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东的电话也打到了岳茂实的电话上,岳茂实是个大老粗,没那么多细心眼儿,当下就吼道:“靠,队长,你别一惊一乍的成不,这哪里有人呀,凭个气息就能嗅出有生人,你当是警犬呀……”

郝贝的脸也是通红一片,真奇怪,先前就是嗅到点烟味儿的,这会儿又全没了……

长舒了口气,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妈。

问她妈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就听她妈说刚才好像有贼进来了,不过及时发现,那贼又跑了。

岳茂实带队收兵走了,司机小李住到了楼下的客房里,就怕有个突发情况之类的郝贝会害怕。

楼上的郝贝揉揉脸放松下面容神经,心想自己还真是大惊小怪了。

那个岳茂实说的对,她这是太过一惊一乍了。

而此时,正行驶在江州往高速入口处的裴靖东的手机却是响了。

是柳晴晴打来的,传来柳晴晴惊恐的哭喊声:“姐夫,姐夫,你在哪儿?快来看看我姐,我姐不好了……”

裴靖东的车子嘎吱一声停了下来。

问了柳晴晴什么情况,柳晴晴他们现在医院的救护车上,说是方柳的心跳突然剧烈起来,似乎是情况不好。

所以柳晴晴第一时间打了急救电话。

如今正赶往江州军区总院。

裴靖东挂了电话,车子在入口处一个急转弯,调头就往回急驶。

……

再说郝贝这儿,坐在梳妆台前,愣了好久,才把手中那把剪刀放下。

叹了口气,拿了换洗的衣物往房间自带的浴室走去。

一件件的脱了身上的衣服,而后把脖子上那个g城老汉送她的平安符也取了下来放在洗手台上。

脑中突然之间想到老汉骂三个少年崽的话。

那是少年崽们说老汉送的平安符没用的时候,老汉回了一句:“平安府就要天天挂身上不能摘下来才能保平安的。”

也不知为什么这话会蹦出脑海,郝贝赞同的重复了句:“对,不能摘,带着才保平安,又举着小海螺左看右看,重新带在脖子上,这才往淋浴区行去。”

卫生间里分了干湿两个区域。

洗澡的地方用厚厚的毛玻璃隔了开来。

郝贝打开淋浴,温热的水哗哗哗的流下……

闭上眼开始洗头发……

……

殊不知,就在一道毛玻璃相隔的那地儿,天花板上的暗格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跳下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

男人长呼口气,似乎在这里面憋了很久一样。

小心的蹲在洗手台上,一件件的翻郝贝扔在洗手台上的衣服。

男人翻的很仔细,外套、裤子,甚至连内衣都没有放过,而后从镜子的反光中凝视着正在洗澡的女人。

一层毛玻璃,看不太清,只瞧得女人模糊玲珑的曲线,锁骨处一条红色的绳子格外的显眼。

气血上涌,男人一低头,有鼻血滴落在女人的粉色的内衣上。

抓了边上的纸巾,摁住出血的鼻子,灵巧的打开天花板的暗格,而后快速的爬上去。

郝贝洗完澡裹了条浴巾走出来,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分了类扔进洗衣机里,内衣分了两个盆子扔进去。

这才松开浴巾,对着镜子擦上润肤露,再换上睡衣。

隐在天花板上的男人,鼻血跟止不住了一下,一滴滴的落下,随手抓的两把纸巾,全摁在鼻端。

明明不该看的,可是双眼却像是长了钉子一样凝视着下面女人那白花花的身子——简直是诱人犯罪的尤物。

玲珑有致,白晰粉嫩,该大的地儿大,该小的地儿小——真他妈的让人有一种压在身下占有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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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偷看二贝的男人!食色性也!

片刻之后,碧水园小区外面,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边走边拿纸巾摁住鼻子碎碎骂着:“靠,真丢人……”不就一个女人的吗?还能看出血来了,

很快,腕上的表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听到那边传来的咒骂声:“靠,你那边找到没?”

男人想到女人锁骨上挂着的一那个平安符,轻眯了眼答道:“找了,什么也没有。”

对方又一声咒骂:“我就说嘛,那么久的事儿了,上哪儿去找,压根目标错误,还浪费老子的精力和时间。”

“嗯,回去再说。”

男人说罢切断了通话,嘴角却是扬起一抹玩笑的笑,目标错误吗?他怎么有一种目标正中的感觉呢。

……

翌日,天光放亮,郝贝这一夜睡的并不安稳,时不时的做个梦,就是梦到屋子里有人的事儿。

烦燥的坐起身来,揉着有些酸痛的腰,起身往卫生间里走去。

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时,脸色更是白了几分,心里碎碎骂着:屋漏偏逢连夜雨,大姨妈又来了……

靠!

郝贝有些小委屈。

其实裴靖东临出发去国外的治疗的前几天,他们并没有避孕,事后,她也没有吃避孕药。

可以说从清阳县之后,她就打心底里,想把这一段婚姻经营好。

无关轰轰烈烈的情与爱,只是想这个男人是值得她一辈子去相扶相持的。

而维护一段婚姻最好的方法就是孩子。

不过现在她却是庆幸的。

没有怀孕这事儿,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

每次大姨妈来都是郝贝痛苦的开始,特别是这心里又有事不舒服,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委屈的厉害。

从柜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出来,卷缩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想让自己能暧和一点儿。

可是想到昨天的事情,想到自己深夜一个人到家后的那种恐惧,而那个时候,她的丈夫,那个男人,正在陪着他的前任。

之前所给他的信任,像是一记凌厉的耳光一样,响亮的甩在她的脸上。

手机滴滴滴的响了起来,郝贝伸手接过。

电话里传来方槐冷酷的声音来。

“郝贝,我姐是为了他受伤的,现在还昏迷不醒,难道他不该照顾我姐吗?”

电话是方槐打来的,上来就是这么一句话。

郝贝的深吸口气,而后轻声说道:“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该不该照顾那是我说了算的吗?难道他就那么听我的话,我说照顾他就去照顾,我说不照顾他就不去照顾了吗?”

江州方槐那边也是要气炸了的,昨晚上,她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了起来,还好柳晴晴发现的及时,送去了医院。

可是她姐为什么突然心跳剧烈,根据柳晴晴的描述那就是那男人开车要回南华的时候。

方槐原本不相信这些什么心电感应的,但却不得不相信。

他姐昏迷的这些天里,陪伴他姐最多的就是裴靖东。

然后昨天汇演之前遇到郝贝的事情,估计是刺激了他姐的。

所以才会晚上有突发情况。

还好送医院及时抢救,专家说这也可能是个好现象,有可能是苏醒的迹象。

正因为他姐临时出这事儿,裴靖东才没有连夜赶回南华。

可是这个男人,是多么的残忍,在听专家说这可能是个好的迹象的时候,竟然提出让他姐入院接受专业的心理治疗。

最他妈可气的是专家们对此一点儿也不反对。

而这个男人,一夜未睡的安排好他姐住院的事情之后,便赶往了南华。

这让方槐气不过,所以才给郝贝打了电话的。

“呵,郝贝,你别以为你对他有多重要,他的事情你全了解吗?”

方槐切齿般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郝贝几乎可以想像到方槐此时有多恨她。

方槐本来就不喜欢她,经过昨天怕是更恨她了吧。

恨就恨吧,反天自己也不喜欢他的。

不过她就没有见过像方槐这么厚脸厚皮的。

“方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你呢,你又有多了解他,你要了解他就该知道,他是我能左右的了的吗?如果我能左右的了,我一定告诉他,我不想让他跟你姐有任何的接触。”

郝贝的话简上就让方槐恨的直咬牙:“郝贝,你到底懂不懂,我姐爱他,我姐用命在救他。”

郝贝轻笑:“呵,是吗?用命去救他就叫爱吗?那么照你这么说,他也爱我喽,清阳县水灾中,他用命来救我了。”

郝贝不知道方槐此时的神情,但可却可以想想,定是让她的话给气住了。

她原本可以直接挂掉电话,不理方槐的。

但却犯贱的就是想听听方槐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呵呵,是吗?郝贝,要不要我给你说说他的腿是怎么好起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