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舒丞相的话,芸姨娘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递给了舒清漪,并且嘱咐道:“这么多年了,你可是唯一一个与三皇子扯上了那么一点点联系的女子,朝堂上的事情我虽然不懂,但是我从你爹那儿打听得到,这三皇子日后怎么着也是个王爷,你以后跟着他肯定不会吃苦,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把握。”

舒清漪心里也激动,脸上的红晕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激动的。

“娘,你放心吧,我会一步一步走进三皇子的心里,让他离不开我的!”

舒丞相也派人给萧氏递了消息,彼时萧氏正在和自己的女儿一起吃着午饭,舒清冉逛了小半天的街,也的确是饿了,开始小口小口慢慢吃了起来,萧氏的饭量小,自己动了两口之后就开始替舒清冉夹菜。

“你如今还是长身体的年纪,一定要多吃一些,平日里也要多走动走动。没事的时候也该练练你的绣工了,别到时候嫁出去到了婆家连绣花都不会,让人嫌弃。”

舒清冉一一点头。

下人传完了话,萧氏挥挥手让他下去,舒清冉心里一点儿也不惊讶,上次去三皇子府邸的时候就知道了三皇子是舒清漪的救命恩人,只不过舒清漪吃了闭门羹,这会子舒清漪倒是变聪明了,知道如果借着相府的名头去见三皇子,他肯定不会拂了这个面子的。

萧氏叹了口气,道:“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若是这件事情发生在我身上,定然要离三皇子远远的,避嫌,偏偏这个小五儿非要朝跟前凑,不知道是不是芸娘教唆的。”

舒清冉不懂放下碗筷,问道:“三皇子殿下救了姐姐,姐姐去道谢不是应该的嘛?为什么要避嫌?”

“若要道谢那肯定是越早越好,如今都过去一周了,再跑去道谢岂不是让别人觉得你心里有猫腻?况且这落水一事可大可小,本来人家就只是轻描淡写说个一两句,如今凑到别人身上,岂不是让有心之人胡乱猜测?”萧氏解释道。

舒清冉似懂非懂,这个就跟她被人陷害然后被人当成扫把星一般,五姐姐和三皇子之间清清白白干干净净,非有人会从旁无中生有。

“那母亲可要劝劝父亲,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好法子?”舒清冉建议道。

萧氏给舒清冉盛了碗汤,道:“不必了,这出了事也有她芸娘担着,与我无关。听闻这三皇子去了幻音寺,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刚好趁着这些日子打听一下三皇子喜欢什么。”

舒清冉刚拿起的筷子“吧嗒”掉在了桌子上,萧氏推了推舒清冉,柔声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愣住了?”

“啊,我就是在想,不是说皇帝要三皇子给自己母妃主持法会吗?怎的三皇子去了幻音寺?”舒清冉道。

萧氏让下人重新给舒清冉换了筷子,道:“我也不知,听闻昨日殿下跟陛下吵了一架,之后殿下就直接上了幻音寺。”

萧氏这么一说,舒清冉顿时没了胃口,草草扒了几口饭就会到了自己的房间,本以为三皇子殿下不会过去了,可是谁知道还是劝不动他,只希望自己当日说的话他还能有印象,心里能够提防着点儿。

一连又过了三天,这三天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不过这让都城老百姓茶余饭后最爱谈的一件事情就是太傅家的嫡女许晴欢,三日前去了幻音寺礼佛,结果和一个小小的中书侍郎在一个房间里不明不白待了一个时辰,还是在晚上的时候,这回来以后啊,中书侍郎就去提亲了,这许太傅的脸都是铁青色的。

虽然许太傅满脸写着不愿意,可是这件事情还是点头同意了,只是这许晴欢心里也是不乐意的,甚至拿了簪子划了自己的脖子威胁着自己的爹娘,但是一点用都没有,该嫁还是要嫁。

听到这个消息,舒清冉松了口气,看来这个应该是三皇子特意安排的,只是……只是这样轻易就毁了一个女儿家的声誉,还葬送了一辈子的幸福,这三皇子手段也真是够狠的。

那个中书侍郎,早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而且先前有过一位正妻,只不过早逝了,他因为眼光颇为挑剔所以一直没有续弦。

而那个传说中一气之下跑去了幻音寺的三皇子其实一直在都城内部,只是躲在了一个安静的院子里,淑妃娘娘祭日那天一直躲着没出来而已,根本没有去过幻音寺。

许晴欢和皇后这一次,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许太傅府内,许晴欢摔着屋子里的东西,婢女们瑟瑟发抖地躲在一旁,没有人敢趁着这个时候劝劝她,因为动静实在是太大,有人看不过去,直接告诉了许太傅。

许太傅来到许晴欢的闺阁,第一件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指着她气的整个胡子都在抖动着:“闹!你还敢在这儿跟我闹!我早就和你说过了,你休想和三皇子在一起!老老实实找个好人嫁了过自己的好日子不好吗?偏偏要跟皇后挤在一起做出这些龌龊的事情!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女儿做错了什么?”许晴欢哭着道,从小到大许太傅都没怎么打过许晴欢,今个是气极了,下手也没轻没重的,脸上的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女儿什么都没有错,我只是想嫁给自己喜欢的人,我什么错都没有!凭什么女儿的终身幸福不能掌握在自己手里!”

许太傅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个时候许晴换竟然还敢忤逆自己,于是又一个巴掌抽了过去,吼道:“那现在呢!你看看你现在在别人眼里是什么?半夜三更随便去个野男人房间里面的不要脸的女人!你要嫁的人又是谁?是那个已经娶过妻子还有两个孩子的中书侍郎!你倒是给我长脸了啊!”

想到那个皮肤黝黑,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却一脸猥琐的中书侍郎,舒清冉心里就一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