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继续睡一会儿吧。”

陈沐阳披了一件牛仔连帽外套,随便找了一条运动裤,撑着伞就钻进了雨里。

这个时候的雨已经降为小到中雨,风也变小了。路上有几个穿着橙色制服雨衣的环卫工人在捡地上掉落的枝杈和垃圾等,还有一些敬业的早餐店老板正带着手下员工做早点。

陈沐阳把衣服拉链拉得很高,帽子也套在了头上,将脸埋进脖子里低着头走路。

像他这样颀长挺拔的年轻人这个点不怎么常见,再加上他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引来了一些店员的关注。

他快速地走过了四个红绿灯路口,左转右拐地来到一条街上的大药房门口24小时夜间售药窗口。

“请问,有人吗?”

“来了。”一个老头神色疲惫地带上老花镜,慢悠悠地走到窗口,“买什么药?”

陈沐阳稍稍清了清嗓子,面无表情地说道:“避孕药。”

原本以为老头会对他投来打量的奇怪目光,因此他刚才还有些紧张和心虚。但是售药老头只是双手撑着双腿站起来,开始在里面徘徊,语气平静:“要哪个?”

看来是碰到过很多类似的事儿了。

陈沐阳放在口袋里的手有些出汗,在他愣神之际,老头转过身,眉毛皱在一起,“事前还是事后啊?”

他回过神来,“事,事后。”

“吃两盒够了,32块钱。”老头扔出来两盒药,示意他付钱。

“还,还有金霉素。”

“14块钱,总共46。”

陈沐阳忙把零钱给他,顺便把药塞进了衣服兜里。

走的时候,他听到里面的老头叹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哦。”

他漫无目的地撑着伞在路上走着,抄了几条没什么人的近路,正好路过一家小商店,看到了门口摆着的一排排烟。

香烟啊,是不是这种时候要来一支?

在雨里脚步停顿了一会儿后,他竟不知不觉地迈开腿,往店里走了进去。

刚开店营业的老板还在唆着面条,见他低着头认真地端详香烟,便热心肠地搭话:“买烟哇?”

陈沐阳微怔,旋即点了点头。手指轻敲玻璃柜门,指着其中的一包烟。

“小伙子,你要中华啊?这包40块钱。”

“就这个吧,还有一个打火机。”

“你是大学生?”

陈沐阳点了点头。

“台风刚过,又这么早出来,就买包烟啊?”

老板热情过了头,他淡淡地敷衍了几句:“买药。”

“买药?”

“女朋友,她,她发烧了,所以出来买退烧药。”

他说完之后又后悔了。这个点,天还没亮,阴沉沉的,他撒谎声称自己是个大学生出来给女朋友买退烧药,那老板指不定要想歪了,还不如不说。

果不其然,老板笑着说:“现在的大学生都这么开放了啊?”

关你屁事啊?

陈沐阳拿了烟,并不睬他,兀自走进了雨里。

他找了一个店面几乎都没有营业的小巷,站在巷角一个五金制品店的卷帘门前,收了伞扔在一边,拿出香烟,缓缓叼进嘴里,学着以前见过的大人们抽烟的样子,用手围住香烟挡风,打火机火光乍现,烟头被点燃。

自顾自吸了一口,陈沐阳皱眉。这烟味难闻得要死。

吐出第一口烟的时候,他有些难受地咳嗽了几下。

缓了缓呼吸,他又吸了第二口。这次游刃有余了些。

闷了一会儿,将烟呼出来的时候,他眼前被白色烟雾笼罩了几秒钟,随后那些白烟悄悄地散开,融入湿漉漉的雨水中。

即使烟味呛鼻,他还是把这根烟给抽完了。以前他不太明白这个玩意儿的好处,不知道为什么许多大人喜欢抽这个东西。现在他懂了。

抽烟的时候,是大脑最放松的时候。外表看着平平静静,其实内心思绪翻涌。

他刚刚抽烟之时就在回味不久前的性事。透过迷蒙的烟雾和水汽,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她光滑细腻的裸体。虽然弄疼了她,可是内心却是酣畅无比,像是完成了一桩心愿,又像是刚刚打开一道大门。

还有她紧紧含着他生殖器的甬道,这些都不是梦境,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那种销魂蚀骨的快慰,那种淋漓尽致的抒发,全身毛孔都像是被打开了,他舒服得只想咆哮,甚至再按着她好好地做她一回,做完以后她身上的香汗与他身上的热汗融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