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斯帕克的陪伴和开导下,苏小牧很快就有了改变,不再一言不发,也逐渐不再记恨苏冉冉,心情好的时候,还会让苏冉冉接出去玩一会。

欧阳澈对于这些并非一无所知,但他始终没有出面制止,出于对苏小牧的歉疚和亏欠,对苏冉冉经常偷偷去接苏小牧这件事始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斯帕克无意之间发发现苏小牧对关于三国的游戏感兴趣,而且无师自通,玩得非常好,对于后台操作也表示出极大的兴趣,这是个意外收获。

斯帕克为了苏小牧,特意抽出时间,引导他研究游戏开发,对苏冉冉称赞,说她儿子将来有可能会是一个软件开发方面的天才。

苏冉冉对儿子没有太多事业上的期盼,只希望小家伙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长大,别无他求,但听到斯帕克这么说,心内还是十分欣慰,欣然同意了斯帕克要教小家伙的请求。

……

做了一段时间人前的假情侣,耳边总是议论纷纷,称赞金童玉女,这让季雅开心了很长时间,可慢慢地,她察觉到了不对劲。

尽管从那次自己刻意制造的误会开始,欧阳澈就一直因为愧疚没有再对自己气势汹汹,对于自己提出的要求几乎是照单全收,,很少拒绝,季雅也曾经因为那份离婚协议书沾沾自喜,可后来她才发现,欧阳澈丝毫不像从前对苏冉冉那样对她,一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麻木,冷漠,不苟言笑,将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心里,让人捉摸不透。

她逐渐变得不满足,她想要得到更多,她要将从前欧阳澈在苏冉冉身上付出的通通拿过来,而机会很快就到了——季老爷子的寿宴。

于公,欧阳澈和季家现在是合作伙伴关系,于私,季雅和欧阳澈是名义上的情侣,所以无论如何,欧阳澈都要出席的,而且是以主人的身份,和季雅的家人一起迎接宾客。

酒会举办在季家老宅的宴会厅里,来往者络绎不绝,彼此寒暄,当然涉及最多的就是季雅和欧阳澈的问题。

“这样看,我这个准孙女婿什么时候上门提亲了?!”

季老爷子笑得开怀,又将问题抛给了欧阳澈。无奈之下,欧阳澈只得陪笑,三言两语圆滑地将话题绕了过去。

酒过三巡,欧阳澈和人寒暄完,觉着无趣,想告辞回去,去楼上找季雅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意识越发昏沉,已经开始不清醒。

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被下了药,欧阳澈踉踉跄跄地,扶着走廊,一步步往前面走,靠着从前的记忆,摸索到了季雅的房间,手抬起来,还没敲响,门就被从里面打开。

“我…”

欧阳澈甩甩头,想清醒一些,可眼前的季雅已经出现了重影,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下了药,狠狠拍拍自己的头,想折返回去。

季雅只穿着一间抹胸的礼服,露出雪白的皮肤,分明是有备而来。见他挣扎着想离开,没有再顾及其他,拦到欧阳澈面前,踮起脚,吻了上去。

受到药物的影响,欧阳澈几乎不能自持,体温飞速上升,他感觉到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体内的欲望如觉醒的猛兽一般,横冲直撞地让他理智殆尽,唇上的柔软触感就像是个总闸,只有加深这个吻,才能缓解这洪水猛兽。

不知过了多久,等欧阳澈勉强找回心神,才发现自己已经将季雅压到床上。

欧阳澈却在此时如五雷轰顶,不知哪来的自制力,从床上挣扎着退下来,强迫自己不去看床上的光景。

“不可以!季雅,不要这样!”

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嗓音嘶哑到这个地步,喉咙处滚烫炙热,跟火球滚过一样。

“为什么不可以?”

季雅不愿意就此放弃,为了能够彻底得到欧阳澈,她舍下尊严,出此下策,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如果就此结束只会沦为笑柄,她已经再也顾不得别的,起身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地迈向欧阳澈。

“我们从前又不是没有这样过,你也已经答应了爷爷,会给我一个交待,为什么不可以?“

“欧阳澈,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不漂亮吗?我的身材不如那个女人吗?为什么你就是看不到我?”

她往前一步,欧阳澈就后退一步,身体剧烈颤抖着,显然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是我对不起,但是,现在,还不可以…”

欧阳澈拼命克制着,手撑在身后的窗棂上,余光突然看到窗台上陈列的一排整齐的花瓶,便快步迈过去,猛地打碎了其中一个,然后拿出碎瓷片,狠狠扎在自己手臂上。

触目惊心的血液顺着手臂蜿蜒之下,吓得季雅尖叫出声,匆匆穿好外套,跌跌撞撞地跑出去那急救箱。

感受到钻心的疼痛,欧阳澈终于从难耐的欲望中得到缓解,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地板上,黑色衬衫全部被汗湿,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季雅很快拿了纱布和药箱来,剪开那被染红的衬衫衣袖,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欧阳澈包扎伤口。

“你怎么那么傻~呜呜呜~”

“我真的有那么讨人厌吗,你宁愿伤成这个样子,也要拒绝我!”

“这事传出去,你还要我怎么活!”

缠完最后一圈纱布,固定好,季雅的情绪也濒临崩溃,“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多年为你付出了多少心血,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你喜欢我,可是结果呢,一败涂地,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办,我还不如去死!”

说着,季雅突然站起身,趁欧阳澈不备,爬上窗台,打开窗户,作势要跳下去。

欧阳澈大惊,本能地伸出手去,用那条受伤的手臂一把把季雅从窗台揽了下来,刚刚包扎好的伤口瞬间又血流如注。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季雅眼泪鼻涕直流,显然没料到欧阳澈会救她,看到那崩裂的伤口,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别哭了~”

欧阳澈看着眼前季雅梨花带雨的这张脸,心中愧疚难当,也没计较被下药的事,接着又想起那天晚上的酒后乱性,最终叹下起来,沉声道,“我答应你就是。”

“只是你别再动不动就伤害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