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菀菀?

商信言想到了温菀菀那张脸,脸色蓦然间便是不好了,不过再看南夏有些扭曲的小样子,他忽然间戏虐的勾出来一些笑容。

捧着她的脸问,“吃醋了?”

被戳穿了小心思,南夏的耳根子都有一些发红,有一些窘迫。

“我没有……”

不再逗她,商信言将人抱在怀中,又是一阵耳鬓厮磨,贴着她的耳朵最后才说,“我跟温菀菀没有任何关系。”

“可是你们明明出双入对,而且很长时间你都没有联系我……”

“你看到了?”商信言将她松开之后,目光对视她,让她能够清晰无比的看到自己的表情和认真的神情,最后叹气,“前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妈生病了。”

“生病?严重吗?”下意识的,南夏问出口。

“肝硬化……最好的办法是做移植手术。”他的眉宇之间露出来一些担忧,“我之前去做过配对。”

“失败了?”在陪图图的时候,她也经历过这样天上地狱的折磨,那种恐惧感觉没日没夜的伴随着自己,南夏到现在都难以忘记。

“……”比失败更加可怕,商信言艰难的看着她,艰难的有些说不出口,只是将额头抵着南夏,“没有失败,只是,我的身体不适合为她捐献。”

“发生了什么吗?”

她为什么感觉到,商信言也在害怕。

好久,他才慢慢的启开唇瓣,继续说。

“南夏……医生建议我也接受治疗,那时候我拿到报告的时候,也觉得天都塌了。本来我的计划是,不管你有没有怀孕,我都会跟你求婚,甚至让朗方玄去策划了求婚现场,只是,她突然间晕倒,查出来了这个结果。”商信言疲惫的闭上眼睛,“之后我无奈去接手公司,加上拿到了自己的体检报告,那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你,也怕自己会变成这样,陪伴不了你多久,又怕会耽误你一生……我不敢去见你,每天晚上开着车子在楼下看着你,可是我不敢去靠近。”

“……”那时候南夏也总觉得商信言是在。

但是,等啊等,终究没有等到他的消息。

她的心都冷了,凉了,以为商信言回到了商家,跟温菀菀在一起饿了。

“可是,不是可以治疗吗?”她手抓紧了他的衣服,小声的说,“商信言,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傻,大不了我陪你好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怪我?”

他听出来了南夏语气里的责怪,也看出来了她眼神里的责备,语气里反过去责怪着南夏,“图图病重,你也知道我见过图图,却是心狠的不跟我说图图就是我的孩子?”

“……”

两人还在里面算旧账,倒是门口再次响起敲门的声音,将两个人说话打断。

商信言不耐烦的拉开门,本来以为是会看到朗方玄那张欠扁的脸,结果却是看到了图图那张可爱的小脸。

图图仰着头,瞪大水濛濛的眼睛看商信言,又看南夏。

刚刚朗方玄在房间内跟他说了很多,指着商信言的照片给自己看,大意就是,叶圣景不是他的爸爸,商信言才是他的亲爸爸,更加不要脸的逼着自己叫他干爹。

虽然自己很喜欢商叔叔。

不过,一下子发现……自己喜欢的叔叔,崇拜的偶像变成了自己的爸爸。

图图的内心有那么点点的煎熬,挣扎。

大人的世界太复杂了。

他小声问,“可以吃饭了吗?我饿了。”

被自己的儿子过来抓包,南夏有点点不好意思。

商信言倒是无所谓,一手拉着南夏,走出去之后,一手将图图给抱起来,稳稳地拖着图图的小身子。

“是吗?饿了,就吃东西。”

朗方玄抱着手臂是靠在墙壁上的,见到他们一家三口走出来,四个人又进了电梯里面,直接到了酒店内部的餐厅。

图图坐在南夏和商信言之间,本来南夏是照顾着图图的,但是,商信言将所有的工作全部都抢了过去,父子两人配合的倒是不错。

一边照顾图图,商信言不忘记去照顾好南夏。

南夏面前的瓷碟里堆满了菜。

她吃的肚子鼓鼓的,实在是吃不下去,商信言才罢手。

朗方玄坐在对面,实在是受不了。

拍着桌子控诉,“你们两个要不要控制一下,我还在旁边呢?”

若是朗方玄不说这个,商信言还真的是忘记了朗方玄的存在。

对面的朗方玄适时的提醒着他们两个人。

“别以为这件事情到现在就已经结束了,商信言,这事儿杨延朗铁定不会罢休的。回头没想就会想些什么办法对付你。”

商信言倒是十分坦然,毫无所谓一般,捏着南夏的手跟朗方玄道,“那就尽管来。”

回去的时候,南夏本想带着图图回房间,但是商信言直接将图图交给了朗方玄。

朗方玄也很是识趣,把图图抱着,说,“你爸妈还得去培养感情呢,你就跟着干爹一起睡觉吧,晚上干爹给你讲故事。”

图图拧着眉头,一脸嫌弃。

“幼稚。”

等到南夏回到房间被人抵在了墙壁上吻了一通的时候,她抬头控诉着眼前的人。

“……把图图交给朗方玄,放心吗?我还是去把图图带回来。”

她还是不放心。

商信言将人抱着已经往大床边走去,“朗方玄虽然不靠谱,但是照顾孩子还是有经验的,以前他也在儿科做过,照顾孩子有一套。”

顾及着南夏的身子,他已经很克制了。

但是南夏还是累得不堪,细小的喘着气儿趴在他的怀中,身上都冒着细细的汗。

商信言心疼的亲了亲她,侧身将她抱紧,手指跟她的指头相互穿插。

他已经让人将南夏的婚纱和首饰给杨延朗送回去。

这会儿看着南夏光秃秃的手指头,商信言忽然间松开怀中的人,起身去将丢在床边的裤子捡起来。

回到床上的时候,商信言伸手将南夏的手托着。

南夏感觉到手指上好像是套着什么东西,冰冰凉凉的,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的人,再看自己的手指。

“这是……”

“求婚戒指。”

戒指他是随身带着的,“本想策划求婚,不过,我觉得还是先给你戴着比较好。”

南夏简直哭笑不得,“哪里有这样求婚的。”

她也跟其他女孩子一样,幻想过盛大的求婚现场,不过当戒指套在自己手指上的时候,她忽然间觉得,求婚什么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