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什么跟我比?不过就是个浑身沾满铜臭味的女人罢了!”陈敏敏恶声道,“可恶,她凭什么赶我出来!真是个贱人!”

“敏敏姐……您刚刚说话也实在是……太难听了……人家肯定觉得你是故意的。”常月娥斟酌道。

陈敏敏瞪了她一眼,要不是她给自己揽的事,自己会这么上赶着过来吗?

不过刚刚那个男人……

想到楚琮,陈敏敏脸有些微微红,那个男人当真是有气概,人长得也好看。但是转念又有一点生气,因为那个男人从始至终就没有看过自己一眼!她对自己的容貌是非常的自信的,哪个男人见了她眼睛不是直勾勾的,再加上她的家事,多少男人做梦都想娶她!

“我一定要让那个女人付出代价!”陈敏敏暗暗咬牙,她所受的屈辱必须还回去,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妆容,“你知道刚刚那个男人是什么身份吗?”陈敏敏又问。

常月娥一愣,“不就是里面那个女人的丈夫吗?还能有什么身份?”

陈敏敏有些失落,她总觉得,那样的男人身份应该不平常才对。

“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事情!”陈敏敏咬牙,长长的指甲戳起了她的额头,“什么叫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赶紧给我去查!把那个人的身份查出来!哪怕他就是个普通老百姓,也要把他所有的事情都给查清楚!”

陈敏敏还是理智的,那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可万一是个纨绔子弟怎么办,所以一定要打听清楚了!

“去,再去给我找人,什么市井流氓,地痞乞丐,给他们钱,让他们想办法把那个女老板给我毁了,如果事情败露了,全部推到牢里那几个人身上!”陈敏敏又发话道。

常月娥脸色一下子白了,她虽然恶毒,但是害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做过。

“这会不会不大好?要不我们还是算了吧……这样子不就等于害了人家的命了吗?”

“害了不就害了!这么心慈手软干什么?你心慈手软,到了她的时候,可未必有这么好说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么你做,要么以后你爹别来找我爹!”

常月娥的脸色更难看了,她希望自己的爹爹能上去,够的上高官,以后她也会飞黄腾达。

陈敏敏知道常月娥会同意的,叮嘱了一句“事情给我做的干净点,你我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傍晚,有个七八岁的小孩子拿着一串糖葫芦来到舒清冉的铺子,交给了舒清冉一封信

“谁会给我写信?”舒清冉喃喃,而信的内容,是约舒清冉见一面,大约是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跟她聊一聊,落款人是一家脂粉阁的盖章,还是那家大名鼎鼎的脂粉阁明颜楼。

她看了看天色,虽然不早了,但还是亮堂着的,犹豫着要不要过去看一看。

只是她在京都这么久,也没听过一个叫茗香酒楼的地方。

问了铺子里的伙计也没人知道的。

“兴许就是名不见经传的酒楼吧,侧妃要是过去的话,奴婢去好好打听一下。”怜春回道。

“是得打听打听,叫余研跟我们一起去吧。”舒清冉不放心,决定带着余研一起去。

出了铺子怜春以后随手拉了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的中年男人。

“这位大哥,你可知道这茗香酒馆在什么地方?”怜春笑眯眯问道。

那个人想了想,“茗香酒馆?不就在隔壁街吗?离得不远,穿过那条小巷子往右边拐,再走几步路就到了。”

舒清冉倒是没有怀疑,这附近她没有摸过,所以不熟悉。

但是余研听了之后皱眉,舒清冉注意到了,三个人在转身之后,舒清冉小声地问了余研,“刚刚那个人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这附近我都看过,那条巷子应该是个死路才对……也可能是我记错了,或者是那一面墙已经被推了,所以又有路了?”

舒清冉眯了眯眼睛。

“我和怜春过去,你别跟我一起。”她道。

“侧妃!”余研惊讶,“我总觉得不对劲,让我跟你一起去吧!”

“别紧张,你去多找几个人,悄悄跟在我身后就行,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余研眼神闪烁了一下,侧妃这是要自己当诱饵去把人给引出来。

“会不会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侧妃冒险。”余研还是不同意。

舒清冉倒是没有什么好怕的,“有余研侍卫在,我很放心,赶紧去准备吧,不然让人等我等的久了,可就不好了。”她勾唇。

巷子里散发着烂菜叶的恶臭,舒清冉捂着鼻子。

只是走着走着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巷子里静悄悄的,所以一旦有什么声音就会特别明显。

日落西山,仅存的那点余晖根本照不进来,巷子里就黑漆漆的,好在舒清冉眼神比较好,要不然真看不清路。

“侧妃,你有没有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们啊?”怜春哆嗦着声音道,虽然早有准备,可是乍一看实在是太可怕了。

“嘘,别说话。”舒清冉小声叮嘱。

她自然是感觉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个人跟着自己。

“待会我数一二三,咱们就赶紧跑,千万别回头。”舒清冉又道。

“一、二、三……跑——”舒清冉大喝一声,拉着怜春的手什么都不管不顾直接就往前面跑,后面的人好似不急,也没跟着跑起来,等到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轻的时候,舒清冉才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远处黑漆漆什么都看不到。

“侧妃!侧妃快停下来,前面没路了!”怜春看到前面那堵墙,赶紧大声喊道。

舒清冉停下脚步,额头一直在冒汗。

只见身后窜出来一个大汉,一个个瘦的跟猴子似的,浑身脏兮兮的,看起来跟乞丐差不多,脸上都是邪恶的笑容。

“你们是谁?你们想做什么?”舒清冉大声问道,似乎是企图用自己的声音唤来路过的人的注意。

“别在做无谓的挣扎了,这条路去年就被堵上了,如今你们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也许哥几个还能对你温柔点。”其中一个视线扫向了舒清冉的身材,眼里流露出隐晦的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