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洛肖,他似乎有印象,是在大厦劫持事件中,和小鱼一起被困在洗手间的那个人,维多集团的副总,身份经过核查没有问题。

可他怎么会和小鱼一起来了柳城?还住在一个酒店。

战熠聪下车,走进酒店,步履冲忙,直接坐电梯奔着顾晓鱼的房间去,快到房间门口的时候,门竟然是半开着的。

他心生疑惑,刚要开门,就听里面传出“啊”的一声叫,是顾晓鱼的声音,还有一个男人的声音。

“别动,忍着点,很快就好。”

这什么情况?

战熠聪脸色一沉,踢门便进去,然后就看见了以下画面。

酒店的大床上,顾晓鱼靠着床头坐着,一条腿下垫着枕头,旁边坐着个男人,白色的衬衫袖口半挽着,手就在顾晓鱼白皙的脚踝上。

他二话没说,上前扯过洛肖的衣领,上去就是一拳头,抡在他的脸上。

洛肖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

“战熠聪,你干什么?”顾晓鱼都快吓傻了,忙要下地,脚刚碰到地面,“嘶”的一声,疼得缩了回来,小鼻子直皱皱。

她扯着战熠聪的胳膊,生怕他再动手。

洛肖捂着差点被打歪的鼻子,低着头,痛得倒吸了口凉气,“你什么人啊?怎么进来就打人!”

他的衣领还被抓在战熠聪的手里。

“你放手。”顾晓鱼气得用力扯了他一把,战熠聪才撒手。

他冷冷地看着洛肖,深不见底的黑眸跃动着怒火,冷哼一声,道:“我是谁?你问她!”

顾晓鱼一脸的歉意,看着洛肖被打出鼻血的脸,简直要尴尬死了,“对不起啊,洛肖,真抱歉,是我先生鲁莽了,你没事吧?”

战熠聪在听见“我先生”三个字时,眼中明显闪过一抹很受用的得意。

洛肖愣了一下,“你先生?”

顾晓鱼点头,“对,是我先生,我替他道歉。”

洛肖简直哭笑不得,擦了把鼻子上的血,故意拿话挑刺,“就是外面有狗那位么?”

战熠聪脸色一沉,身上透着股逼人的冷意,他手一动,顾晓鱼吓得马上抓住他的胳膊,却见这家伙只是慢条斯理地解开了衬衫的袖口,挽了上去。

那动作让他做的,既有帅气又优雅。

顾晓鱼刚松了口气,就见那家伙转过俊逸的侧脸,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问她,“我们家外面什么时候养狗了?”

这一句,问得顾晓鱼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呃,这个……”她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怎么圆这个慌。

“我说的是家里养的狗,滚滚。”她瞪了战熠聪一眼,要不是屈于他的淫威,真不想和他说话。

说完,赶紧劝正在气头上的洛肖,“洛肖,你别和他一样的,他小,不懂事,你别生气了,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顾晓鱼也不知道当时脑袋是抽风了还是咋滴了,竟然冒出了这么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他小,不懂事……”

咳咳!

两个正怒目相对的大男人,瞬间被囧了一脸血。

洛肖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面前的男人一通,转头对顾晓鱼说,“你说的没错,据说东鹏集团的太子爷英年才俊,今年还不到三十,确实小,我该让着他点。”

说完,洛肖整理了下衬衫的衣领,“那我先上去了,有事的话,记得打电话。”

当着人老公的面,“暖”人家的老婆,尤其这个人还是在a市呼风唤雨的太子爷。

这叫什么?找死!

战熠聪脸一沉,不怒自威,高挺的身姿,如松柏一般,冷傲中透着一股痞气,在洛肖从他身旁经过的时候,突然抡起拳头。

对待有些事,有些人,暴力、直接,才是最好的处理手段。

“战熠聪!”顾晓鱼一见情形不好,赶紧去拉他,一着急,脚踩到地上,疼得直皱眉,小鼻子也皱了起来,眼泪儿在眼眶里直打转。

战熠聪哪还顾得打人,赶紧把她抱上了床,只不过在抱顾晓鱼的时候,幽暗深邃的眸子往洛肖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有一抹精光闪过。

洛肖被他突来的动作吓得愣住,本能往后躲闪了一下,顾晓鱼救的及时,他的脸没再遭受暴力,完好出了房间。

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顾晓鱼突然顺势搂过战熠聪的脖子,就吻了上去,柔软的小舌窜入他的口中,她笨拙而热烈。

这猝不及防的吻,真是让人有些措手不及,但更叫人惊喜。

战熠聪坐在床边,搂着顾晓鱼的小细腰,十分,哦不,是一万分地享受这个主动献上的香吻,就连眼底的阴沉都一点点散开,变得温柔而迷人,宛若夜晚耀目的星辰般闪着璀璨的光。

顾晓鱼的这个吻,从浅尝辄止,到如胶似漆,进而缠绵悱恻,最后直接晋升为激情无限,包含了唇舌之战、舐龈、挑颚、吸舌等几大吻法,几乎某人教过她的,全都用上了,只不过熟练成熟还有待提高。

一番缠绵,战熠聪甚感欣慰,也再一次被这个小女人的特别之处吸引。

他以为找到她时,她一定会因为荣蓉的事情和自己大发脾气,却没想到居然是这幅场景。

“告诉我,你想我了。”战熠聪捧着顾晓鱼那张干净清丽的小脸,声音好听得就像竹林里吹过的风,带着迷人的蛊惑。

“真不要脸。”顾晓鱼扬了扬下巴,白了他一眼。

一点也不想和这家伙说话,还想朝他丢一万头神兽草泥马。

战熠聪笑了笑,没在和她纠结这个问题,回身拿过一旁的云南白药,给她喷在脚踝上,一边细细地揉搓,一边问她,“脚怎么伤了?”

看着那明显红肿了的脚腕,俊挺的眉不由一皱。

“还不是因为你?!”一想起杂志的事儿,顾晓鱼的小嘴立马噘了起来,腮帮子气得鼓鼓的。

战熠聪手劲稍大,她就疼得“嘶嘶”皱眉。

“因为我?想我想得走神了?”战熠聪厚颜无耻地说,还不知道杂志的事情。

顾晓鱼没吭声,只是看着他,秀气的眉紧拧着,清澈的眸子晕染了一层淡淡的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