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克能说会道,这一段流沙往事经其口中说出,更是令人咋舌,任谁也想不到,四刹门也好五仙教也罢,触手已经伸到了这里,只是当年隆贵鸩婆金蟾长老到底去幻沙之海里做了什么?为何会重伤折返,这些乌图克并未亲身经历,也就无从谈起。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当年隆贵率领的五仙教,一定和天池堡有一场恶战,饶是隆贵鸩婆这等高手,也是重伤折返,可见这天池堡的实力也是不容小觑。

听完乌图克讲完,公孙忆当即问道:“乌图克,你再详细说说,十几年前隆贵三人重伤折返时的情况,夜夜传来婴孩儿啼哭又是怎么回事?”

乌图克双手一摊:“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当时隆贵和金蟾长老重伤,瞧那意思都活不了了,鸩婆瞧着倒好一些,只不过打从进门开始,便一直捂着胸口,之后便上了楼,三个人那般模样,我哪里敢问?至于婴孩儿的哭声,我也只是听到,未曾见过三个人带回来婴孩儿。”

赤云道人忙道:“那鸩婆一进门就捂着胸口,会不会是抱着婴儿?不想让你看见,所以才会直接上楼不与你打照面!”

乌图克为难道:“你都说了是不想让我看见,就算是鸩婆抱着婴儿,我没瞧见就是没瞧见,我说的都是我瞧见的听见的,不知道的事总不能乱说吧!”

牛老大怒道:“你这什么态度!要知道你如实说还有命活,否则的话就别怪我们手辣!”

乌图克长叹一声:“要我说就不应该让你们住我这里,给自己添这么大祸事,两头都开罪不起,你说我该怎么办!”

公孙忆瞧了一眼牛老大,微微摇了摇头接言道:“乌图克,翁波这个人你了解多少?去年他半夜来找你,和你说了哪些?”

乌图克想了想才开口:“翁波,我只知道他是天池堡的人,他重伤昏倒在我客栈里时,瞧着是满身血污,都看不清男女老少,直到鸩婆把他拾掇好之后,才瞧出来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后来翁波康复就跟着鸩婆她们走了,翁波半夜来找我,跟我说了些天池堡的事,说天池堡堡主莫卓天,将隆贵教主金蟾长老残杀,鸩婆不敌败退,之后为了给隆贵教主报仇,才找了四刹门的人,当初我并没有相信,在我们流沙镇的人看来,天池堡和天机先生一样,都是幻沙之海里头不世出的仙人,不然也不会有那么那么多武林人士不远万里来幻沙之海里求见天机先生,更何况还有天池少女的传说,随便找个流沙镇的人去问,都不会相信天池堡会是杀人不眨眼的邪派,可翁波却说根本不是这样,整个幻沙之海里头的部族,已经被天池堡的人杀的干干净净,当初我也不敢相信,但翁波毕竟是从天池堡逃出来的,他知道的事情都是亲身经历,自然要比传言要可信一些。除了说这些,就是叮嘱我不要接近那些穿黑袍的人,再无其他。”

公孙忆将乌图克的话一点点记在心中,慢慢捋着这里头的关键,只不过乌图克知道的只是梗概,只是把事情串联起来,至于这一切背后的原因还是一团迷雾。

顾宁一直在旁静听,也在思索着,只不过都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并没有明说,熬桀神识便对顾宁道:“乖孙女,你想的倒也在理,为何不直接问出来?”

顾宁道:“爷爷,我怕想的不对,问出来给公孙先生添乱,都是瞎想的。”

熬桀感应到顾宁所想,更觉顾宁乖巧,当即开口道:“喂,你们问来问去都问不出个头绪,老头儿,我孙女想到一个问题,你好好答一答。”

乌图克一脸错愕,这姑娘瞧着小小年纪,说起话来老气横秋,这会儿又蹦出来个孙女?公孙忆见状便道:“熬桀前辈,宁儿若是有想法,不妨让她来问问。”

熬桀便对顾宁道:“放心大胆的问,爷爷觉得你想的很奇妙,说不定就是关键所在,这一直以来都是我在操控身子,该歇歇了。”说完便不再开口,顾宁只得问道:“老人家,之前你说幻沙之海里头有哪些危险?”

乌图克更是诧异,眨眼之间这姑娘又变得怯生生的,声音都温柔了不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听对方发问,只好言道:“红玫黄龙霸王鞭,金沙紫光天山巅,苦海难度无缘客,脱胎换骨始见仙,这是流沙镇自古流传下来的。”

顾宁言道:“这些真的是流沙镇流传下来的吗?还是说您现编的呢?”

乌图克当即言道:“这的的确确是传下来的,我哪里能编的了这些。”

顾宁又道:“公孙先生,你们离开客栈,不久之后便有一群瘦高瘦高的人偷袭客栈,这些人很是奇怪,不言不语也没半点表情,而且说是人也仅仅是瞧着有人模样,但是手心处长着毒刺,书白和爷爷两个和这些人打斗,就算是倒地不起也没有半点表情,很是奇怪,问起老人家,老人家也跟我们说了这些人的来历。老人家,你可否再把这些人的来历说一说。”

乌图克不知顾宁为何再次提起,只好把霸王鞭的由来又说了一遍。

顾宁听完又道:“后来书白带着我们去高楼处,又遇见了一大群霸王鞭,打斗之中,爷爷和书白瞧出端倪,正是有人吹奏骨笛操控它们,书白说之前在五仙教时,也瞧见过这种操控之术,我就在想这里头有些说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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