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落大惊失色,这么近距离已然躲不开死亦苦的浑天指,眨眼之间就要中招,说时迟那时快,丁晓洋也顾不得以气化形,竟用身子去撞死亦苦,死亦苦也没料到会有人这般舍命,也正是丁晓洋这么一撞,让死亦苦浑天指歪了一些,从章寒落眉间划过。

死亦苦心头火起,一脚踹翻丁晓洋,直将丁晓洋踹飞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章寒落得空,立马使出冰牢,四道寒冰锁链夺地而出,以迅雷之势所在死亦苦双腿,死亦苦冷笑一声,佝偻傀儡动作更快,死亦苦手指轻勾,那佝偻傀儡双手寒刃弹出,哗啦啦将死亦苦腿上寒冰锁链悉数斩断,死亦苦身形得脱反手就是一击,两道浑天指又至章寒落身前,章寒落清啸一声,双足发力向后跃开,堪堪躲过死亦苦浑天指功。

不待章寒落落地,四刹门弟子一拥而上,对着半空之中的章寒落便刺,章寒落化气成冰,一柄寒冰剑握在手中,瞅准人缝用剑尖点地,再次荡起身形躲过四刹门弟子围攻。如此一来,这章寒落算是躲开四刹门包围,可怜那一众雪仙阁弟子,已被四刹门弟子团团围住,丁晓洋更是起不了身,被死亦苦踩在脚下。

死亦苦也不去追赶章寒落,只是讥讽道:“章阁主这就要走了吗?这一干弟子可都是你的心腹,莫说别人,单是我脚下这个人,那可真真儿是你的爱徒,瞧她舍身救你的样子,还真是重情重义,光凭这一点我还真就舍不得杀她,只不过我倒要看看,堂堂雪仙阁一阁之主,会不会也像她这般重情义,如今她落在我手上,换你来救她。”

章寒落面沉似水,光凭自己一人脱身自然是不难,可这一干弟子可就算白白舍给四刹门了,转念又想到身上还带着极乐图残片,刚迈开一步便立住身形。

丁晓洋泪眼汪汪瞧着章寒落,却见章寒落立在远处犹豫不决,心中登时凉了大半,不等章寒落反应,身侧雪仙阁弟子咒骂道:“丁晓洋,亏你平日里还捧她臭脚,到了紧要关头,还不是一个人逃命,这样的人就没资格当我们阁主,今天咱们姐妹就和四刹门拼了,等到了那头,好好和顾念护法说道说道,说一说她章寒落是如何将雪仙阁发扬光大的!”

这雪仙阁弟子一分心说话,登时落了下风,这十几名弟子本就人困体乏,四刹门追兵人数又远胜雪仙阁,如此一来没过几合,雪仙阁弟子悉数被四刹门擒住。那雪仙阁弟子被俘之后,嘴上仍旧骂个不停,一字字一句句全是数落章寒落的大逆不道。

章寒落恼羞成怒,一双手握得咯咯作响,却始终没再向前一步,咬牙道:“既然你们这般看我,我救你们还有何用?晓洋!今天你舍身成仁,他日等为师将雪仙阁发扬光大,自然给你立个长生位!”说完也不看丁晓洋,轻功一使远远离去。

死亦苦料到章寒落会弃雪仙阁弟子不顾,这般挤兑只是为了戏耍章寒落一番,好撕破这章寒落道貌岸然的假面具,见章寒落离开,死亦苦低头笑道:“丁晓洋,这事儿你怎么看?”

丁晓洋咬紧嘴唇不答,眼泪却十分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死亦苦伸出手来,两三指封住丁晓洋大穴,继而蹲下身子笑道:“你们这些名门正派,说起来那都是什么武林正道,可是做起这些见不得光的事,也不见得比我们这些歪门邪道差上哪去,我们是你们口中的邪派,我们也承认,可偏偏你师父干的事和我们一样,却要以正道自居,如此做派可真叫人瞧不起。”

也不等丁晓洋说话,死亦苦站起身来,喝令四刹门弟子道:“将这些雪仙阁弟子带回山上,告诉病公子我去寻章寒落,晚些时候上山。”言罢,死亦苦便将佝偻傀儡拽回身侧,便是要直追章寒落。

忽然死亦苦止住脚步,竖耳去听,那脚下废墟之中忽然传来歌声,“流水本无意、落花动凡心,碧波潺潺若无情,何烦扰玉英?佳人轻入梦,轻解罗衫,不语旁听,不语旁听;

落花流水去,枯叶恸哀鸣、单形只影惹残风、扁舟悬孤灯;醉里紧相拥,庄生迷蝶,谁人愿醒,谁人愿醒?”

此曲音调极为哀转,再加上吟唱之人声音浑厚苍老,众人听来,只觉那曲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唱到后来更是阵阵真气透地而发,死亦苦心头大惊,这股真气太过霸道,只是不知是谁在此间藏匿,死亦苦不再去追章寒落,将佝偻傀儡立在身前作为屏障,眼睛四下观瞧,这才瞧出这里是裴家废墟,当即皱眉自言道:“怎么追着追着追到这里了?”

倒不是死亦苦害怕裴家废墟,当时自己和生不欢夜袭裴家之时,原以为裴无极已然病故,这才放心大胆的闯进来,哪知道裴无极竟然诈死,若不是钟山破捅了裴无极一刀,自己和生不欢能不能斗得过裴无极莫向婉的凤舞游龙剑法还真说不准,所以此番再次来到裴家废墟,死亦苦更是谨慎,生怕这股霸道真气是裴家高人。

四刹门弟子也察觉出不对劲,纷纷用雪仙阁弟子做盾,三三两两背靠着背,列防守阵势。

忽然地底传来声响:“哪里来的兔崽子,在这里打打闹闹,惹了爷爷清梦,你们拿什么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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