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最后以笑声收场。

两个小蛋糕也旨在意思意思,大家都吃了一点,佣人也分了一些。

“晚点我再做一个,用不了多久,你们给双双煌煌带回去吃。”

苏妈妈私下里对小萌道。

“辛苦妈妈了。”

吃完蛋糕后,白丰茂便去书房拿了两个什么东西下来,细长的盒子,盒子的花纹都很精致。

白丰茂放桌子上,而后对小萌和殷时修道,

“外公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俩小家伙现在也还小,送重了也不合适。这里两只狼毫,是外公自己做的,和外面那些做工精致的狼毫羊毫肯定没法比,但是我一片心意。”

苏小萌看着这精致的盒子,替双双和煌煌打开。

殷绍辉只看了一眼,便忙道,

“白老哥,你可真谦虚啊……这笔杆的做工,费了不少心思吧?”

“人老了,平时也没什么可忙的,捣腾些小玩意儿,不算费心思。”

白丰茂淡淡道,

“他们还小,但外公年纪已经不小了,小萌,外公没有多少财产,这子女又多,将来恐怕留不下太多东西给双双煌煌,还有你肚子里的小宝……”

“外公……”

苏小萌真怕外公说这些话,每次都让她觉得心揪的难受。

“你妈妈从小便习书画,双儿和煌儿,将来会不会喜欢,外公不知道,但外公希望你们能培养一下他们在这一块儿的兴趣。”

“这两只笔呢,就给他们练手用,好不好?”

苏小萌点头,

“恩!”

“书画能把人的性子磨平稳,我希望这两个小家伙都能有好的性子,像你和时修一样。”

苏小萌忙道,

“有您这样的太外公,他们的性子一定也会很好的。”

“不不不,可千万别像我的性子,我这性子啊,就和臭石头一样,不好不好,一半像时修,一半啊像你,这样刚刚好。”

白丰茂叹道。

殷绍辉抿了抿唇,

“白老哥,这好好的生日,怎么被你两句话一讲,讲的让人心里怪难受的?”

“你是该觉得难受呀,鹅卵石象棋,能不难受么?”

白丰茂不轻不重道。

“你……”

周梦琴忙道,

“好了好了,你赶紧把你带来的东西给白老哥看看。”

殷绍辉说着让佣人把他带来的东西搬到桌子上,一打开——

“快看看!”

苏小萌眨了眨眼,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

这是啥呀?

一整个……军事基地的模型?

“这里是二十六架歼敌战斗机。五台坦克车!一个团的士兵,还有……”

“停停停,我说殷老弟,你有病啊?”

白丰茂听着殷绍辉越说越激动,立马让他停住。

“怎么了?”

“你送这么大一个军事基地的模型,是想干嘛?你不会是想让我的曾外孙,曾外孙女将来去当兵吧?”

“我没这个意思啊。”

“那你送这玩意儿干嘛?”

白丰茂这浑身的毛都竖起来了,他是文人,和武人总归有些不对盘。

“我就是让孙子孙女看看而已,不行么?他们爷爷是当兵的!多威武啊!”

“还说不是想让他们当兵?”

“不是,我说白老哥,当兵又怎么了,您老不会看不起我们当兵的吧?”

“双双和煌煌可以精致的长大,干嘛去部队吃苦?”

“去部队更能磨炼人的意志还有……”

“你得得得,拿着你精致的模型赶紧回家去。”

说着,白丰茂就要赶人了。

苏小萌心下暗笑,俩老人吵得再怎么厉害,她也不担心……

心知二老都是顶智慧的人,这会儿也就是拌嘴寻个开心。

只是不经意间,苏小萌这一低头,只见煌太子盯着这个模型,眼睛闪闪发亮。

抬头看向殷时修,殷时修轻轻耸肩,自然也是看到了儿子此刻目光熠熠的样子。

双双指着那个大模型问苏小萌,

“妈妈,这房子好大呀。”

“是啊。”

“妈妈,房子里能住多少人啊?”

“这要问爷爷了,爷爷懂的多。”

“爷爷啊,这大房子里有多少人啊……”

双双这么一问,殷绍辉瞥了白丰茂一眼,赶紧给看似感兴趣的双双解答……

一家人闹腾到了很晚。

二老几乎都快忘了,明天还有殷博文和郭彤的婚礼。

还是殷时青打了个电话过来提醒,二老才恍然,收拾收拾东西便准备下山。

小萌和殷时修倒是不着急,就算回去晚了点,明天也能早起。

等殷家二老离开后,苏妈妈这才拿了礼品袋出来。

“这老老小小的,送个礼物都送不正经,我就俗一点了,买了两件衣服。”

苏小萌抱了抱妈妈,

“谢谢妈妈。”

“去给双双煌煌试试吧。”

“好。”

苏小萌去找双双和煌煌试新衣服,殷时修正要跟上却被苏妈妈拦了下来,

“时修,你等一下。”

“恩?”

“来,到外公那边坐。”

说着,苏妈妈便和殷时修一起走到白丰茂所坐的长凳子上。

白丰茂手里端着个小紫砂壶,到了傍晚,山上凉意略重,老爷子穿的是白色的长衫长裤。

一头白发还有鼻子下面的白色胡子,让老人无形间现出一股智慧。

“来了啊,坐。”

白丰茂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殷时修道。

外公面上带着笑容,可殷时修却莫名觉得沉重。

“外公……”

白丰茂看着面前的花花草草,还有隔着花花草草,不远处的小竹林子。

“看那边的竹子,这是今年刚长出来的,眼下盛夏,正是苍劲有力的时候……不似老愚,垂暮之年。”

“……”

“听说明天你大哥那儿子娶媳妇?”

“恩。”

“我是听思弦说了点关于郭家那孩子的事情。然后你大哥的情况呢……我也是知道一些。”

白丰茂就着壶嘴喝了口茶,手掌拖着紫砂壶壶体,轻轻摩挲着,目光显得悠远。

“作为一个商人,你想当成功,但是让你去看政治,你能看多少?”

他突然问道。

殷时修浅吸口气,

“说实话,政商有相同的地方,但是擅从商者,未必就能从政。您问我能看多少……这个不试试,我也不清楚。”

“那你愿意试试么?”

“……”

殷时修愣了一下。

白丰茂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