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木又惊又怒,奈何中了病公子的毒,手脚动弹不得,眼见那神箫马首便要插中面门,忽然彩光一闪,吴昊手心登时血肉模糊,手中神箫紧那罗无故消失,饶是如此,吴昊的手还是砸中了苏红木,苏红木登时血流满脸,也不知是鼻子被掼出的血,还是吴昊的血流在苏红木脸上。

吴昊杀心难消,还当是苏红木又使了怪招将神箫夺走,当即恶从心起,一拳拳朝着苏红木面颊擂去,直打得苏红木面骨碎尽,一张媚态万千的俏脸,不多时便被砸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老头子不住冷笑,心道这藏歌门武功奇高,但是历代掌门皆是心胸狭窄,传到吴昊这一代,亦是如此。不过眼下吴昊对付的正是六道的苏红木,又怎么会去阻止?

息松道人见苏红木吃了大亏,沉声下令一众六道影人:“你们就这么看着吗?”

此时六道影人早就将一众四刹门弟子杀尽,六道这边也只不过是死了几人,众影人听到息松开口,齐齐遁去身形,分头朝吴昊围了上来。

吴昊察觉不对劲,却是把眼睛一闭,双耳不住颤动,自打吴昊得到了《绕梁乐》之后,便是开了窍,顿悟了《大音希声诀》之中“大音希声大道无形”的至高境界,此时便是没有神箫在侧,吴昊的武功也远比先前要高的太多。在其发觉瞧不见影人之时,索性就闭上眼睛,光是用一双耳朵听音辨位,一名六道影人欺近之时,吴昊手臂一挥,数道音刃直戳那影人头脸,只听场中一声闷哼,那影人便显出身形,再看时已倒在地上横死当场,其余众影人只得在周围缓缓靠近,却再无一人近吴昊身。

息松道人冷笑道:“大音希声,大道无形,贫道给了你这本《绕梁乐》,本想着你能出手相助贫道,没曾想却是临阵倒戈,你藏歌门欠贫道的恩情,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嘛?”

吴昊闭目答道:“息松道长,是你不讲信誉在先,既然把神箫予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这妖女平白无故夺我神箫,我岂能饶她?”

息松道人笑意更甚:“终究是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做事这么冲动,罢了,贫道与你藏歌门的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说的明白,你且把苏红木放了,可别惹火上身。”

吴昊冷哼道:“难不成真如病公子所言,你与这妖女媾和?不然怎么如此护她?传将出去也不怕旁人笑话。”

病公子耳听得吴昊言语,心道这吴昊年纪虽然不大,鬼心眼着实不少,瞧着一副怒火攻心失去理智的模样,可说起话来却还是把四刹门顶在前头,今日若不除他,日后必成祸患。心念动处,病公子已然有了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要了吴昊性命的打算,即便是老头子三番五次的饶过此人性命。

息松道人听吴昊出言不逊,又见苏红木被打的不成人形,哪里容得吴昊如此猖狂,旋即将顾念撤回身旁,好让熬桀腾出手来。口中道:“熬桀,你杀了这小子,贫道便让你带着顾阁主离开。”

熬桀和顾念缠斗不下,周身真气耗费不少,其实并不是熬桀打不过顾念,只是顾念早就不是活人,哪里会有痛觉,拼斗起来中了熬桀十招仍是半点反应也没有,而熬桀中了一招,便是一招的苦痛。

眼下息松道人撤回顾念,熬桀才算缓了一口气,这一番交手,心里头刚刚泛起的一丝冲动已然打消,此前在顾宁的坚决之下,熬桀决心护着顾宁,不管顾宁对付谁,熬桀都站在顾宁这一边,可自打顾念现身,熬桀登时明白过来,这息松道人的阴招层出不穷,顾念只要在这里,顾宁就再不会出手,不把顾宁带走,今日便是自己孙女的死期,耳听得息松开出条件,只要把吴昊弄死,便能将顾宁带走,心下又动摇起来。

顾宁在裴书白背后八臂法相控制之下不住挣扎,合拢的八臂已被顾宁在里头用真气撞去不少,裴书白急火攻心,知道顾宁一心想冲破桎梏,去见她师父,此时的顾宁早就失去了辨别的能力,于是便道:“宁儿,顾念婆婆是咱们亲手葬的,你不要糊涂啊!”

熬桀回头瞧见顾宁痛苦的模样,当即不再迟疑,双手朝前一推,两道硕大的龙旋直扑吴昊,吴昊心道不妙,疾疾闪身躲避,无奈那龙旋瞬间欺近,将吴昊和苏红木一并卷了,眨眼间便升至高空,只等熬桀撤去龙旋,吴昊和苏红木便会摔成肉泥。

电光石火之间,一黑一白两道真气迸然而出,打中两道龙旋的风眼,龙旋立马消散开来,旋即众人眼前一花,吴昊便被老头子用魅影云衡步接回,只剩苏红木一人重重砸在地上,更添了伤势。

熬桀一招未成,竟是化作巨雀直攻老头子,老头子来不及将吴昊放下,眼见那绿色巨雀冲势极快,只得继续踏出魅影云衡步躲闪,病公子怒从心起,老头子连番去救吴昊,如此大费周章却不知为何?在病公子眼中,老头子的举动十分不妥,场中局势本就混乱无比,原想着能让裴书白一行和息松老杂毛先斗上一阵,不曾想老头子偏偏为了一个吴昊冲入阵中。

病公子越想越怒,心道既然大家乱做一团,倒不如索性乱到底!心念动处,病公子一只手缩在袖中疾划,一道符咒赫然划出,朝着裴书白后背急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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