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亦苦脸上挨了重重的几巴掌,登时恼羞成怒,直接操控真气,连在一旁站着的四刹门弟子,八名弟子顿时失去自主控制,肢体随着死亦苦的真气走动。

这些弟子转眼之间,向外围城一圈,将死亦苦围在中间,这八名弟子都是死亦苦精挑细选出来的,兵刃也是五花八门,刀剑勾刺各不相同。

公孙忆笑道:“那傀儡玄铁所铸,都不能挡小神锋,你这些弟子肉体凡胎,又能有何招式。”公孙忆虽然嘴上轻蔑,但心中十分谨慎,知道死亦苦盛怒之下,必然使出全力,公孙忆丝毫不敢小觑死亦苦。

死亦苦冷笑一声:“一叶障目!我四刹门生老病死四刹,若没点本事,怎么能担得起四刹名头?你这公孙家的丧家犬,如今功夫倒俊的很,竟然能让我使出八门机演阵,不过,你也就到这了。”

八门机演阵?公孙忆心中暗道不妙,这八名四刹门弟子手持不同兵刃,在死亦苦操控之下,列位成阵,互为依托,可谓攻守兼备,着实不简单,只是眼下不容得公孙忆再去研究,死亦苦十指连动,八名四刹门弟子已然来至身前。

这些四刹门弟子一落地便将公孙忆围在当中,八名弟子围着公孙忆转圈,却不着急攻来,公孙忆脑中飞转,这八名弟子分别占着八门,开、休、生、伤、杜、景、死、惊,开门弟子使一柄短剑,休门弟子分水双刺正反握在手中,生门弟子单手持一小鼎,伤门弟子举着木锤,之后,杜景死惊弟子分别拿着鞭、火镰、滕盾和金刀。

只见死亦苦大喝一声,开门、休门弟子暴起发难,短剑对着公孙忆前胸,双刺奔着公孙忆右肋,公孙忆若是攻其一,必然会被另一人击中,当即头脑飞转,小神锋锋刃暴涨,横着一划架开短剑,又侧身一躲,双刺刺尖滑过公孙忆衣襟,不料这边刚刚化解,生门弟子从小鼎中抓起一团黄色粉末,对着公孙忆兜头就抛,这黄色粉末在半空中四散开来,公孙忆不知这黄色粉末是何物,哪会轻易被罩住,只得趁着粉末尚未下沉,赶紧矮身贴地闪躲,死亦苦嘴角冷笑,伤门弟子举起木锤对着公孙忆头颅便砸,公孙忆见状单手撑地,以此为点,猛的一转登时调转朝向,待巨锤落地再双腿一分,躲过巨力一锤,刚躲过伤门弟子,耳畔呼呼作响,原是杜门弟子软鞭卷至,好似怪蛇吐信直卷公孙忆面门,公孙忆下摆被木锤压住不得脱身,好在艺高人胆大,一手反持小神锋硬接软鞭,一手连使无锋剑气,将长袍下摆划开,这边刚摆脱巨锤,握住小神锋的手只觉有力在拉扯,连忙回头去看,那软鞭竟卷住自己手腕,将自己强行拉扯。

公孙忆头上微微冒汗,被卷住的手腕一抖,小神锋抛掷另一边,一时间锋刃白光暴涨,对着软鞭就是一斩,死亦苦操控杜门弟子将软鞭收回,公孙忆刚一得空还来不及喘息,景门弟子火镰拦腰斩来,公孙忆双足点地往前一窜,躲过火镰刃击,不料这火镰一击之下还有后招,鹤嘴镰刃一反向竟喷出一条火焰,公孙忆躲闪不及,后背立马着了火,只得就地躺倒,压灭后背上的烈火。

这一番躲避,毫无还手之力,公孙忆不禁心惊,这就是死亦苦八门机演阵的实力吗?武林盛传死亦苦浑天指和傀儡术独步天下,就这八门机演阵而言,莫说是自己,怕是父亲在鼎盛时期,想要从这阵法中脱身,估计也要受点伤。

死亦苦见公孙忆如此狼狈,便不再操控弟子夹攻,有意羞辱公孙忆一般:“说你是丧家犬,怎么还这么给脸吗?躺在地上学癞皮狗吗?赶紧叫两声听听。”

公孙忆哪管死亦苦讥讽,脑中飞转破解之法,若是八名弟子自行组阵,保不齐有配合不到位,占点不准的时候,只要瞅准机会便可破阵,可这八人在死亦苦操纵之下,如八人长了一心,招式与招式之间的起承转合严丝合缝,不早也不晚,可谓滴水不漏,一时间公孙忆只得连连躲闪。

死亦苦笑道:“公孙忆啊公孙忆,我这八门机演阵刚开始,你就如此狼狈,若是齐攻你又该如何呢?”说完死亦苦右手手指一勾,开休景三个弟子齐刷刷攻来,短剑双刺火镰三样冰刃将公孙忆盯死,可谓上不得天,入不得地,千钧一发反倒激起公孙忆胸中豪情,对空长啸一声,双手持住小神锋,无锋剑气瞬间如光柱一般,公孙忆心无旁骛,根本不去管攻来的冰刃,狂舞小神锋,道道小神锋自公孙忆周身四面八方冲去。

裴书白本来见师父得了上风,还有些放心,但八门机演阵一出,心里便凉了半截,这大魔头死亦苦竟然有此等厉害的阵法,师父临阵竟只能防御,但此时公孙忆突然使出烈锋式,八名弟子只得散开,哪敢直面磅礴浩荡的无锋剑气,裴书白这才明白,为何师父一直没让自己学裂锋式,这裂锋式乃是神锋四式最后一招,也是神锋无敌公孙烈的看家本领,聚锋式本是将真气一点一点凝结提炼,最终化形在小神锋之上,这裂锋式是在此基础之上,不用凝结真气耗费时间,而是直接将丹田中蕴藏的真气在体内极限压缩之后,瞬间爆发,这烈锋式发出的无锋剑气,可谓招招都是聚锋式那般精纯提炼的无锋剑气,连五仙教巨蟒鳞甲都能刺破,更何况这八门机演阵中,这些肉体凡胎的四刹门弟子。只是这烈锋式消耗的是经年累月沉淀下来的真气,陡然使出必对使用者有损,可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式,只是此时公孙忆情急之下再无妙法,只得先行击退八门机演阵中的四刹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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