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之赤云道人提到往事,众人也来了兴致,公孙晴更是挽着赤云道人的胳膊,缠着他赶紧说,赤云道人便不再卖关子,说起了当年的经历:

“五仙教地处西南远离武林纷争,起初只是数十苗家人,团结一起的成立的一个小教派,教中弟子每日研究草木药石、蛇鼠毒虫,极少在武林中露面,这五仙教倒占了地处偏远的光,发展起来倒也没什么波折,经过几代的更迭,其中一位教主不知打哪寻到了一见宝贝,叫做蚺王鼎,相传是五仙教的先人在搏杀一条大蚺之后,在洞中寻的,这蚺王鼎炼化出的丹药,是平常器具炼化的药效百倍,所以五仙教有了宝物加持,慢慢的在江湖中也有了一席之地。只是教众习性和常人不同,个性极强又爱憎分明,所以武林中对五仙教的评价也是褒贬不一。

传到现如今,五仙教实力已今非昔比,教主隆贵更是深喑毒术,但五仙教上自教主、长老,下到一般教众,无一不痴迷炼丹,若是寻得奇花异草、珍禽怪石,都比得了武林秘籍还快活。十几年前,我和师父恰好来到了五仙教,在途经斑斓谷时,见一男子趟在林间,面色黑紫口吐白沫,师父赶紧上前观瞧,原来是一只三尾毒蝎蛰到了男子的手腕,师父连忙将此人救气,用真气护住男子心脉,之后一点点将男子手腕上的蝎毒吸了出来,之后男子的同伴赶了过来,还以为我们要图谋不轨,上来就发难,那时候我太不济,师父又在全力施救,所以上来师父便中了那女人的招数,可师父并没有放弃对那男子施救,男子面色慢慢红润,最后悠悠转醒,男子知道是师父和我救了他,自然是千恩万谢,同伴也是内疚万分。

师父和我本是道家,扶危济困也是我们的本分,所以师父婉拒了对方的重谢,后来才得知,被师父所救的男子,便是五仙教教主隆贵,他的同伴便是我说的五仙教的长老鸩婆。那一日他们在斑斓谷寻一味药引,恰巧在草丛间发现了一只蝎子,这蝎子通体红白相间,一条拖尾自末梢分叉,竟分出三枚尾针,隆贵见猎心喜上去就去抓,不料中了蝎毒。若不是我师父救的及时,现在五仙教的教主可就不是他了。”

赤云道人说完,公孙晴便开口问道:“赤云伯伯,那这么说你和息松道长还是五仙教的大恩人呢。”

“哈哈,可以这么说,只是我们道家本来就是以救人为本,别说隆贵是教主,就是寻常人,我们见到了也不会袖手旁观。后来五仙教所有教众都对师父和我千恩万谢,师父全都一一谢绝,送别时,鸩婆说今后若有需要五仙教的地方,招呼一声就行。”说到此处,赤云道人轻轻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只是这蝎毒实在太厉害,师父从斑斓谷回来,身子就大不如前,想来极有可能是救隆贵之时,蝎毒入体,没多久师父就没了。”

“原来息松道人是这么羽化的?”众人见赤云道人表情凝重,也纷纷难过起来。不料赤云道人反倒是哈哈笑道:

“人谁能不死呢?我师父为了救人羽化,那也是他的命数,我们这些人到不了他的境界,也没资格替他不值。所以五仙教算是欠了师父和我一个老大的人情,让他们看看海松子,这点小事他们肯定不会推辞。”

于是,众人又聊了一会,商量了前去五仙教的诸多事宜,只待一个月裴书白和公孙晴比试之后,便前去五仙教寻鸩婆。

不说裴书白修炼多刻苦,为了不让赤云道人反悔,公孙晴这一个月那也是铆足了劲儿学习云憩松心法,虽然公孙晴不能聚气于身,但是有之前的轻功底子,再加上公孙晴聪明过人,一个月时间学的也是有模有样,凭着一口气使出云憩松,倒也翩翩灵动。

转眼间便到了比试的日子,众人来到了赤云观外。

公孙晴道:“今日我和书白弟弟比试,题目也简单,就是山上山下来回折返,爹爹你拿着这个。”说完便去抢赤云道人腰间别着的酒葫芦,赤云道人见公孙晴拿自己的宝贝开玩笑,连忙捂着酒葫芦,连声反对。

公孙晴嘿嘿笑道:“赤云伯伯也太小气,你把葫芦给我爹爹,让他带下去,然后你在山上,爹爹在山下,我和书白从赤云观往山下去,拿到爹爹手里的酒葫芦之后,再折返回来,谁能将酒葫芦再原封不动的交到你的手上,便算是赢了。”

赤云道人眉毛都快竖起来,大声说道:“晴儿丫头,这葫芦可是我的宝贝,你倒不心疼,万一你俩谁把我这宝贝弄坏了,那我还不得疼死?”说完竟将酒葫芦解下,塞进了道袍内:“再说了,你咋不用你爹的小神锋?”

“嘿嘿,我爹的小神锋太过锋利,若是路上割了手受了伤,那还不如不比试,瞧你那抠门的模样,倒不如我直接认输好了。”

“那你让你爹拿一颗海松子,你们把海松子拿回来交给我,不也行吗?”

“这东西得挑个独一无二的,若是我偷偷藏一个海松子,半路上再折返回来给你,那不是作弊了嘛!”

赤云道人说一样事物,公孙晴便反对一样,俨然一副非酒葫芦不可的模样,万般无奈赤云道人只得从怀中拿出酒葫芦,拔掉塞子咕噜咕噜喝掉里面的酒,生怕这俩孩子一个失手打坏了葫芦,弄撒了里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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