的某专家,还能有谁?

“是又怎样?”韦商波冷哼一声,厉色道:“小子,我劝你一句,最好现在去跟墨教授提出换人,否则手术出了什么意外,你担当不起!”

方烈懒得搭理,道:“让开,墨教授还在等我呢!”

墨教授早已在手术室,安抚着病人,他们这些医护人员也差不多该报到了。

“你别不知好歹!”韦商波眼珠子转了转,改变策略:“你把位置让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他竟是背着摄像头,隐秘地递出一张银行卡。

对他来说,能够和脑科权威墨教授一同做手术,哪怕是担任助手,也是一件值得吹嘘的体验。而且,更会成为以后评职称,或者跳槽的有力砝码。

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花一点钱,他也在所不惜。

“滚!”方烈眼眸里闪过厌恶,一把推开某人,迈着大步离开。

韦商波被推得一个踉跄,跌坐地上,额头上青筋狰狞。

“魂淡,祝你等会失误,被墨教授赶出来!”

骂着骂着,他眼里精光大盛,脑海里灵光一闪。

对啊,以那小子的水平,说不定真的会被墨教授嫌弃,到时候。他不就有机会了?

一念于此,他利索地起身,准备去换衣服。

……

手术里,方烈见到正在不停地做深呼吸的墨朗仁,眉头就是一皱。

一眼看去,对方好像很紧张,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墨老,你……”方烈迟疑了一下,道:“状态有点不对,能行嘛?”

墨朗仁摇头,道:“我没事,我分得清轻重。”

闻言,方烈也不再多言,他相信对方的判断。

他看向病床的老妇张涵丹,第一次端详着这个让墨朗仁愧疚了一辈子的女人。

对方长得慈眉善目,五官端庄,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此时的她,已经进行了全身麻醉,恬静地沉睡着。

过了一会儿,病人的麻醉进入了深度层次。

墨朗仁拿起手术刀,开始动手。

方烈站在旁边,做好助手的本分。

其余的两位护士,则是端着钳子、医用棉花之类的医用品,神情肃然,整个手术室顿时进入了绝对安静、凝重的气氛中,只听见微弱的工具声响,以及墨朗仁沉稳的指令声。

“止血!”

“注意观察脑部情况。”

“棉花,钳子!”

……

一切看起来有条不紊,顺风顺水。

就在找到肿瘤所在位置,准备切除时,墨朗仁拿刀的右手微不可察地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