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指尖飞舞,团团音波附着在冰壳之上,饶是如此,还是不抵那漫天火雨,不多时便被这火焰砸的是分崩离析,吴昊这才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和苏红木二人之间的差距,熬桀面不改色,真气徐徐而出,炽云炎雨落在那冰壳之上,呲呲之声不绝于耳,那层冰壳更是白气升腾。

片刻之后,冰壳已然是千疮百孔,即便是熬桀仍在不停放出真气,那炽云炎雨仍旧是下个不停,这边熬桀刚补上一块,那边便被烧出两个窟窿,不多时这第二层冰壳也算是破了。

眼下只剩赤云道人的不动如山还在,在那炽云炎雨热浪之下,竟也难以抵挡,众人四散开来,人群之中公孙忆如离弦之箭,操起天机子手骨猱身而上,趁着苏红木操控炽云炎雨的间隙,直攻苏红木心门。

公孙忆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绕开炎雨,行至苏红木身前,手中天机子手骨真气暴涨,苏红木微微一笑,不躲不闪,抬手就是一簇火焰,公孙忆发了狠,使出聚锋式不偏不倚斩在火焰之上,那无锋剑气如劈山之势凌空落下,将那火焰一分为二,剑气兀自不停,苏红木没料到自己这火焰竟被斩开,就这么一愣神,无锋剑气便战在苏红木肩头,又自肩头斜贯而下,从腰间斩出,竟是将苏红木砍作两截,公孙忆心道:“难道自己就这么了结了苏红木?为何如此简单?”

公孙忆正疑惑,却见地上半截身子的苏红木笑了起来:“你这人好不识趣,好好一个女子,竟然下此狠手,我瞧你面容俊朗,本不想把你烧成焦炭,可我这份好心你却当成了驴肝肺,你若是我,该有多伤心?”

公孙忆无言以对,这半截身子的人竟能说话谈笑,已然超出了自己的认知,一时间茫然不知所错,那苏红木倒也不着急起身,半截身子躺在地上,嘴上说道:“你把人家弄的这般狼狈,总要把人扶起来吧,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让人家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顾我形象,若是传将出去该如何是好?”

公孙忆有些慌神,心中打定主意:“不管这苏红木使了什么手段,今天也要将她除掉,趁着眼下她半截身子动弹不得,正是自己出手的好机会。”一念至此,公孙忆将手中天机子手骨朝着地上苏红木刺去,无锋剑气瞬间破体而入,手骨没入苏红木心口,原以为苏红木会立马毙命,可那苏红木不仅没有半点痛意,反而是狂笑不止,口中笑道:“你这男人好不识趣,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我性命,就这么不待见我吗?你倒好好瞧瞧,你杀的是谁?”

话音刚落,公孙忆大惊失色,地上半截身子的苏红木瞬间被火焰包裹,公孙忆本想躲开,发觉这火焰毫无灼热之感,而且眨眼之间那火焰便消散殆尽,再低头瞧去,天机子手骨刺中的哪里还是苏红木,而是一个姑娘,正是自己的女儿公孙晴。

公孙忆哑然失声,想喊却喊不出口,一双手剧烈抖动,想要拔出手骨,却又担心这一拔出,晴儿便会立马毙命,迟疑之间,地上的公孙晴哭喊道:“爹爹,晴儿做错什么了?”说完便是一口鲜血喷出。

公孙忆眼中带泪,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是将头摇个不停,公孙晴又道:“爹爹,晴儿好想你,今儿终于见到爹爹了,你杀我一定有什么苦衷吧?”

公孙忆眼泪止不住,心如刀绞,头摇的更厉害了。

公孙晴伸手擦了擦公孙忆的眼角:“爹爹,晴儿去见娘亲了,也不知在那边,我能不能找到她,她能不能认出晴儿?哎,见了她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爹爹,晴儿好舍不得你,以后晴儿不能陪着你了,你可要好好的。”

公孙忆终于能说出话来:“不要!晴儿!你不能死!你不能死!”

公孙晴笑了笑:“爹爹,若想我不死,有一个法子,只是不知你愿意吗?”

公孙忆哪里还能冷静下来,根本没考虑过公孙晴为何会这么问?下意识的点头:“快说!你快说!只要能救你,什么事爹爹都愿意!”

公孙晴咳了一口血来,慢慢的将手伸出,伸向了公孙忆的胸口,继而厉声叫到:“那爹爹你就一命抵一命吧!”说完公孙晴那只手变作熊熊火焰,瞬间掏进公孙忆的心窝,公孙忆只觉心脏剧痛,仿佛烧着了一般,登时眼前一黑,闭眼之前瞧见那公孙晴不住狂笑,表情无比狰狞,哪里像平日那般?

等公孙忆再次睁开眼睛时,时间仿佛倒流一般,又回到公孙晴躺在地上咳血之时,小小的身子上还插着天机子手骨,公孙忆隐约觉得不对劲,却见不得公孙晴受难,公孙晴两句话一说,公孙忆又无法冷静,最后还是被公孙晴抓中了心脏,死在当场。

如此反复,公孙忆便在这循环之中无法脱身,每一次他都无法拒绝公孙晴以命换命的请求,最后都死在公孙晴的手上,如此一来,公孙忆在肉体和精神上的双重打击下不住的循环,一遍一遍又一遍,自己就这么死了一次又一次,没有白天,没有夜晚,自己就在这死而复生,生又复死中重复再重复,也不知过了多久,公孙忆已然麻木,却依旧跳不出这怪循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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