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的视线也在南夏和商信言之间来回徘徊着,他能感觉到,商信言应该是很喜欢南夏,否则不会这样冲出来,不要命的拦在车前。

而南夏……

这两人之间似乎是有一些纠纷。

商信言一直抓着南夏纤细的手腕,收紧,并没有松开,反倒是越收越紧了。

只在灯光中看到南夏那紧张无措的脸,商信言也不知道她是在想些什么。

杨总也不急,慢慢的跺着步子走到了南夏的面前,挡住了商信言灼热的视线,轻轻地问,“我听说你要结婚了,未婚妻是温家千金,你们两家一向交好,现在结婚都是也正常,菀菀似乎一直都很喜欢你,她也很适合你,以后你还得好好地对她才是了。”

“你已经有了其他要负责的人,那么有些人就不应该是你应该碰触的,这样对你,对大家都很好。”杨总意有所指,维护道,“你明白吗?”

“……”

商信言的身高挺拔,比杨总还高出了半个头,他年轻俊逸的脸上是成熟,而杨总虽然保养不错,但是,状态依然是没有办法跟年轻的男人作为比较。

虽然身上散发着年岁沉淀下来的气质,但是商信言身上那种锋芒,让人无法忽视。

他眯着眼眸瞧着杨总,南夏躲在杨总的身后,他锐利的眼神如利剑,直勾勾的盯着南夏瘦弱的肩头看,再次重复一次,“南夏。”

声音好似勾子似的,一下子勾动了南夏的心脏处,她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刚刚杨总的话像是飘飞的柳絮在自己的心尖处缠绕,商信言和温菀菀就要结婚了,这个消息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了吧,商信言现在出现是因为什么?不管是商信言还是杨总,都不是自己能够惹得起的人,南夏低垂着头,没有动。

杨总静静地瞧着南夏的动静,心下已经了然,他转而望着夜色下容颜静美的女人,嘴角处勾着得意的笑,“你自己看到了,南夏不愿意跟你走,所以,别再为难南夏,以后,离着南夏远一点,否则,你母亲那边你怕是不好去交代。”

还有温家。

“走吧。”杨总侧身,低声柔和的跟南夏说道。

“嗯。”南夏小鸡啄米的点点头。

杨总一手落在南夏的腰上,一边侧身挡在商信言的身前,护着南夏上车。

商信言的黑眸眯的狭长,便是静静的凝视着南夏远离的背影,灯光下,南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高跟鞋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他眯着眼睛瞧着南夏的背影,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收紧。

杨总将车门拉开,一手挡着车顶准备让南夏进去,南夏抬脚,还没有来得及弯腰坐进去,手腕被人重新拽住。

一道猛地力气。

南夏的身子轻巧的被人重新带回来,她转过身,瞪大眼睛看着身后的人,但是整个人则是跌入进一个结实的怀中,她撑着手挡在商信言结实的胸口处。

商信言一手紧紧地扣住了南夏结实的腰肢。

只是隔着衣服,这样亲密的姿势让南夏的心底深处瞬间有一些慌张,他们不应该这样的。南夏仰头慌乱的盯着面前的人看,她张大嘴巴嗫嚅唇瓣。

“商信言……”

“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会选择闭嘴!”商信言冷冷的吼着。

声音从南下的头顶上方处落下,南夏不应该怕商信言,可是他此时的声音让南夏听出来几分恐惧,瞬间惊的南夏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商信言!”杨总此时也有一些愤怒了,温润的脸上浮动着怒,“你不怕你母亲知道?”

被一个人从自己的车里抢走女人,这份羞辱他还无法咽下去。

而南夏也听出来杨总语气里微妙的转变,她用力的想要甩开商信言握着自己的手腕。

“商先生,你做什么?”

“……”商信言握着南夏的手腕,力气收的越来越紧,用力的捏着。

南夏的脸色瞬间微变,好像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似的。

商信言的视线只是从南夏身上转移,落到了杨总身上,眯着危险的眼眸定定的站在他面前,“一个男人,只会用威胁这一个办法,我看你也不过如此!”

他视线淡然的看了一眼杨总,嘴角处勾着一抹冷笑,转身连拉带拽的将南夏塞进车,车子调头,像是猎豹一般飞驰而出。

坐在车上,南夏紧张的抓着车门把手。

车子开到实在是太快了,她都觉得自己整个人在飞驰,而坐在副驾驶上的人一脸阴沉,明显是很生气的样子。

南夏紧张的头皮都在发麻,她看着越开越快的车子,手心都浸出冷汗。

她想到了在医院的图图。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大吼出声!

“商信言,你疯了吗?你想死别带着我,停下来!”

她拔高声音大声吼着。

商信言脑袋里都被一种情绪在充斥,那瞬间什么都想不到,他手握着方向盘眯着眼睛瞧着前面,听到南夏愤怒的吼声之后,脑袋里的愤怒情绪渐渐地消退。

看着身侧吓的脸色惨白的南夏,商信言将车子慢慢的在路边停下来。

南夏这会儿心脏终于可以落回原地。

她坐在位置上,胸口处上下起伏,用力的深呼吸一口气才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南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望着不远处的方向。

伸手去推车门。

但是车门被锁死了。

南夏绷着身体转过身看身边的人,暗暗地光线内,商信言那俊逸的脸却是紧紧地绷着。

“开车门!”

商信言没有动。

他舌尖抵着下颌,听到南夏紧张又怕的声音,想到了南夏刚刚跟杨总站在一起的时候,她违背自己,那样怕会跟自己牵扯上关系。

若是自己不找到南夏,南夏不是就要跟杨总走了?

他薄薄的唇瓣微微启开,“你去酒店就是为了去见那个男人?”

“与你无关。”

从商信言的话里,南夏听出来了一些奚落与嘲讽。

她知道自己活得狼狈,如果可以,谁不想要活得好一点,而且,这样的狼狈还是被自己喜欢的人,深爱的人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