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司霆危险的鹰眸半眯,明明躺在夏晚身边,睥睨的眼神却给她一种居高临下的逼迫感。

夏晚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她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吃药!

紧急避孕药!

陆司霆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只看见夏晚身形如风,抓起床头的睡袍胡乱裹在身上,就冲出了房间。

男人眼底闪过一抹疑色,裹着一条松垮的浴巾,紧随其后,走出了房间。

夏晚正端着水杯,喂下一颗药丸。

陆司霆鹰眸深处的锐光暗下,压制下去的怒火莫名又升起来。

“你刚才喝下去的是什么?”

他明知故问,绷着一张冷若冰霜的俊脸,逼近夏晚。

男人赤果着上身,精壮结实的肌肉线条映入夏晚眼底,一览无余。

浓郁的男性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夏晚的心跳下意识的漏掉半拍。

她的脑子却是清醒的,努力定了定神,瞪大眼睛对视上男人侵略性极强的眼神。

夏晚清冷回应:“当然是避孕药。不然陆先生以为呢?难道我大清早慌慌张张的爬起来吃糖吗?”

却不想,陆司霆身体突然前倾而下,将夏晚逼倒向桌子。

男人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将她壁咚在桌子上,低沉沙哑的嗓音冷如鬼魅,从夏晚头顶上方传来——

“你就这么害怕怀上我的孩子?”

夏晚被男人这般逼压着,呼吸变得急促,脸颊也开始发烫。

她暗暗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淡然面对。

“一个人不会在同一根绳子上绊倒两次,同样的错误也不应该犯两次,这个道理陆先生应该比我更懂!”

陆司霆长臂撑着桌面,鹰眸闪过一丝饶有意味的笑谑:“听你的意思,小树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

夏晚顿时面色骤变,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的这句话就是给她挖的坑,一个大大的坑。

她如同受惊的刺猬,警惕的竖起浑身的刺。

“陆司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m国我们就已经达成了共识,小树是我的女儿,你妄想从我这里夺走她。我一而再,再而三容忍你,小树是我的底线,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

夏晚沙哑的嗓音微颤,情绪有些激动。

陆司霆的眸光,却落在了她的耳根后。

因为夏晚被他逼倒在餐桌上,秀发如墨倾洒,露出光滑的脖颈和耳根,那道狰狞的疤痕也暴露在空气里。

似是受到了莫名的吸引,陆司霆的大手轻轻探向那儿。

沙噶的嗓音幽幽飘来:“这里……到底为什么受伤?”

他就像完全没有听见夏晚前面说的那么多话似的,突如其来的这句,也让夏晚水眸微怔,闪过一丝疑惑。

“陆先生既然这么想听我亲口说,那我就告诉你。脖子这道伤疤……是在狱里被人捅穿的,我知道陆先生一直想让我死,还是让你失望了。”

夏晚抽了抽嘴角,笑容透着冷讽和自嘲。

她在牢里经历的那些,不都是他安排的吗?现在又在她面前来这套,这算是什么意思?

猫哭耗子假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