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不能做这台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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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容赫霆看着花房里沉沉睡去的慕浅浅,提着的心在不知不觉中就放下了。
相继而来的是恼怒,容赫霆简直被慕浅浅气死了,让她回房去休息,结果她却一个人跑来了花房。
这间荒废掉的花房什么时候又被收拾出来了?
一把将慕浅浅从长椅上横抱进怀里,在花云容和汀叶想上前叫醒慕浅浅的时候,容赫霆放轻了声音但是却严厉地打断了两个人的行动。
“让她再睡会儿!”
容赫霆抱着慕浅浅快速地向后山转移,一边走一边冷静地吩咐,“派人接着搜,汀兰不会无故失踪。”
慕浅浅在容赫霆抱起她的时候就有些醒了,朦朦胧胧间还以为自己又做梦梦到了容赫霆,许多画面许多事情涌进大脑,让她的头越来越疼。
身子轻晃间,她知道自己正被人抱着走,走去哪里自己猜不到,但是她一点也不想醒来查看,也不想面对那些所谓的现实。
恍惚间像有另一个自己告诉她要一直睡去,最好不要醒来,但是这也只是慕浅浅在半梦半醒间的幻想而已。
也不过一会儿,慕浅浅就被人叫醒了。
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容赫霆紧拧着眉头的脸,慕浅浅恍惚的伸出手,喃喃呓语。
“禽兽,你怎么又来我梦里了?我真没用,我和深深说好了要忘记你的。”
容赫霆的脸更黑了,忍着没有发怒,“醒醒,凌傲伤得很重,需要你去帮他手术,时间快来不及了。”
慕浅浅还是没有反应过来容赫霆在说些什么,一旁围在慕浅浅身边的汀叶顾不得容赫霆生气与否,正想伸手摇醒慕浅浅,而凌静晗却率先动手了。
凌静晗直接拿起桌子上的茶杯,一把将冷掉的茶水泼向了慕浅浅的脸,而与此同时,汀叶快速地挡在了慕浅浅的身前,怀抱着慕浅浅的容赫霆也迅速偏转了身体,将慕浅浅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嗯......”
激烈的动作使得慕浅浅彻底清醒了过来,而花云容此时已经将凌静晗从汀叶的身边拽开使劲甩了出去。
“静晗,你在干什么?里面的人是你大哥,你真的不顾及你大哥的生命了吗?”
花云容从没有向此刻这般吼过凌静晗,他印象中那个温婉美丽的女孩,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他都不认识了?
“我怎么不顾及我大哥的生命了?我现在不过是在叫醒慕浅浅而已,对于你们那些柔软的办法,似乎每一次我的方法都极其有效呢!”
凌静晗看着眼睛彻底恢复清明的慕浅浅,说话间恨得牙根发痒,千万别再让她得到机会,否则她一定让慕浅浅生不如死!
花云容和汀叶听到凌静晗的话,着急地看向了容赫霆的怀里,果然,浅浅已经醒了过来。
慕浅浅发现自己一醒来就回到了地下室里,原本松散的神经又变得紧绷起来,而且她根本就没听清容赫霆之前的话,此时注意到每个人都在盯着她,眼中的内容各有不同,一时之间就被吓住了。
容赫霆因为抱着慕浅浅能明显感觉到慕浅浅的变化,对慕浅浅的情况就更担忧,这样的精神状态下,需不需要慕浅浅进去为凌傲手术让他犹豫不决。
其他人就不是这么想的了,汀叶率先开口,同时大胆地将慕浅浅从容赫霆地怀里拉了出来。
“浅浅,你站好。”
汀叶伸手将自己脸上的茶水抹了一把,一脸凝重地面对着刚刚醒来的慕浅浅。
“你听着,凌少现在性命攸关,听白圣说血压极低,但是他身体里有一颗子弹必须快点取出来,凌少血型特殊,备用血浆现在还没送到,白圣拿不出来那颗子弹,似乎只有慕深能做这样复杂的手术,可是慕深现在已经扔下我们离开了!”
汀叶哽咽了一下,强迫自己镇定,“浅浅,我问你,慕深会做的手术你是不是都会?”
“是。”
慕浅浅低下头不去看任何人,大脑跟着汀叶的话在运转,顺着汀叶的问题就回答了出来。
听到慕浅浅的回答,不管是汀叶还是花云容和洛宇,齐齐松了一口气,他们最怕的就是慕浅浅说她不会,那凌傲就真的没救了。
“浅浅,现在你去给凌傲做手术好不好?白圣说凌傲最多还能坚持十分钟,你快去救救他!”
“好。”
花云容说着就推着慕浅浅走向手术室的门口,慕浅浅也并没有多余的反抗,可是容赫霆却很快察觉到了慕浅浅的不对劲。
也就在这个时候,当花云容收回手,当慕浅浅顺着花云容的力量踉跄地走向手术室的门,甚至伸手触摸到门上冰凉的玻璃幕墙的时候,她却怔愣地转过了头,再次茫然地面对所有人。
“我不行,我不能做这台手术。”
慕浅浅整个人都是恍惚的,初醒时很多画面让她觉得一切都变得错乱,汀叶的话、凌静晗的话、花云容的话、容赫霆的话都在冲击着她的神经。
其实她觉得自己是清醒的,至少她听清了汀叶的话,理智的知道现在的形势有多紧张,但是她又是迷茫的,因为总觉得自己的另一个灵魂已经飘出了躯体,不断在她的耳边诉说着她压在心底的想法。
凌静晗看着慕浅浅静静地站在那里满脸茫然地看着他们所有人,温婉的笑容就再次习惯性地挂上了她的脸,可说出来的话藏不住刻薄凌厉。
“你们准备让状态如此迷糊的慕浅浅进去救我哥哥吗?就算是我父母在这里,他们也一定不会同意!”
所有人都不否认凌静晗的话,慕浅浅现在的状态的确让人担忧。
凌静晗转头嘲讽地看着慕浅浅,“你要是说你不会做手术,至少没人能责怪你,最多杀了你弟弟泄愤,反正赫霆刚才也说了,我哥要是有个万一,他就亲自放掉慕深的血!”
慕浅浅目光呆滞地看向容赫霆,不敢相信他真的会说出这么狠绝的话,可又觉得自己其实早就猜到了他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