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的话,让我更迷惑,“但凡正常人,谁会用这种笨办法?”

高岩沉思了一下,倏地看向我,“如果当时情况十分紧急。zi幽阁或者被人威胁呢,会不会出现这种状况?”

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

如果这人当时情况危急,或者这个人被迫这么做,确实也会出现这种情况。

“不管是那种情况,如果真的是撞击玻璃的话,咱们不可能听不到声音,为什么我们一点声音都没有听到呢?”我皱了皱眉,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高岩的脸上有了笑意,“那还不是因为咱们当时正在……好了,当时房东帮着做法的时候,你还处于意识昏迷状态,我也很快就昏迷过去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发生的事,所以咱们才没有听到。”

高岩这个解释倒是合理,但房东呢,房东也没有听到?

还是。她听到了,当时没有顾得上看,事后也忘记了告诉我们?

我将我们认识的人都拨拉一遍,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会不会是老魏头做的事?他双手被挑断了手筋,会不会用脑袋……”

可是他已经来找过我们两次,并没有用这种笨办法……

到底会是谁?

林豆豆让我们看这个,除了提防我们注意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什么用意?

我和高岩站在窗口猜度了很长时间,还是猜不透林豆豆到底让我们看什么。又是谁将我的玻璃差点砸碎!

“爸爸,妈妈,咱们回去吧,这里一点都不好玩。”站了片刻之后,糯宝先熬不住了,拽着我们的手要离开。

高岩宠溺看看她,又对我说道:“反正咱们现在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如果对方真的要对咱们怎么样的话,一次没有得手,就会有第二次的,总会露出马脚,咱们等着就是了。”

我无奈点头答应,除了等这个笨办法之外,我现在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只是看着高岩宝贝似的抱着糯宝往屋里走。又笑的一脸天真无邪的糯宝,我心中总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这天晚上,我们很早就睡了。

高岩怕那人要对付的人是我,所以坚持睡在了床上,让我和糯宝在地上打了地铺。

糯宝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我侧过身。在黑暗中仔细打量着她的轮廓,心中那种不安却越来越浓烈。

辗转反侧了许久,就在我睡意渐浓快要睡着的时候,卫生间忽然传来哗啦一声的响声。

我猛然坐起身来,高岩已经飞快下了床,叮嘱让我不要动后,急匆匆朝卫生间跑去,卫生间很快就传来了他的声音,“站住,别跑!”

我再也坐不住了,立刻翻身站起,急匆匆朝卫生间方向跑去。

高岩却没有追出去,而是正低头查看卫生间的东西,见我进来,他飞快对我说了声,“然然,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那人好像拿了一样东西走了。”

拿走了一样东西?

卫生间摆放的都是洗头水沐浴露牙刷牙膏梳子之类的东西,有谁会费了大半天的劲,拿走这样的东西?

可我快速查看了一遍之后,立刻惊讶对高岩说道:“他,他拿走了我的梳子!”

梳子一直放在镜子下面的小台上,现在却没有了,而我从来都没有把梳子拿走的习惯!

下意识抬头看了看窗户的玻璃,这次已经破了一个碗口大小的洞,是断然不可能钻进来一个人,而且现在窗子没有打开,应该是那人用了什么家伙什儿,将梳子从镜子前拿走了。

这我就不明白了,不管刚才是什么人,费这么大的劲,拿走我的梳子干什么?

“我去问问糯宝有没有拿去玩,省的咱们弄错了方向。”这人拿走了什么东西,直接关乎到我们对他身份的判断,所以不能出丝毫差错。

高岩点了点头,又低头开始四处查看。

我急匆匆赶回了房间,摇醒了睡的正香的糯宝,问她有没有看到我的梳子。

糯宝迷迷瞪瞪的摇摇头,嘀咕了一句,“我都这么大了,不喜欢玩梳子了!”

嘀咕完之后,她又倒头睡着了。

我起身的时候,高岩已经从卫生间回来了,满脸疑惑道:“卫生间除了那把梳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丢失。”

“梳子?他要梳子干什么?”我紧紧皱着眉头,“会不会,他不是要梳子,而是想要……我的头发!”

我是长发头,会不会有时候残留在梳子上头发,而那人想要的,就是我的头发呢?

我习惯用那种卷梳,尽管每次梳完头之后我都会清理,但时间久了,上面难免会留下一部分头发。

我说完之后,高岩的眉头猛然松开,一拍手恍然道:“你说的没错,他要的就是你的头发……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对方肯定懂法术之类的东西,不然总不至于拿着你的头发去做dna检验吧?”

“你刚才冲到卫生间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对方的背影什么的?”我又把希望寄托在高岩身上,如果他看到对方一丁半点儿,我们锁定人的范围就会更小一些。

高岩直直看着我,半晌才终于说道:“然然,其实……我刚才看到那人的背影了,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

“这有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那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你总能看个差不多吧,还有啊,是男人还是女人,是不是张佳丽那边派来的人,能说的多的去了……”我好奇看着高岩,提示道。

高岩截断了我的话,“那个人是蹦着走的。”

我瞬间沉默,后背泛起了寒意。

蹦着走的,我除了记得僵尸有这个特性之外,还没有见过是谁蹦着走的。

怪不得高岩说没有办法跟我说,因为他怕吓着我。

我们两人沉默了许久,我终于提议明天去看看房东哪里有没有录到视频什么的,或许能有什么帮助。土亩沟巴。

其实我根本没有想着能有什么希望,上次老魏头来的时候,我就知道房东可能没有在卫生间安装摄像头,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提醒我们了。

知道再讨论也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我们终于各自躺回各自刚才睡的地方。

我再也没有了睡意,高岩应该也没有睡着,我一直能听到他翻身子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顶着个熊猫眼去找房东了。

房东很久才开了门,面带不悦,“卓然,你大清早干什么呢,催命都没有你催的这么紧的,除了给钱,其他的什么都不用跟我说,我还急着回去睡觉呢!”

“哎呀,姐,真的出大事了,要不然我能这么早来找你?”跟房东打交道事情长了,我知道她面冷心热不是什么坏人,跟她说话也随意了很多,一把推开门,自顾自走进去坐在了座椅上,“姐,你有没有在我家卫生间安装摄像头?”

我强行而入,房东扔给我一个白眼,没好气说道:“我又不是偷窥狂,为什么要在你家卫生间装摄像头,你想太多了吧?”

知道房东被我打扰了睡觉,现在肯定窝着一肚子火,我赶紧赔笑,“姐,你别生气,只是我家卫生间窗户的玻璃被砸了,丢了东西,所以来问问。虽然现在我租了房子,那房子还是你的,被砸了你不也得急着找罪魁祸首嘛……”

我一边说,一边有意看了看四周,我记得我昏迷的时候好像砸坏了很多东西,想看看都被我砸坏了什么,抽时间去看看,给房东再置办一套,不然我觉得实在对不住她。

谁知,就是我这么随意看的时候,我忽然注意到了房东的鞋子。

房东穿着一双皮鞋。

穿皮鞋没有什么特别的,但关键是,很少有人穿着睡衣的时候穿着一双皮鞋的,除非……皮鞋是本来就穿在脚上,而睡衣是匆忙之下套上的。

我敲门之后,房东为什么要急急忙忙套上一套睡衣?

套上睡衣,还有一副睡眼惺忪的表情,那肯定表示她在睡觉,而事实是,她刚刚睡醒的模样,只是骗我的,她应该根本就没有在睡觉。

“姐,昨天晚上你去干什么了?”我直直看向房东,很突兀的问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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