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关键句子说到一半,就被酒上头为由,原道回腑,感觉就是爽!

坐在那里假装没事,喜笑颜开,边眼神神识交流,边碰杯喝酒的一主一仆,极力想要避开朱逸的好奇目光。但是三人面对面坐着,同桌用席,距离那么近,又怎么会避得开呢。

“姑娘……”

“叫我思琪。”

“好,思琪,如需在下帮忙,尽管开口便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便是真正的朋友了。”

朱逸端着酒杯,望着任思琪一脸诚恳道。

“嗯。”

任思琪放下手中酒杯,对对面的樕山二皇子朱逸,郑重诚恳点了点头。

午夜时分,鼠宫大殿的宾客,均已离场。

鼠皇跟随从送完最后一拨宾客,大殿就剩下任思琪他们四个,和朱逸,以及他们隔壁那几个喝的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妖界混世魔头。

“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紫荆嘴里说着,两掌相对抱团,中间凝成一个强大灵力紫光球,以掌心为轴,飞快运转起来。

还不等任思琪开口拒绝,那个带着毁灭性质的紫色光球,已经脱离紫荆的掌心,朝倒在地上的混世魔头,旋转而去。

就在紫色光球到达倒地之人脑前,朱逸不慌不忙,拍案而起,左掌心挥出,对着那道光球,打出一道驱散之光。

瞬间,浓郁的毁灭灵力,化作星星点点斑斓,四溢飘散不见。

朱逸一招力挽狂澜,醉酒倒地的混世魔头生命危机,立刻得到解除。

从目瞪口呆中,醒悟过来的鼠皇,自然而然目睹到这一切,最后,虚惊一场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紫荆满脸敌对的看着朱逸,深知刚才的苦心白费,不由挥袖懊恼。

对于朱逸的所作所为,任思琪当时不悦了。

“朱逸,你什么意思?”

“姑......思琪,你可知他什么来头?”

“我不管他什么来头,这个人,曾经一度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惜最后他没得逞,被我给逃过去了!如今,大敌在前,我们可不想将来为自己留下那么大一个祸患,就想趁对方气势微弱之际,一击毙之,杜绝隐患。试问这又有何不可?”

任思琪自是说的惹人生怜,兼理直气壮,头头是道。

正所谓说者动容,闻者落泪。当然,朱逸和鼠皇身为两个大男人,根本不可能有女人家心肠柔软的一面。

像任思琪这样一个走南闯北,行走江湖历练的修炼界低等女子,在困难危机面前,为了自保,欲借机杀掉心腹大患,那绝对是可以理解的。

设身处地想想,换成是他们,先不问因由,整天面临被一个比自己高出许多倍的莫名高手,千里追杀,谁不心中胆寒?某一日,公众场合见到对方,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将来性命无后顾之忧,巴不得从对方身上寻到破绽,好趁机灭去威胁大患。

眼下就是一次机会,任思琪想借他们醉酒不省人事,彻底了去心腹大患,不给将来留下任何威胁。任思琪这一做法,相信任何人知情人士看了,也会情不自禁站在她这一边,帮着她主持正义,这肯定没错。

只是,令朱逸和鼠皇想不通的是,妖界混世魔头的声望,远近闻名,那绝不是盖的,这大家都是清楚的。他犯不着要为难一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弱女子,来向世人展现他的无尚威望,除非哪天他傻到一定程度,想自己打自己脸,才会做出那种贻笑大方的蠢事。

可混世魔头,还是对任思琪这样的手无寸铁,毫无招架之力的弱女子,下死手,那就说明任思琪手里,或是身边,有对混世魔头重要有利的东西或人。

到底是什么,让混世魔头连千年威望都不要了,做出这等有辱自身威严的作为?

任思琪看着好奇两人,走出来,“还能有什么东西?还不是那颗御灵珠给闹的!”

鼠皇听完,惊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朱逸闻此,同样一脸震惊的看着任思琪。

御灵珠现世的说辞,二人不是没有耳闻,但当时,全被当做谣言打发处理了。

可如今又听了一遍,而且根据混世魔头的不磊之举,与任思琪说话的口气判断,貌似这件事是真的。而且,他们绝对不会想到,眼前所站之人,竟然和御灵珠扯上边。

“恩人,恕老朽年迈,耳朵不好使,你刚才,是不是说到了......御灵珠?”

“啊!”

任思琪疑惑望着举止言语失常,谈虎色变的鼠皇,点头肯定道。

朱逸更加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怪不得那日,她身上的伤,愈合如此之快,想来是得到了御灵珠的帮助。

“这就对了!我说恩人你怎么会有容颜再驻的本事,感情是因为有御灵珠在身。

尊敬的虫皇大神,你终于开眼啦!如今您的子民,所在鼠国内忧外患,战事频起,朝政一再受那邪魔摆布。有您老御灵珠协助,相信我们鼠国距离君定安民,兴国安邦,繁荣昌盛的日子,不远了。

今日小老儿要求不多,只想借用御灵珠的神威,赶走邪魔,恢复鼠国朝政,令我那位终日饱受躲藏,在世忍辱偷生的可怜受苦、忠心耿耿的鼠国朝臣,正身归位,光明正大协助吾儿,匡扶鼠国江山社稷!”

鼠皇端庄肃穆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鼠宫大殿外面的天空,一把鼻涕一把泪说完,垂头,照着地面,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站起来,抹一把脸上的鼻涕跟眼泪,转身走到任思琪跟前,恭敬地伸出两手。

“恩人,拿来吧。老朽借用完,便会立刻归还,绝不敢有一丝一毫贪婪霸占的企图。”

“没有。”

任思琪望着一脸充满希望的鼠皇,真实诚恳回道。

朱逸不悦蹙眉,显然是对任思琪这种言语直白的拒绝态度,难以认同。

话说虫皇的圣物御灵珠,乃她任思琪机缘所得,自有权决定去做什么。

但是,这事关妖界鼠国生死存亡的安危大事,她责任重在一方,还是可以站出来,替鼠皇主持、伸张公道正义的。

“也罢,这忘恩负义、卸磨杀驴的行当,老朽是坚决不会干的。

这枚玄蜂针,乃世间罕见宝物,运用得当,能治百病,解百毒。

老朽本想等凑成一对的时候,将它们淬炼成一颗绝世丹药,当作是祝寿的贺礼,献给远在樕山之上的蛛皇他老人家,然后在借机求他老人家出兵相助鼠国。

奈何苍天不给老朽这个机会,这么多年过去,玄蜂针却始终是一枚,老朽找不到另一枚与之凑成双,所以,老朽留着它也没什么用,便决定将它送给恩人,用来当作是跟恩人借用御灵珠的劳务费,望恩人,能够考虑,笑纳!”

任思琪一听,不禁为难了。

这鼠皇,是将复兴造福鼠国的希望,全部寄托在那颗御灵珠上了!要知道,御灵珠现在,真的不在她身上啊!

“鼠皇前辈,晚辈知道说了你也不信,但晚辈还是要说。御灵珠,真的不在晚辈手里,您若是执意想得到,那就去找上古老魔云楼要吧。”

任思琪脸带歉意,手搔着后脑勺说完,郑重看着对面一脸失望的鼠皇。

别说是老魔云楼的大名了,就光是有上古那两个大字在前面压着,就足以让鼠皇跟朱逸头疼,心灰意冷了。

敢跟上古魔尊借东西,不要命了!算了,他们还想多活几年哩。

这是任思琪看到对面所站两人,几乎不假思索的面部表情后,第一时间总结出来的心理报告。看来魔尊云楼的大名,震慑住不少妖界先锋领袖啊!

废话不多白话了,差点忘了云楼交代她的一件关键事情。体内残余蜂毒目前全解,她还没有谢恩呢。

“玄蜂针吗?我也有一枚。前辈,您拥有一颗世间怜悯之心,不惜慷慨解囊,拿出与爱妻当年的定情信物——七叶一朵花,来医治晚辈体内的蜂毒,晚辈感念默怀,无以为报。这枚玄蜂针,就全当是晚辈酬谢之礼,赠予鼠皇前辈了。”

任思琪一脸真诚说着,掏出袖口一块白帕子,打开。

鼠皇和朱逸低头,满眼震惊的看着白布所包之物,果然是一枚闪着曜石黑芒的玄蜂尾针。

不过,看成色跟大小,似乎还是一枚幼玄蜂尾针。这要是与鼠皇手中那枚成年玄蜂尾针,融合淬炼到一起,所研制出的绝世丹药功效,肯定不如两枚成年玄蜂尾针融合淬炼的功效好。

任思琪望着神色异样,心思却想到一块去的两人,深觉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被他们小看了!

她早说过,是人不能太贪心,有,总比没有好。更何况,她手中的这枚幼玄蜂尾针,主人还是蜂皇的嫡系后代,要论遗传基因,身家出处,那绝对比一只普通出身的成年玄蜂高贵不知多少倍。相信用它淬炼成的丹药,药效定也不凡。

“蜂皇他儿子的尾针,前辈不要的话,晚辈留着也没用,不如就丢……”

“别——”

任思琪云淡风轻说着,手上用力捏紧白帕,扬起胳膊,就要往鼠宫大殿门外投去,奈何被眼疾手快的鼠皇,中途拦截了。

“好歹这也是蜂皇幼子之物,老朽正愁找不到玄蜂皇族的尾针,来提高丹药的药效呢。这下,有了这枚皇族尾针,融合淬炼绝世丹药,可谓一举两得,事半功倍之奇效,老朽万分珍惜都还来不及,又怎会舍得将它给扔了呢。”

鼠皇的一双贼眉鼠眼,放着精光,仿若对待世间极为珍贵之物一般,正式稳妥接过任思琪手里的东西,将之重新包好,妥善保管起来。

“看在前辈爱心医治晚辈,不求回报的份上,那晚辈就在多说一句,其实晚辈正是在前辈口中高人指点下,才有幸带着这枚幼玄蜂针,踏进贵国领土,寻求一方庇护。鼠王那天将我从天上打下来,其实晚辈,早就有心理准备了。”

“哦,我说我那天,你怎么那么坦然面对呢,感情本王,是上了你的贼套了!”

四人闻声回头,只见鼠宫偏店入口,走进来一对手挽手,呈半依半偎之态,小心搀扶迈下台阶,眉宇时时对望,一颦一笑间,都充满无限柔情、甜蜜恩爱的大红喜装碧人。

“瞧你,话说的那么难听!说起来,小思妹妹还是我们的媒人呢。”

“也对哈,若是没有她鼎力相助,本王还不知道要孤苦多少年,才能鼓起勇气,对姗儿你作出真情告白。”

“你少来了!这么多人,都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