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渐的深了,温凝不敢睡,刚才的梦魇一遍一遍在眼前上演,那是她费尽心思想忘记的一晚。她的人生也是从那一晚开始发生了变化。

那年夏楚突然离世对温凝的打击也很大。这两件事都是她不愿意触及的伤口,偏偏被霍司宸一再唤醒。

……

魏氏集团董事会。

“不好意思,各位,不是我魏德不想继续为魏氏效劳,只是近年来身体状况一年不如一年。我实在是有心无力。”

“魏总这么说实在让人难以信服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主要是魏德接下的ai项目。谁也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啊。

“我愿意将我手上的股份以最低百分之六十的价格平摊给各位。”魏德抛出自己的杀手锏。能不能成就看这一招了。

果然底下议论纷纷。

“可是,总裁的位置……”一位较为年轻的人说道。

“总裁的位置也确实应该让年轻人锻炼锻炼了。不过这件事我说了可不能算。”

瞬间反对的声音平息了许多。

几位年轻一点的几乎都跃跃欲试……

很快媒体报道了魏德离职的消息。同时在报纸的角落有一个不太引人注意的报道。上面写着:魏德离职,一千万美金来历去向皆不明。

白玉涛盯着那条新闻看了许久。包括魏德离职的消息。

一千美金的贿赂如果在业界传开,魏德保不准会将他供出来。而他白玉涛的优势恰恰就在于无儿无女,无牵无挂。任谁也不敢和他斗。更何况是魏德那个懦弱货色。其实一个完美的计划早就出现在他脑海里。

他不屑撇撇嘴。

白玉涛独自驾车来到一个非常偏远的小山村,在一个简陋的巷子。

一个黑衣人向他走来。

白玉涛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

“记住,事情要办的干净。”

黑衣人点点头。

接着白玉涛将手中提着的一个包交给黑衣人。

“这是酬劳的一半”

“谢谢白爷。”黑衣人接过皮包。帽子下露出他半张脸。一道瘆人的刀疤深深印在他的那半张脸上。从额头贯穿眼睛直到嘴角。

白玉涛点点头,转身离开。

而此时在霍宅,温凝一大早就收到了霍司宸开出一百万支票。

她本来打算不拿,可想想不拿白不拿。既然受了他的羞辱,那么这一百万也算是一种赔偿。

温凝想了想,便心安理得地拿走了支票。

“温医生。”一位衣着考究满头银丝的老人找到医院。

“你好,你是哪里不舒服吗?需要去那边先挂号。”温凝说

“不是我,是我的夫人,我夫人她……”老人说着似乎有悲伤之情。

“你慢慢说,不要着急。”温凝和蔼的拉着老人。

“我夫人被大医院赶了出来。”老人一脸绝望。

“什么?还有这种事?医院的职责就是治病,他们怎么能赶你们出来呢?”温凝知道有时候医院会因为病人没钱……不过这位老人看上去却不像是没有钱。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他们说我夫人已经没救了。但是我不相信,我在报纸上看了你们医院的广告……我就找过来了。”老人拉着温凝不撒手。

温凝了然点头,“那么你的夫人怎么没有来医院?”

“她不相信我,说广告都是假的,她相信大医院,相信他的主治医师。现在在家不吃不喝准备等死。”老人无奈摇头。

温凝倒吸一口气,世上还有这样的的人。

“那无论如何,请你将她请过来。让我给她看看。”

老人双眼放出光芒来:“太好了,温医生你果然是医者仁心,你愿意治她?”

“我老伴还说你根本不敢接她这个病人。”老人补充到。

温凝微微蹙眉,就算是疑难杂症也有对症的疗法,没什么可怕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呢?何况每个医生的治疗方案都不相同。你尽管带她过来吧。

” 老人感激地拉着温凝的手,许久才松开。

第二天,老人带着他的夫人过来了。

只是让温凝没想到的,他的夫人身后跟着一大堆人。

“你是温医生吗?”老妇人一脸愁苦,她摇摇头,“我活不成了,g市最顶级的医生都说我活不成了。你能治疗我?”

温凝看着她身后的数十人说:“请问你们都是来治病的吗?”

两位老人摇摇头:“他们是我孙子公司的员工。”

温凝见他们个个背着一个大包,很是疑惑。

“我孙子是g市最大的周刊主编。他也和我夫人一样不相信你能治好她。”老人说道。

“不瞒你说,我们还去过m国。连m国人都说了,她的病没法治。最新的医学界都束手无策。”

温凝全然没听进去,只是暗自观察着老妇人。只见她满面黢黑,皱纹也比寻常老人多得多,气色很差。

“你介意我把把你的脉么?”老妇人点点头,向温凝伸出了手。

温凝用三根手指搭上了枯瘦如柴的手腕。

良久。

温凝收回手指,“你的病的确是属于奇症,你是否每晚失眠,入睡便做梦?”

老妇人点点头。

她身旁的数十人纷纷拿出笔和相机又是记载又是拍照。

温凝全然不知。她陷入了对老妇人的疾病的思索中。

“请伸出舌头来给我看看。”

老妇人颤颤巍巍伸出一条又胖又皱的舌头。

温凝点点头。

“一年老十岁这就是你的症状??”

老人立刻冲着妇人说:“你看,我从来都没说过你是什么病,她却一下就查出来了。”

妇人还是将信将疑:“不错,这就是我的症状,你怎么知道的。”

“你的脉搏看似有力,实际已经虚空了。你的舌头被衰老的细胞侵蚀很久了。”温凝神色严峻。

“你就算能看出我的病是什么病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治疗。”老妇人失望摇摇头。

“也不是不能治疗,只是需要的时间有些长罢了。”温凝说。

“都说我活不过半年了。我哪里还有时间慢慢治疗。”

温凝想了想,说:“要想治疗的快也不是没有办法,只不过,这样做风险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