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么巧呢。”小九缓和了一下情绪,语气并没什么异常,毕竟她最擅长的就是演戏,现在还不是和顾晓鱼翻脸的时候。

“可不,我刚才听你在电话里说安晴发烧了,是不又严重了啊,你给安阳打电话。”顾晓鱼担心地问。

“没有,小晴一直烧着呢,医生说挺严重的,我给安阳打电话是怕他着急往回来,车开太快,让他慢点。”小九柔声细语地说,故意表现得很善解人意,语气中还透着点小羞涩。

顾晓鱼立马就懂了,“哦~这是担心安阳啊,他……”

人一放松就容易犯错,她差点说走嘴,告诉小九安阳换了个新号,幸好反应的及时,赶紧改口说,“他遇到你,多幸运啊,这么体贴,不过这家伙走这么久应该也快到了吧,你别担心,安阳能有分寸。”

“恩,我就是着急,对了,小鱼,你在哪啊,怎么昨天尚佳给我打电话,说你电话一直关机,要是有你消息,一定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啊?”小九在电话里问。

具体发生了什么,她是不知道,不过,战熠聪全城搜捕老婆这事儿倒是传得沸沸扬扬,成了a市的头条新闻。

“没什么大事儿,我和战熠聪闹了点小矛盾,等回去和你说,那个,你千万别告诉别人,我联系过你哈,连尚佳也不许说,我还想在外面多浪几天呢。”顾晓鱼再三叮嘱挂了电话,想了想,给安阳发了条信息。

“小九给你打电话,让你慢点开车,路上注意安全。”

这两人要是能成了,还真是不错,恩,她得随份大礼!

顾晓鱼把电话扔床上,拿着刚买的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完全不知,那边战熠聪正一路超速赶往柳城医院。

“战总,顾小姐已经出院了。”

战熠聪快到柳城的时候,接到秘书的电话。

“什么时间?”原本阴沉的脸,竟有一丝放晴。

顾晓鱼这么快出院,就说明她没什么大事儿,应该是退烧了。

“差不多十点半办理的出院手续。”秘书很会办事,在战熠聪询问前,继续汇报说,“柳城的酒店和宾馆都查过了,没有顾小姐的入住信息。”

刚刚放晴的脸又布上一层阴翳。

“查,两个小时内必须找到人。”战熠聪冷声命令,挂了电话,继续加大油门,暗色的眸子忽而一沉。

顾晓鱼在柳城并没有亲人,没有登记入住,她会去哪?

柳城这边,战熠聪忙着找人,a市那边,一场阴谋的大网正慢慢拉开序幕。

荣蓉冲完澡出来,穿着战熠聪的睡衣,坐在床上,乌黑的长发吹得半干,自然散落着。

她本就身材高挑纤细,属于健美运动型的身材,有标准的马甲线,此刻穿着男士宽大的睡衣,衣领下的雪白肌肤若隐若现着,显得格外性|感。

赵彬正在给她上药,手腕和脚踝被铁链锁住的地方全都是水泡,得一颗颗挑开,她疼得直皱眉,身体本能反射,一抖一抖。

“荣小姐,您换下来的衣服要洗一下么?”别墅里的小保姆收拾完浴室,用洗衣筐装着她的衣服出来。

“拿去烧了。”荣蓉看也没看一眼,咬牙切齿地说。

屈辱的记忆,她不想留着。

赵彬停下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她一眼,面前的女孩似乎变了一个人,从前荣蓉执行任务受伤也是常有的事儿,但从来没有这样过,她的身上好像带着戾气,说不好是什么感觉。

“我刚才给林晓打过电话,让她去你家里取衣服送过来,顺便给家人报个平安。”见荣蓉的目光迎视过来,赵彬忙低下头,一边给她处理伤口,一边说。

因为部队有部队的纪律,他的身份只是军医,所以不会过问太多,尤其是涉及到执行的任务。

但从荣蓉受伤的情况,他看得出来,荣蓉一定是被俘虏过。

这些皮外伤,虽然严重,过段时间伤口便会愈合,他最担心的还是荣蓉的心理受到影响。

荣蓉没有说话,房间里沉默了一会,等到伤口快要处理完,荣蓉很突兀的开口,问了一句:“赵彬,你是不是喜欢我?”

赵彬握着剪刀的手一抖,差点把她弄伤,吓得忙放下。

“瞎说什么呢?我们都是同学,还是战友,怎么能不喜欢。”他推了推鼻子上的眼睛,没敢抬头看她,但语气明显有些慌乱。

荣蓉嗤笑了一声,“赵彬,你能不能不总这么怂?喜欢就说喜欢,东扯西扯有用么?”她看着他,眼神有些不屑。

“小蓉,我……”赵彬脸颊微热,皱着眉,吞吞吐吐地不知该说些什么,甚至连和荣蓉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喜欢荣蓉,从上学的时候就喜欢,可是从来没有勇气说出来,他看着她追战熠聪追的那么辛苦,多少次想表白,可是一面对荣蓉,就怂了,背得滚瓜烂熟的台词瞪眼说不出口。

时间久了,就干脆不说了,大概是岁月总会冲淡年轻时的激情澎湃,慢慢也就习惯了,该交女朋友交女朋友,该相亲相亲,只不过小蓉有需要时,他还是会出现。

“你什么你,我告诉你,我和聪哥睡了,我们俩发生了关系,肉体关系。”荣蓉一撩衣服,指着嫩白肌肤上的淤青,扬着下巴说。

赵彬整个人都愣住,半晌才勉强地挤出一丝苦笑,“不可能,熠聪不会这么做。”

他相信战熠聪的为人,绝对不会这么做!

只是荣蓉的行为,让他难以接受。

“信不信随你,以后别再瞎寻思了,我这辈子就认准了聪哥,不会和别人了。”荣蓉放下衣服,依旧是那副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样子,只不过眼底有一缕伤痛一闪而过,快得人无从捕捉。

赵彬没再说什么,低着头,继续给她清理伤口,专心致志的,手法非常娴熟。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斯文专注的脸上,这种状态不像是医生在给伤者包扎,到更像是一个艺术家在修补一件心爱的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