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最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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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儿你这金屋藏娇,可别杀我们灭口啊。”
“队长,我和闻哥什么都没看见!”
陈倾时冷着脸:“等我五分钟。”
说完,就把三个人关在门外。
“叫我做什么。”陈倾时问宋枳。
“哦……”宋枳举起手里的塑料叉,人还有些没缓过神,“我想问你把家里的叉子收到哪里了,我想换一个。”
陈倾时抬手擦掉宋枳嘴角的奶油,“在厨房水池下方第二个格子里。”
“好。”宋枳转身就要走。
“宋枳。”陈倾时叫住她,“他们不是我叫来的。”
“如果我想请朋友来家里,一定会问过你的意见。你同意之后,我才允许他们进我们的家。”陈倾时说。
宋枳脑子还有点懵,没听出陈倾时压重语气的后几个字有什么格外含义,只跟着点头。
陈倾时压低嗓音,说话很慢:“宋枳,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宋枳摇头。
陈倾时似乎很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把宋枳的衣服拉正,叹了口气。
“他们三个里闻越和夏成溪你都认识,褚晨是上次我跟他谈心的那个。”陈倾时语气温柔,“和他们一起聊天,你会紧张吗。”
宋枳迟了半晌:“不会。”
“我去厨房帮你找叉子,你回房间换身衣服。”
“我这衣服怎么了,”宋枳迷茫,“不是刚换的吗。”
陈倾时扫了眼宋枳,目光在她腿上停了很久,逐字逐句地说:“你在他们心中,是嫂子。”
他脸上又露出那股散漫劲儿来。
“做嫂子的,总要有做嫂子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时哥:我们的家!!!!
小枳:嘿嘿,芒果慕斯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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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最最
◎优雅,实在是优雅◎
做嫂子的, 应该穿什么样的衣服呢?
宋枳打开衣柜,深深地沉思。
清纯小白花?冷酷大姐大?
无敌霸王花?成熟艳丽挂?
宋枳点开搜索引擎,输入关键词“嫂子、穿搭”,跳出好多条建议。
过滤掉小广告、弹窗网站、驴唇不对马嘴的网页, 宋枳最后锁定了“嫂子”的风格。
端庄, 大气, 优雅。
宋枳当机立断,迅速在衣橱里过滤一遍,最后在一众裙子中三条裙子脱颖而出。
黑色太生硬, 碎花不稳重, 还是白裙最白搭。
遇事不决选白裙。
宋枳换了裙子,又稍稍化了点妆,对着镜子反复观看,十分满意。
优雅,实在是优雅。
宋枳回屋换衣服的时候, 陈倾时开门把三个人放了进来。
“行啊你, 和人家直接同居了, 这嫂子是板上钉钉了。”夏成溪撞了下陈倾时肩膀, “藏得够深的, 一点风声没漏。”
陈倾时:“你们待会儿说话注意点,别吓着她。”
“哇!!!song的画,我在微博上见过!”褚晨看到宋枳放在沙发上的画, 脸上惊喜十足,“队长, 小嫂子也喜欢song太太吗?”
闻越:“谁是song太太?”
“一个超级厉害的插画师!她的画超级漂亮超级有灵气, 里面的角色和花草树木都是有灵魂的!”
“song太太人美心善, 每年还会从自己的收入里拿出一部分捐给山区女童, 还经常关注弱势群体。”
“她简直太好了!就是不常发微博,个把月更新一次还要神隐。我手机里都是她的画,壁纸也是她的画!”褚晨眼睛亮晶晶的,闪烁起小狗一样虔诚的目光,“时哥,小嫂子也喜欢song吗?”
“褚晨,”夏成溪插嘴道,“要是有一天在你老大和那个画画的song之间,你只能选一个人,你选谁啊?”
“……”褚晨吭哧了半天,“夏哥,根本不会有这种假设!”
“得嘞,陈儿,看来你在褚晨心中no.1的地位不保啊。”
褚晨红着脸挠了挠后脑勺,眼神还粘在宋枳的画作上。
“她不喜欢song。”陈倾时把画拿进自己的卧室,面色不改地说瞎话,“不仅不喜欢,还非常讨厌。”
褚晨:“啊?那,那小嫂子为什么有song的画,很难买的。”
陈倾时:“为了时刻警醒自己,提醒心中的厌恶之情,才买的这画。”
“所以在她面前千万不要提喜欢那个画手,”陈倾时说,“关于画画什么的,根本不要碰,知道吗。”
褚晨重重地点头:“明白。”
他们话音刚落,宋枳卧室的门开了,宋枳把头发拆开重新扎好,一身白裙,俏生生地站在那,嘴角边笑出两个甜甜的酒窝:“你们好。”
闻越还算淡定,褚晨立即起身立正,高喊道:“小嫂子好!”
“……”
宋枳不知道怎么接话,眼神求助地看向陈倾时。
“你先去把蛋糕吃完。”陈倾时把叉子递过去,“我们几个说点事。”
宋枳噢了声,朝餐桌走去。
夏成溪瞧着宋枳乖巧可爱的模样,叹道:“陈儿,你何德何能啊。”
“你大晚上的来我家,就是为了说这个?”陈倾时轻笑了声,掀起眼皮看了夏成溪一眼,“真够没劲的。”
闻越:“我们是给你置办年货的。”
“再过十几分钟就要十一点了。”陈倾时单手转着手机,似笑非笑地,“这个点置办年货?别逗了。”
一阵沉默。
“小晨,你去跟嫂子洗点水果。”夏成溪拍拍褚晨的肩膀,“或者烧点水来,我口渴。”
褚晨似懂非懂地噢了声,起身离开客厅。
夏成溪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他轻咳一声,声音放得缓,“今天江阿姨来队里了。”
“还是为了江艇的事。”
陈倾时登时敛了表情,身形一顿:“江姨她……”
“还是老样子,精神状况不太好。”闻越叹了口气,,“她问我们你现在在哪里,我们都没接话。秦……嫂子跟着她,没让她闹出大事来。”
“没闹出大事。”陈倾时脸色不佳,“那就还是闹了。”
闻越:“……只是,砸坏些小玩意。”
很难得在陈倾时这样倨傲而不可一世的人身上,看见落拓又颓唐的复杂情绪。闻越和夏成溪对视一眼,默契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出去抽根烟,你们自便。”陈倾时说。
-
今夜阳台的风又硬又冷,北风呼啸且嚣张,恶狠狠地扑到脸上,凶恶地宛如要从人身上剜掉一块肉。
夏成溪刚推开阳台门就被风打了个哆嗦,连忙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再看倚着阳台抽烟的陈倾时,只穿了一件薄t恤,在寒风里像个没事人似的。
“别在这装酷了,快回去加件衣服。”夏成溪催他,“冻感冒了惹弟妹心疼呢?”
“我不冷。”陈倾时叼着烟,任由橘色的火点慢慢向上燃烧,眼神寂寥地落在浩瀚星空,“老夏。”
“江艇他现在是不是正在天上看着我们。”
“都说人死了会变成天上的星星,但我却找不到哪颗是江艇。”陈倾时自嘲地扯起嘴角,眼尾却红了,“他在恨我吧。”
“所以不想让我找到他。”
夏成溪鼻尖泛酸,笨拙地安慰着:“他不会怪你的。”
“如果怪你,他就不会救你。”
“前阵子我去江姨家看望过一次,江姨她反应很大,嫂子也不在,江姨把我带的所有东西都扔出家门。”陈倾时手指夹着快燃尽的烟,烟灰扑簌簌地掉下来, “她说不要我的怜悯。”
“‘你以为送点东西就能赎罪吗?你以为鞠躬道歉就能换回我儿子的命吗?陈倾时我告诉你,我们一家不会原谅你,江艇也不会!你这辈子永远都欠我们江家的,你永远都是罪人!’”陈倾时指尖被烟头烫了下,这才晃过神来,视线落在夏成溪身上。
苍白、痛苦,以及无力感,快从陈倾时身上溢出来了。
“江姨说的没错。如果江艇当初没有救我就好了。”陈倾时眸光里有什么东西在摇摇欲坠,“如果在火场里,死掉的是我就好了。”
夏成溪抹了把脸,强行扯出点笑容:“别瞎想了,陈儿,你可是咱们队里的顶梁柱。”
“你见过如今连火场都进不了的顶梁柱吗?我是累赘,夏哥。”
“这世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但江艇不是。”陈倾时声音哑而涩,从声音就能听出他的苦味,“江艇比我热爱消防事业,比我训练刻苦,比我更被家庭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