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落嘴角轻挑,正是自己这一喊,让汪震分了心,心中自然是得意起来。

那汪震肩头正招,哪里还敢再战,立马和叶悬拉开距离,叶悬也没再追,眼神越过章寒落瞧向后面,身子随即震颤起来。

章寒落来到叶悬身侧,却听叶悬自言道:“我又发癫了么?又发癫了么?梦儿,是你吗?”

公孙忆眉头微蹙,此时叶悬的状态和自己在裴家废墟瞧见时一模一样,显然是癫病犯了,公孙忆忧心起来,叶悬武功高强,有他在五仙教和惊雷帮便不会轻易得手,可恰恰也正因其武功高强,若是发起癫来,谁也认不得亦或是将人认错,更是难以对付,况且此时花解梦本人就在此处,叶悬会变作什么样子谁也想不到,一时间公孙忆也踯躅起来,眼下吴昊有伤在身,自己和赤云道人也是真气耗损不小,几方在此焦灼,自己这边实在算不上优势,却又不忍丢下叶悬。

汪震肩头火焰越烧越旺,汪奇怒不可遏,朝准叶悬便冲,汪震伸出胳膊拦住儿子,怒道:“混账!住手!”汪奇不明白父亲为何阻拦自己,见汪震一脸怒意,也只好停下脚步,伸出手来按住汪震肩头:“爹,忍着点儿!”

一道玄紫阴雷自汪奇手中迸出,汪奇朝着汪震肩头火焰一划,连同汪震肩头皮肉一并削下,汪震肩膀顿时血流如注,好在火焰尽消,不再蔓延。

章寒落冷哼一声:“小师妹,你家男人都在这里,你看是先处理你的家务事?还是咱们雪仙阁的阁中事?”

汪震狂笑道:“章寒落,你倒会挑时候,好的很嘛!”

章寒落忌惮汪震实力,又见叶悬状态十分怪异,便稍稍向一旁踱步,边走边道:“汪震,汪长老,哦不,该叫你汪帮主才是,如今您倒是风光的很嘛!你就不怕陆凌雪找你麻烦?”章寒落早就知道陆凌雪已经亡故,仍是将陆凌雪搬出,也好拖延些时间,此时若能挑的一场混战,自己脱身便有了机会。

“陆凌雪死老太婆早就不知所踪,八成被莫向婉杀了,谁叫她盯着人家男人,她若是还在世,又岂能眼睁睁瞧着你对顾念下手!”汪震死死盯着叶悬,根本不去瞧章寒落,嘴里的话却是对章寒落说出,字字如刀十分难听。

章寒落面色未变,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自己在倒瓶山上犯下大逆不道的罪过,已然传到汪震耳朵里,心中更是对汪震怨恨不已:“汪震,你编排阁主,按门规那可是大罪!五绝之事岂是我们这些后辈妄加评议!”

汪震笑声更大:“章寒落,咱们俩一个席上一个地上,你对顾念动手,不过是为了雪仙阁阁主之位,和我又有多大区别?只不过我比你光明的多,我创立惊雷帮那叫开诚布公,不像你阴戳戳的暗中使诈,实话说我对顾念还是比较尊敬,毕竟最像陆阁主的就是她了,却不曾想死在你这小人手中,你都不怕陆凌雪,我又有何惧怕?”

章寒落怒极:“汪震!你背叛雪仙阁、屠尽杜危炎一脉,如今又依附四刹门,做尽坏事,你就不怕武林正道一笔笔找你算总账?”

汪震收了笑容:“哼!武林正道?五绝后人个个酒囊饭袋,是裴家那个奇怪的小鬼?还是公孙忆这个废人?钟家残余在忘川元气大伤,喏,那个吹笛子已被我儿伤了筋脉,你倒是说说,当年五绝之后,还有谁能站出来匡扶你们口中所谓的正义?哦,对了,你章寒落也算是五绝后人,难不成是你这弑杀同门的章寒落!你要找我们算账?”

显然章寒落说不过汪震,自己本身就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先前也有和四刹门死亦苦勾结的打算,当真没资格对汪震说教,于是心思一动:“罢了!我章寒落自己做的错事,自然有阁规惩治,我是没资格质疑你,可叶悬是雪仙阁护法,手中嵒骨扇更是执掌戒律,你们犯下的大错,自然由他定夺,只是不知小师妹敢不敢上前来,好好瞧瞧叶悬师兄!”

自打花解梦一进场,便远远站着不敢近前,即便是汪震肩头中招,也没敢靠近,虽说心里也明白,这么短的距离叶悬不可能瞧不见自己,可就是不敢面对,好似躲得稍远一些,心里就好受一分,此时章寒落提起自己,又怎好再躲,当即换做一副笑脸:“叶郎,别来无恙。”

叶悬浑身震颤更剧,眼神也变得柔情起来,下意识抬起一只胳膊,伸出手来想要去构花解梦:“梦儿,梦儿,真的是你吗?”

花解梦瞧了瞧汪震,见汪震瞧向别处,心里明白汪震此刻心境,便不再向前,口中却道:“叶郎,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叶悬喃喃道:“梦儿,都是我不好,为了守护陆阁主灵躯,再没踏入中原,可我心中思念之情,却不曾消减半分,梦儿,这些你可知道?”

此言一出,场中所有人变了脸色,公孙忆赤云道人皱紧眉头,没料到叶悬会将这等秘密就这么说了出来,陆凌雪虽是身故,但武林之中并无定论,只要陆凌雪行踪成谜,四刹门也好五仙教也罢,多多少少要忌惮一些,如今陆阁主身死之事就这么被抖落,怕是四刹门五仙教更要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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