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倾盆大雨落地,燚界暗火全都熄灭。顾宁和叶悬见状,更是笃定心头猜测,叶悬激动不已,张口便道:“宁儿,你说的不错!这三才阵果然和师父的不同!师父的三才阵是真气催动,阵眼之物真气源源不断放出,催生三才阵缓缓流动,惊雷寒冰烈火相辅相成,莫说这些雨,便是大江大河翻涌而来,怕是也浇不灭燚界烈焰,看来这三才阵果然只是徒有其表!”

顾宁点了点头,燚界暗火火势熄灭,即便是转到裴书白那里,也不会要了裴书白的性命,一时间也松了口气:“师伯,这三才阵里头的烈火惊雷都只是息松道人存在里头的真气,穷尽之后便不会再聚,如此看来,息松道人祭出这样的三才阵,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拖延!”

一语言罢,顾宁也来不及再和叶悬多言,绕开雷泽之中的道道阴雷,径直朝着雀喙疾行而去。

息松道人见燚界暗火被病公子用祈雨咒引来的暴雨浇熄,丝毫不以为意,本就是为了拖延,如今时间拖的已经足够,察觉身后顾宁攻来,息松道人转身一挥手臂,一道金光朝着顾宁兜头罩下,顾宁闪身便躲,横身之时,手中冰剑应声而落,息松道人手臂不躲,金光一涨便将顾宁手中冰剑震的粉碎。

顾宁借势向后飞去,本想趁着息松道人背身之时先发制人,如今息松道人已然察觉,硬拼那是半点胜算也没有,息松道人忽然开口道:“顾阁主既然敢过来攻我,看来三才阵的秘密已经解开了。”

顾宁甩出寒冰刺,一边言道:“就要侮辱师祖的武学!不过是徒有其表,这根本就不是三才阵!”

寒冰刺未及近得息松道人,便被金光震得粉碎,息松道人笑容不减,口中言道:“陆凌雪的三才阵,我哪里能使得?能把你们唬住就成!如今六道之力已成,你们全部都得死!”

顾宁心头焦急,掌心烈火真气迸出,荡出无数黑烟,搁在息松道人和自己之间,借此隐遁身形。

息松道人讥讽道:“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你这个阁主竟然使出这等村夫斗狠才会用上的下三滥!”

顾宁哪里会管息松道人说什么?烈火真气迸出黑烟,是自己闭关之时突发奇想弄出来的招式,黑烟骤起之时目不能视,不说能比隆贵教主的无色蜃气,但脱身已是够用,顾宁去攻息松道人,在叶悬看来是在太过贸然,其实顾宁的目标根本就不是息松老道,而是极地的裴书白。

顾宁借着黑烟,闯进极地之中,踏足处根本没有湿滑之感,虽是寒气逼人,但真气涌动之处,和自己使出的极地大相径庭,只不过顾宁也没有太多诧异,毕竟燚界雷泽都只是徒有其表,这样的极寒之地,自己也早有预料。顾宁震碎劈来的一只巨冰之戟,快步赶至裴书白身侧,发觉裴书白动也不动,身体早已冻僵,顾宁心头一酸,手心放出烈火真气,温热的柔火在裴书白周围燃烧起来,裴书白这才有了反应。

顾宁眼中带泪,赶忙问起裴书白有没有事。

裴书白动了动手指,只是略微有些僵硬,并无大碍,于是便道:“宁儿,咱们赶紧离开这里,这三才阵和你雪仙阁的并不一样,这极地不单单是寒冷,而且还有幻术充斥其间。”

顾宁点了点头,心下更是暗道这息松道人实在凶险,竟在极地之中暗藏幻术。好在自己来的及时,将裴书白唤醒。

裴顾二人穿过层层冰戟,走到了极地和燚界边缘,此时燚界暗火已经被病公子祈雨咒引来的暴雨浇熄,叶悬见裴书白和顾宁脱身,又发觉雷泽中落雷已经十分迟缓,笃定阴雷已所剩无几,当即朝着裴书白和顾宁的方向飞去。

息松道人周身金光大作,将脚下雀喙抽出,放入乾坤袋中,众人这才隐约瞧见,那雀喙之下竟是蚺王鼎,谁也没瞧见息松道人是何时将蚺王鼎放在地上,此时息松道人金光及身,想来是将此前从灭轮回身上吸走的六道之力取出来化为己用,更知这三才阵只不过是息松道人用来拖延众人的伎俩。

息松道人弯腰拾起蚺王鼎,好似知道顾宁想要夺鼎一般,开口言道:“顾阁主,你是不是很想要?算起来熬桀这会儿差不多也要死了,只是我想要的引魂灯还没有得到,不如这样,你把熬桀交给我,我把鼎给你用一会儿如何?”

一语言罢,息松道人放声狂笑,显然这些话是在戏耍顾宁,顾宁想要蚺王鼎,本身就是为了救熬桀性命,又怎能用熬桀换鼎?

顾宁咬紧嘴唇,眉头紧蹙,死死盯着息松道人手中的蚺王鼎。

息松道人又是一阵狂笑:“小丫头,你虽说坐上了阁主的位置,但江湖经验实在浅薄,雪仙阁交到你手上,还不如散伙了事,不然你死了怕是没有脸面去见陆凌雪和顾念吧?”

顾宁一听息松道人提起顾念,心下更是如刀绞一般,息松道人刨了师父的坟,用千里经络图控制了师父的灵躯,引得自己不得不对师父的灵躯动手,如今师父连个尸身都没剩下,念及此处,顾宁直将嘴唇咬出血来尚不自知。

叶悬知道顾宁性子,即便是受了再大的苦楚,也不会说出来,眼见得顾宁嘴角渗血,叶悬心如明镜,顾宁已经痛苦愤怒到极致,当下怒道:“妖道住口!”话音未落,叶悬飞身便上,嵒骨扇凌空一砸,数道火球滚落,息松道人周身大震,模样顷刻间化作异兽一般,张开大口将火球悉数吞入腹中,只闻其腹间砰砰几声闷响便再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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