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王,罪人不敢承此大礼……”丁顿立马慌张起来了,露出一副根本承受不起这种大礼的样子,蹲下身子,扶起了国王。

国王站了起来。

再看到此刻国王的脸庞,许浪和丁顿都无比震惊了。

国王哭了,泪流满面!

但眼神里不是悲伤,而是激动和喜悦,还有深深的谢罪感。

“之前都是本王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听信了祸人的言论,把您……从此以后,除继续拜你为国师外,你我拜为兄弟!生死之交!我们……”

说着说着,这国王竟然语无伦次了起来。泪水只是一个劲地流,最后化作了一个拥抱,紧紧地跟丁顿抱在了一起。

许浪看着一幕,实在是有些感动啊。

而身后的这些臣子们,竟然也都个比个激动着,有的都流出了泪水的,有的甚至哗啦啦地哭出了声音。

许浪不清楚,这些是真的激动,还是假装出来的激动呢?

城外围观的子民们,看到这么一尊‘大玉米’,也都领悟了什么,一个个地激动起来,欢呼雀跃了起来。

许浪听到城外传来喧哗的庆祝声,以及面前丁顿与国王拥抱的样子,总觉得不对劲。

抬头看着这金色的‘大玉米’,露出费解。

良久,丁顿和国王终于抱够了似的,松开了身子。丁顿看出了许浪的疑惑,拍了拍他肩膀,解释了起来。

原来,这个功法乃是雪国的开国祖先独创的,运用雪国子民的意念之力,凝聚出这么一尊金灿灿的束缚鼎。

子民们的意念之力越强大,那么束缚鼎也就越强大。

所以,纵然无相多么厉害,能敌得过浩瀚的民意吗?

而这个无相此刻被困在里面,被丁顿提前幻化入其中的毒液侵蚀着,应该逐渐化作了浓水吧。

当年雪国的开国之王,就是运用这个招式,把雪国中其他敌对野兽给杀掉的。

而此刻,丁顿成为继开国之王之后,第二位会使用此‘束缚鼎’功法的雪国人。

正因如此,国王和子民们才会如此的激动。

“噢。”许浪听着,简短地回答着。

这个无相,就这么完蛋了吗?就这么被干翻了?

原以为要大战一场,酣畅淋漓的。甚至他们根本不会是无相的对手,还要回去请孙太婆亲自出场呢。

可是,这两招下去,这个家伙就完蛋了?

而且这两个招式里,无相都是根本没动没反抗,任凭着丁顿的进攻。

这一切看起来,都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啊。

但是,看四周都沉浸在欢欣鼓舞的样子,似乎已经确定这个无相完蛋了。

“走,丁顿兄!从今往后,本王不仅命你重回国师之位,并且与你结为兄弟,你任兄长!以后尊称为国兄!”

国兄!

后面的群臣一听,都更加震惊了。

自雪国开创以来,可还从来都没有‘国兄’这个职位啊。

可是,当任的国王,却就此机会,给了丁顿。

“这……”丁顿一时之间也不好意思似的,有点扛不住这个大大的帽子。

“走,国兄,本王给你摆庆功宴去!”

国王忽然拍了拍丁顿的肩膀,抱住了他的臂膀,往一边殿内走去了。

而身后的群臣们,也是在诧异了一下之后,随即反应到了什么,也跟着欢呼了起来。

可是,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一片欢呼中时。

“你们就这样走吗?我怎么办?”

冷冷的一道声音,从天空中落下来。虽然缥缈,但却像是回荡在每个人的耳朵中似的,无比震撼。

所有沉浸在欢乐中的人,包括丁顿和国王,一瞬间面容冰冷僵硬了起来。

抬起头,看向了半空中巨大的‘束缚鼎’。

这鼎依旧挺立在半空中,像是很早很早就存在似的,岿然不动。

可是,这声音从哪传出来的?

按理说,这无相被困在‘束缚鼎’里,绝对不可能说出话来啊,更不可能传到下面每个人耳朵里。

难道说……

丁顿纵身一跃,来到了王宫中最高的一座城楼之上。

目光如同千里眼般,朝着四周扫射了起来。几乎整个王城的角落,都落入了他的视线之中。

可是,完全没有看到无相的身影。

奇怪了!

如果说,这无相躲过了‘束缚鼎’的进攻,躲在王城之中某个角落里说出这句话,自己绝对能够发现他所在位置的。

可是,整个王城都根本看不到啊!

难道说……

丁顿想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结果。

不,不可能,不可能!丁顿摇着头,眼神里凝聚出了无限的恐惧。

难道说,无相根本就没有躲避这‘束缚鼎’,而是被封印了其中,但依然说出了这番话?

透过‘束缚鼎’传出来的声音?

这怎么可能?

“呵呵,没错。丁顿,你想得很对,我就是在束缚鼎内。”

“我本以为,你跟这孙老太婆子学了什么术法呢,原来这是这些三脚猫的功夫,可真是让我失望啊。”

“哈哈哈……”

伴随着无相的笑声,整个‘束缚鼎’都是颤抖着的。

金色的鳞片逐渐剥落掉落下来,最终一个黑袍的身影,漂浮在了半空之中,俯视着他们。

是无相。

依旧是之前花红柳绿的脸,依旧是之前的一身黑袍。可是不知为何,浑身却散发出了强大的气场,远比之前强大。

许浪看到这一幕,握紧拳头。

虽然还没有动手,但下意识里已经感觉了出来,这个无相,比之前更强了!

“丁顿,想不到你这么弱。我都给你两次机会,你却丝毫未曾伤到我。”

“不过,还是要感谢你。因为你这么弱,我才有足够的时间,消化掉雪之灵的灵力。”

“此刻的我,别说屠杀你,即使是残人村里那三个弓箭手,也如蝼蚁!”无相淡然说着。

许浪猛地听到‘三个弓箭手’这几个字,‘啊’了一声。

这不是自己刚结拜的三个哥哥吗?

怎么突然就提到他们了?

有点无厘头啊。

况且,无相是跟他们有仇吗?还是说真如弓箭手三位哥哥所说的,他们没事总欺负王狗蛋这个家伙,用弓箭射他的屁股,所以才对他们心存抱怨的。

“王狗蛋,你到底是想干嘛。”许浪纵身一跃,站在了楼顶之上。

“不许叫我的外号,听见没有!”

无相一听,直接怒了,纵身一跃,朝着许浪飞了过来。

拳头击向了许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