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月看的艳羡至极,转头看见林寒萧就一肚子火气,“你是怀疑赫连佑是吗,那可是我父亲的心腹,你怎么不干脆连我一块怀疑?”

苏忆好不容易挣脱了郁承君,正要说他今天怎么忽然变得这么反常,可郁承君却不由分说直接拉着她往马车走去。

苏忆自然不肯,被郁承君强拉硬拽的拖去,苏忆在后面道:“郁承君,你干什么啊?”

郁承君脸色阴沉,大力握着苏忆的手腕,众目睽睽之下就在这样给拖进了马车。

虽说现在人流比刚才少了许多,可还是有人在的,也都对此议论纷纷。

赫连月也顾不得生气了,一脸呆滞的看着郁承君风尘仆仆的赶来,柔情万千的抱住苏忆,然后强势霸道的把苏忆托进马车,带回东宫。

如果抛去这两个人的身份,赫连月肯定会以为这是强抢民女,然后出手相助的。

可现在,她也是一脸懵逼,道:“这是怎么了?”

林寒萧也不明所以,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刚才我让他盯紧赫连佑也不知道他听到没有,不行,我得过去看看。”

赫连月本想吼他一句,但又怕赫连佑真的有什么,便耷拉着脸跟着一起过去。

进了马车,郁承君脸色似乎因为光线的关系看起来更黑了,马车空间狭小,更是逼仄的很。

苏忆见郁承君一直抿着唇,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他了,而且昨天的事他还给个交代呢,便不想搭理他。

可是这气氛实在是沉闷的让苏忆受不了,便试探着问道:“林寒萧说京官一个都没来,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郁承君伸手把她拦在了怀里,切实的感受到苏忆的体温,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郁承嗣马上要就藩,以此为名,请诸位大人吃酒席去了。”

不得不说,当官就是好,今天襄王请吃饭,明天敬王请吃饭,在过几天皇帝请吃饭。

还都是免费吃,不用份子钱的那种。

苏忆在郁承君怀里有些不安,她总觉得郁承君不对劲,可是又没他力气大,挣扎了半天只能放弃,“离就藩不是还有段时间,践行宴也太早了吧。”

“临时起意,许多大臣也都来不及准备。”郁承君把下巴抵在苏忆的头顶道:“没上朝的大臣基本都去了,所以一个管事的都没有。”

所以才会等到赫连月把赫连佑找来,然后赫连佑接管了这批尖刀,也难怪林寒萧起疑心。

他声音低沉,又挨着苏忆的头皮,苏忆只觉得他说话的时候嗡嗡的,震的耳朵发麻,“你能不能先松开我,到底怎么了嘛。”

苏忆自己都没察觉到她说话有点撒娇的意味,话出口,才觉得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娇俏了?

郁承君依言放开她,但仍是紧握这她的手腕,半晌,开口道:“我让周伯教你管账吧。”这样你就不会闲的没事乱跑了,天知道他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担心苏忆,生怕她出什么事。

昨晚他还生出了些放苏忆离开的心思,可现在他却怎么也骗不了自己了。只要他或者,她就不可能放苏忆走的。

“为什么,周伯不是管得好好的吗?而且我不喜欢管账。”苏忆基本都没碰过账册,开医馆的时候是苏仙在管,做了太子妃更是一个甩手掌柜。

郁承君自从让她搬回忆君院之后都是顺着她的,这次却逆了她的意,甚至还是不容置疑的口吻,沉声道:“不行,有了太子妃再让周伯管账,名不正,言不顺。”

“啊?”这都多久了才来跟她说名正言顺的事,之前怎么没见你吭声呢?

苏忆反抗道:“不,我宁愿去看医术也不想看账册,还有,你到底怎么了,一过来就甩脸色,我招惹你了?昨天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是故意变着法折磨我是吧?”

郁承君又沉默了,在苏忆以为他不打算说话的时候才开了口,“我不想让你出去,怕你出事。”

“所以想用账册拴住我?”苏忆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郁承君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想出这种办法,道:“我最烦看账本了,你越是给我塞账本,我越是想出去。”

郁承君也没有反驳,忽然叹了口气,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你要是真想出去,只要你说,我陪你。”

也不知道苏忆是不是被郁承君的顺从宠坏了,别过脸去道:“你陪我不应该吗,怎么好像你很不情愿一样。”

苏忆从来不会像其他的小女人一样耍脾气,从来都是懂事的过分,今天却让郁承君小小意外了一下。

但他和林寒萧一样,不会哄人,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我情愿。”

苏忆:“……”

算了,看在郁承君这么识趣的份上就不和他计较了。

闷了一天的心情,此时,忽然就豁然开朗了。可是她还是很介意那个香囊啊!

但是见郁承君一路都拉着她一语不发,苏忆也不敢乱说话,并在自己心里给自己打气:才不是怕他身上的气势,只是懒得搭理他!

等到了东宫门口,下了马车,一进忆君院就见画楼跪在一旁,这情景竟让苏忆觉得分外眼熟。

好似她第一次去相府,进忆仙阁的时候,青兰也是这样跪在一旁。

只是比起青兰,画楼明显要更加狼狈一些,那张俏脸上的几道血痕破坏了整张脸。

苏忆转头看向郁承君,用眼神询问。

郁承君眸光冷冷的扫了一眼画楼,画楼立刻道:“奴婢知错,那个香囊主子要扔了,是奴婢自作主张留了下来。”

“为什么?”苏忆问道。

画楼咬了咬唇,像是不甘,又像是不敢,最终道:“因为那时候奴婢注意到殿下对太子妃不同寻常,奴婢便想留着那香囊或许会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