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下午吃饭,看见大家看自己的眼神极为古怪。

羡慕中带着同情,同情中又掺杂着怜悯。

尤其是阿海,看见她还一个劲叹气。

夏清被弄的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晚上找机会将张姐拉过来,小声问,“大家怎么了?为什么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张姐也叹了口气,“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早上吃过早餐之后,她就忙着照顾熊熊,连楼都没下,午餐和晚餐都是在二楼餐厅吃的,这几日小家伙学了新本事,开始翻身,只是力气太小,人还没翻过去,就先拱到了边上,时刻得要人看着。

她和张姐尽量换着守。

只是小家伙更依赖她一些,她守的时间也就更长。

所以对她离开后楼下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张姐见夏清一脸茫然,凑过来小声嘀咕,“你真不知道啊?那个……他们说二少不行。”

“什么不行?”夏清没明白过来。

张姐见此有些恨铁不成钢,“就是那个不行!”

“哪个啊?”夏清觉得莫名其妙。

“就是……哎呀,你孩子不都生了吗?还不知道什么不行!”夏清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弄的张姐一生过二胎的熟妇都有些不好意思。

夏清终于明白过来,有些疑惑,“怎么会不行?他很好啊。”

这句夏清说的很平静,完全是站在医生的角度。

她重生后感知力惊人,裴正扬虽然心脏之前有问题,不能进行过分激烈的运动,但夫妻生活是没有问题的,如今伤口恢复的很好,更不可能影响那方面,怎么会不行?

“你试过?”张姐没刹住车,紧跟着问了一句,但马上反应过来,“噢,你们孩子都有了肯定试过。”

夏清,“……”这尺度,她怎么接?

“不过那是手术前,我听说二少是手术后遗症不行的。”张姐说完有些同情二少,也有些同情夏清。

“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手术没后遗症,就算有,也不可能在那儿吧,谁传出来的?”夏清对传出这种流言的人佩服至极,就算真的要攻击裴正扬,都不能选个靠谱的点吗?好歹裴柏康小朋友还在那儿活蹦乱跳的躺着呢。

张姐为难的看了眼夏清,“二少亲口说给老爷子的,旁边管家也在。据说老爷子当时就慌了,连他精心养的那盆鬼兰都不管了,直接打电话找医生推荐男科医院。”

夏清,“咳咳,咳咳咳……”

一个没留神,夏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男人还能这么黑自己?有毒吧!

老爷子也是……罢了,毕竟事关子孙,焦虑也正常。

“清清你没事吧?我知道这事对你打击也不小,毕竟事关一辈子的幸福。那些小说里的柏拉图式恋爱根本不现实,这男女要一辈子好好的,还得食色性也,你年纪还小,得慎重,一辈子活寡可不是好守……你眼睛怎么了?”

张姐说到一半,忽然见夏清朝着她挤眉弄眼,忍不住问。

夏清看着门口傅粉何郎般清俊雅致的男人,哭笑不得,只好出声,“二少,你怎么来了?”

“不来怎么知道有人要埋汰我?”清润的男声幽幽响起。

这怨妇般的口味是怎么回事?

张姐猛地转身,“二……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