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跟剥了壳的鸡蛋一般,嫩滑白皙,鹅蛋小脸上镶嵌着黑葡萄似的大眼,当那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对方时,任何人都无法拒绝她的要求,蒲扇似的睫毛卷卷的,琼鼻樱唇,凌子桐长的不艳丽,却如洋娃娃一般干净纯粹。

极少看到凌子桐如此认真,凌子拓瞳眸幽深,他突然间喉咙有些痒,若不是害怕会吓着凌子桐,他一定会现在就将人扑倒。

清了清嗓子,凌子拓转开脸,说道:“我自然相信桐桐。”

见凌子拓转开脸,凌子桐抿了抿嘴,伸手,将凌子拓的脸掰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凌子桐想了想,说道:“哥,相信你也好奇我为何会突然间有这么大的变化吧?”

放在凌子桐腰上的手一紧,凌子拓苦笑一声。

凌子桐心募的疼了一下,她说道:“哥,我没骗你,我只是因为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看清了哥你的感情,我觉得自己真该死——”

“桐桐!”凌子拓沉声截断凌子桐的话,“哥不喜欢桐桐这么说自己。”

重点不在这里好不好?

凌子桐点头:“好,我不说,哥,我只想告诉你,虽然有些突兀,可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而且永远不会改变。”

回应她的是凌子拓重重一抱,凌子拓的胳膊勒的她生疼。

“桐桐,虽然你还小,不过你的话我当真了,以后我也不允许你反悔,你是我的。”心情平复下来,凌子拓宣誓似的说道。

虽然声音不大,可字字都像打在凌子桐的灵魂深处,凌子桐也松了口气,她捧着凌子拓的脸,凑上前去,红唇印在薄唇上。

“盖了章,一言为定。”凌子桐笑嘻嘻说道。

名分已经定了下来,凌子拓哪里还能忍,他一改之前的稳重,邪邪一笑:“桐桐,这章还有另一种盖发。”

最后一个话音消弭在四唇相贴中。

一手扶着凌子桐的腰,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凌子拓加深这个吻,唇齿相依,相濡以沫,舌尖更是不甘寂寞地探了出去,扫视着属于自己的领地,更是纠缠着丁香小舌跟自己纠缠,直到凌子桐再也撑不出,嘤咛一声,软倒在凌子拓怀中。

现在还不是时候,凌子拓勉强控制住自己的冲动,他闷闷地将头埋在凌子桐颈间,还颇不甘地在细嫩的脖子上撮了一口。

“疼——”凌子桐小声抗议。

“呵呵——”直起身,凌子拓手指爱怜地摸索着她颈间专属于自己的印记,他笑道:“今天就先放过你。”

笑容不减,凌子拓看向厨房的方向,无奈地说道:“龚叔,你再这么看下去,桐桐就要害羞了。”

凌子桐身体僵硬一下,之后满脸羞红,张牙舞爪地朝凌子拓扑了过去。

龚叔笑呵呵上前,他将托盘上切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对沙发上笑闹的两人说道:“能看到少爷小姐这么好,龚叔高兴。”

在小姐没喜欢少爷之前,每每当他看到少爷黯然,小姐不理解少爷时,他也跟着难过,现在好了,老爷底下若有知的话也一定会高兴的。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凌子拓拉着凌子桐去了花园消消食。

凌宅很大,前后都有花园,西侧还有一个游泳池,东侧花园中各种颜色的珍稀玫瑰都是凌子桐喜欢的,两人刚打算去花园,凌子拓电话响了。

凌子拓看着上面凌文两个字,脸色严肃。

他之前已经吩咐过凌文,今天不准打扰他,现在凌文来电话一定是有要紧的事。

凌子桐也看到了来电的凌文,她捏了捏凌子拓的手:“哥,快接电话吧。”

“嗯。”

听着对面的话,凌子拓整张脸黑了下来,身上不自觉散发着一股压迫力,直到电话挂了,他眯了眯眼,其中厉色一闪而过。

“哥,发生了什么事?”

“凌武受伤了。”

“武哥怎么会受伤?哥,我们一起去看看。”凌子桐说着就拉着凌子拓往门外走。

凌文跟凌武是凌子桐的父亲亲自选的,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凌文是凌氏集团的秘书长,凌武则负责保护凌子拓。

凌武曾被凌父送进特种兵部队,更是拿了全能第一,武功自然了得,能让凌武受伤,可见对方不容小觑。

凌子桐想到的凌子拓当然也想得到,他摇头,将凌子桐送回了房间:“桐桐乖,你在家里呆着,外面什么情况还不清楚,我去看看,等外面安全了,我们再一起无看凌武。”

不能给凌子拓增加负担,虽然担心,凌子桐还是答应了一声:“好。”

凌子拓下了楼,将家里的七个保镖全叫了出来,吩咐七人小心守着小姐,凌子拓这才出了门。

凌子桐躺在床上,她想睡个午觉,翻来覆去总是睡不着,叹了口气,凌子桐坐起身,走到隔壁小书房,随便抽了本书,再次回到卧室,坐在床上,看着门口出神。

刚才气氛太好,末世之事她说不出口,本想等等的,现在又没了机会。

突然,凌子桐脑中光芒一闪,她扔掉书,跳下了床,再次跑向书房,拿出纸笔,开始记录。

哥哥没时间,她来做,反正本来她也想帮着哥哥。

将末世需要准备的东西都记了下来,到时按着顺序买,这样就有序的多。

等等,买了东西要放哪?

末世来临,这别墅根本不安全,而且即便装满了别墅到时也不够吃多久,而且到时食物紧缺,那难保不会有人来抢。

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要有空间。

凌子桐闭着眼,仔细回想末世两年多的所见,末世空间形成有两种方式,一种是本身激发异能自带的,还有一种是外物的相助。

当时她属于早期激发异能的,被当做怪物关进了研究所,跟她关在一间房间的就是一个空间异能者。

每次他们被折磨的难忍时,两人就聊天,她记得那人曾告诉她空间的由来。

可是时间太久,之后灵魂飘荡中也见得听得太多,她忘了那人的话。

到底是什么?

凌子桐使劲垂着自己的脑袋。

十几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想起。

凌子桐恼怒,她将桌上刚写好的纸往旁边一推。

哐当——

手边的水杯掉落,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