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林之外裴书白声音响起,只道了句师父小心,便如风一般消失。赶来救场的,正是公孙忆裴书白师徒俩。

公孙忆一行人趁着天未大亮,便已经潜至两界城城门外,瞧城楼上的巡兵已经远没有先前那般多,便知此时大部分巡兵已经被抽调,当即便和裴书白一道将城门处的巡兵瞬间击昏,众人鱼贯而入未遇丝毫阻拦。

待众人行至营帐外,发现营帐内空空如也,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公孙忆考虑到赤云道人腿脚并未彻底痊愈,密林一战太过凶险,便让吴昊六兽和赤云道人在城中找一僻静所在藏身,一来探查两界城所剩兵力,二来也好瞧一瞧独孤境绝和生不欢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之后,便带着裴书白一起直奔密林,毕竟以裴书白目前的实力,即便是遇险脱身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况且一旦裴书白狂暴之血再次发作,有自己受伤的天玑子手骨,便能保证徒弟不会再次迷了心智。

师徒俩一路风驰电掣,正赶上孟婆制住钟天惊,裴书白立马想着入场救人,公孙忆却一把拽住裴书白,躲在一旁瞧了一会儿,见孟婆并不像是要取钟天惊性命的模样,当即心下生疑,又听孟婆言道老头子已经直奔地宫,便着裴书白赶紧去追,自己则入场救人。

孟婆见公孙忆现身,当即说道:“公孙家的,你终于出现了。”

公孙忆瞧对方一眼识破自己来历,心中倒不奇怪,这老妇人连六道七星都十分了然,凭自己一招聚锋式,认出自己是公孙家的后人,实在是再寻常不过,只是自己还不知眼前这老妇人的身份,但能瞧出来的事,这老妇人方才制住钟天惊的四拳法相,实力恐怕和钟不怨也不分上下,若是如此,自己恐怕也不是这老妇人的对手,再加上周遭不少两界城巡兵虎视眈眈,公孙忆当即决定,不再此间逗留,于是手上发力,一把拽起钟天惊,想要运起轻功逃遁。

孟婆哪里会让公孙忆逃脱,双足一点,身子便如离弦之箭,嗖的一声直奔公孙忆,公孙忆带着钟天惊速度本就不快,孟婆瞬间欺身,公孙忆只得将钟天惊放下,回首就是一记聚锋式。

孟婆急停身形,侧身一躲,身侧地面便被那无锋剑气砍出一道裂痕,孟婆言道:“好小子,老身本不想动杀心,你竟然突施暗手,公孙烈就这么教你的吗?”

公孙忆仍旧不理,见一招聚锋式和孟婆拉开距离,又拽着钟天惊往前疾奔。孟婆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一语言罢,周身赤色真气暴涨,身后四拳法相愈发明显,那法相怒目圆睁,好似天神盛怒,又似罗刹暴威,电光石火之见,四拳已至公孙忆后心。

公孙忆脑后一阵罡风,不用回头便知杀招已至,好在公孙忆此前已经瞧过钟不怨身后不动明王法相的功力,想来这孟婆也是这种刚猛的功法,于是就地一翻,躲过四拳。翻滚的同时,手中天玑子的手骨对着孟婆一记横斩,一道无锋剑气平推而出。

孟婆不慌不忙,就地一跃躲过平斩,接着凌空一坠,直冲公孙忆脑门。公孙忆不敢直面锋芒闪身跃至一棵树后,那十人合抱粗细的大树,被孟婆身后法相四拳砸中,自树干处瞬间爆开,轰隆隆的倾倒在地,激荡起一地烟尘。

混乱之中,公孙忆腾挪躲闪,脚下不停手上也不停,将手中天玑子对空一掷,继而无锋剑气连出,悬锋式立马成型,无数剑气凌空直下,将孟婆笼罩其间。

孟婆赞道:“好一招神锋四式,公孙烈当年也不过如此了。”一边说一边双手过顶,身后明王法相四拳亦高举过首,凝成伞盖一般,无锋剑气萧萧直下,直能透进法相手臂,再往里半寸难进。

公孙忆见悬锋式并无大用,便要收回天玑子的手骨,却瞧见孟婆表情大变,知道其中必有变故,不仅没把天玑子手骨收回,反而手上速度更快,一时间无数剑气如倾盆雨落,孟婆见状,当即向后急掠,直退出丈余方才停下,之后便收了身后法相。

孟婆心头大凛,这真气太过古怪,竟有侵蚀法相的功效,那漫天真气落下,无论是力道还是速度,自己的法相完完全全可以抵挡,但是自打那真气打在法相身上,便明显察觉到法相真气消散几分,仔细一瞧才知公孙忆使出的悬锋式,真气落下之后,竟有腐蚀之效,但又不似毒功,孟婆想不出其中奥秘,只见自己明王法相越来越淡,最外侧的两只手臂已经被消的千疮百孔,也道孟婆应变奇快,发现不妙立马后撤脱身。

公孙忆见孟婆后退,立马收回天玑子手骨,带着钟天惊疾奔。孟婆身后的两界城弟子见状,作势去追,孟婆将这些巡兵喊住:“慢!不要去追了,你们去了也是白白送死,咱们还有要事,不用跟钟家人多耽搁。”说完便带着剩下的两界城巡兵,直奔忘川河方向走了。

且说老头子一入忘川禁地,便一路疾行,并不与孟婆同行,孟婆也不管老头子,任由他一人走在前头,待老头子瞧见第一队巡兵发出响箭示警,便立马使出魅影云衡步赶至木屋,一眼瞧见只是一群苦工在和两界城巡兵交手,老头子瞬间觉得索然无味,对付这些苦工和对付蝼蚁没什么分别,于是老头子便准备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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