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解,公孙忆慢慢后退,左右看了看耳廊入口处的字,口中言道:“先前咱们还以为这石门上的字,是说甬道的破解,但眼下看来,那行字是破解石门的关键所在,想来这断天机试炼总不能会对前头的谜题给出答案,照此说,这勿信勿观必是这耳廊里头机关的破解之法。”

裴书白忙道:“可是这勿观勿信到底是何意?难不成就是这字面意思,走勿观的,闭着眼走?走勿信的又该作何解释?”

公孙忆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若是知道,直接带你们走到最后,取了彩石岂不简单?这试炼既然是天机先生作为考验的地方,想必不会这么简单,毕竟是公输派所建、鲁盘大师改造,若是这般容易就被破解,当年也不会只有五绝过了试炼。”

春景明掂了掂手中的天光刃,当即言道:“既来之则安之,若过不得试炼,便是死在里头也是个结果,本就是想问天机先生我未来何处?若是在这里头没了,也算是自己找到答案,也是快事一件。”

公孙忆瞧了瞧春景明,也没多言,只在心中道这春景明为了保族人大仇,在天池堡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也份毅力隐忍实在是常人难及,而在天池堡岌岌可危之际,也只是寻莫卓天报仇,也并没牵连天池堡其他人,冤有头债有主,这恩怨分明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如今这一番言辞又显得洒脱,一时间对春景明不由得刮目相看。

顾宁有着自己的小心思,眼下两条路摆在众人面前,自己走哪边完全看裴书白,只想着他从哪里走,自己便跟着,照着春景明的话来说,就算是死了,也算是死在裴书白身边,也算是随了自己的心愿,只是师祖遗训尚未完成,未免有些遗憾。

瞧着顾宁陷入沉思,一张俏脸也是红一阵白一阵,裴书白哪里猜得到顾宁心思,还当顾宁身体不适,连忙上前拉住顾宁的手,轻声问道:“宁儿,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一问,更让顾宁脸上红的更厉害,低着头使劲儿的摇。

公孙忆瞧在眼里,心中也是暗自叹气:“怕是你小子,也要像你爷爷那般。”

吴昊一门心思放在破解机关之上,许久未开口便是在思索耳廊上头的字:“公孙先生,您说这入口处的勿观、勿信四个字,说的未免太过笼统,只是咱们身后就是绝壁,摆在面前的就是这两条路,先前您说这两条路都要选,是瞧出什么机关来了吗?”

公孙忆沉吟片刻,笑道:“倒不是瞧出什么机关,书白先前说的倒也提醒我了,这其中一条万一是死路,若是全都陷在里头,这试炼咱们还过得了吗?只有赌上一赌,兴许也有一边可以通过。再者说,万一这耳廊里头有需要共同破解的机关,两边都有人,多少都能照应。”

众人当即点头,只是谁走哪边?谁也没头绪。裴书白当先言道:“师父,我选勿观这条路。”

公孙忆嗯了一声,选哪边危险,选哪边安全谁也说不准,与其犹豫不决,倒不如大胆一些,只是众人武功有个高低,这群人中,裴书白和顾宁武功自然是顶尖,再其次便是自己、春景明虽是入了飞剑无我之境,但先前实在伤重,反而影响了实力,至于吴昊,虽是藏歌门门主,但相较于其他人,武功多少弱了些,不过笛音在这试炼倒有些妙用,该如何分路,实在是难作选择。

顾宁见裴书白选定,当即用手一指勿观耳廊,开口道:“我也走这边。”只是后两个字声如细蚊,生怕被别人瞧出自己为何要选这边。

吴昊摇头道:“宁儿,不...顾阁主,眼下咱们几个人武功最高的便是你和裴书白,你们若是走一边,另一边便会弱上许多,依我之见,倒不如你俩分开,各走一边,如此一来两边都加了胜算,如何?”

顾宁生怕裴书白听了吴昊的话,同意这样分路,连忙瞧着裴书白,毕竟吴昊这般说其实也有道理,却听公孙忆言道:“我倒不这么看,眼下赤云道长下落不明,做不到每边三人,倒不如人少的那边,让最厉害的两人同去,这样虽是少了一人照应,但也能随机应变,咱们三人走勿信耳廊,多一个人也多一些胜算。”

顾宁当即点头:“先生说的有道理,先生放心,宁儿跟着书白,一定护好了他。”

公孙忆轻轻一笑:“既然如此,那便走罢。”

春景明看了看勿信耳廊,朗声道:“我倒要瞧瞧这条路装的什么神弄的什么鬼?让我勿信,到底勿信什么?”言罢提着天光刃踏步进了耳廊。

公孙忆朝着裴书白和顾宁说了句小心,也跟了进去,吴昊无可奈何,也跟着消失在耳廊之中。

裴书白拉起顾宁,口中言道:“既然是勿观,那咱们就闭着眼进吧,将真气透出体外,察觉周遭异动。”也不等顾宁答应,裴书白便拽这顾宁进了耳廊。

两边都进了人之后,那石门复又嘎嘎作响,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如此一来,便是将耳廊入口再次封住。

裴书白和顾宁闭目前行,走的极慢,故而石门闭合之时,顾宁和裴书白只离耳廊五尺不到,二人扶着一边石壁缓缓前行,这耳廊极为拢音,石门闭合之声瞬间在耳廊之中激荡,声势浩大,振聋发聩,直将裴书白顾宁耳朵震得生疼,忍不住要回头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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