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辅是被那尊神压着了,来给自己下套,顾晓愚一点不关心,她只关心李秀妍亦或是赵雅芝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只是为了分开她和战熠聪?

不管怎么样,有战熠聪在,晨宇和晨希暂时不会成为李秀妍的障碍物,也就不会有危险。

这一点,还是让她暂时安心的。

但,她必须得提醒熠聪要防着点李秀妍。

就算晨宇和晨希上次遇险的事情和她无关,这个女人也不简单,从做亲自鉴定这件事就能看出,说是因为助手的大意,弄错了孩子的头发,这种鬼话,谁信!

像李秀妍这种人,没个手腕,怎么可能在商业界混得这般如鱼得水。

战长风变成植物人,战熠聪失踪,这四年,东鹏的实权基本上都落在了李秀妍的手里,几大股东和东鹏旗下的公司负责人多半都被其收为己用,尤其是这两年,她背后也不知是有什么厉害人物罩着,李秀妍的势力明显在一步步扩大。

如果战熠聪不回来,而战晨宇又不是战家的孩子,显而易见,掌控着a市经济命脉的东鹏集团最终会改姓易主。

这些,都是顾晓愚在发现李秀妍的狐狸尾巴后,私下找朋友了解到的,并且已经告诉了李子凯,让他将现在的情势讲给战熠聪听。

不管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他毕竟离开了四年。

能做的,顾晓愚已经做了。

答应去镜和,是将计就计,也是她真的想出去走走,正好故地重游,看看那里的孩子,还有支教时结识的那些淳朴善良的朋友。

顾晓愚回家和父母商量了一下,顾建业和李美玉也知道宝贝儿女儿生完孩子这四年在家憋坏了,该出去散散心了,反正时间也不长,也就两周,都挺支持的。

就是再三叮嘱,去偏远的山区一定一定要注意安全。

不过,想着小鱼毕业的时候就在那待过很长时间了,也不太担心。

只是战晨宇和战晨希两个熊孩子,不肯放亲妈走,打滚要跟着亲妈一起去,顾晓愚废了好大劲才搞定。

原本,她到也想带着晨宇和晨希多亲近亲近大自然,去感受一下田间生活,和山里的孩子做朋友,有利于这俩孩子的成长。

但,晨宇和晨希毕竟还太小,她一个人带去那么远的地方太不安全了,便答应两个孩子,等他们六岁的时候,会和战熠聪一起带他们去镜和。

两个小奶娃开心了好久,笑得眉眼弯弯,恨不得马上打电话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亲爹,被亲妈给制止了。

“这是我的小秘密,以后再告诉爸爸。”顾晓愚和孩子们拉钩钩,约定。

这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第二天,顾晓愚便动身去往镜和,独自行动,没有和志愿团的老师一起坐飞机,而是选择了动车,她想沿途看看风景,也放松放松心情,真正的让自己的大脑放空下来。

动车驶离a市后,她才挂了个电话给战熠聪,如实相告。

听完后,电话那边沉默了好久,这种沉默的意思,顾晓愚很清楚,他在动怒。

不过,反正她都走了,他能怎么样!

“我就去两个星期,想一个人静静,晨宇和晨希,你照顾好,电话我会关机,这两个星期暂时不需要找我。”说完,果断挂机,还和四年前吵架时一样。

不过,这次似乎更洒脱,没有悲伤,没有留恋,有的只是干干净净,潇潇洒洒。

把两个奶娃扔给他这个奶爸,顾晓愚就走了?

电话那边,战熠聪脸色阴沉得能下起雨,偏偏两个小东西还火上浇油。

“芭比,你好像被甩了哦。”

“恩恩,妈妈可能去艳遇小鲜肉了,她不想你跟着她。”

“我们是不是要有新爸爸了呀?”

哥哥妹妹一唱一和,亲爹心头的这把火是越烧越旺,差点烧成了火焰山,直接拿过电话,快速拨通了个号码。

“马上去查顾晓愚坐的哪趟车走的,把车给我扣了,给你五分钟时间,处理不好,就不用来见我了。”

说话如风,办事如松,军少大人一发威,就连a市的市长都得抖三抖。

一条鱼还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

潇洒的太早了!

“噢噢~芭比发威了,某条鱼要倒霉了。”

“不是倒霉,是死定了!”

两个熊孩子坐山观火,优哉游哉地吃着冰激凌,丝毫不替亲妈担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思。

顾晓愚在车上,打了喷嚏,就知道战熠聪那混蛋会骂她。

她擦了擦鼻涕,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越来越快,车子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把手机卡抽出来放好,换了一张和镜和那边联系的新卡,好似也换了个心情。

这场旅行,终于开始。

以前,她那么崇尚自由,喜欢旅行,有了宝宝之后,连在外面过个夜都是奢侈,终于把某人给盼星星盼月亮的给盼回来了。

两个熊孩子交给战熠聪,没有比这更让她放心的了。

可是,顾晓愚打死也没想到,动车的车速还没有提到正常呢,就接到了总站的通知,马上减速,临时停车。

这是什么鬼?

广播里是说车子可能存在隐患,需要临时停车检修,确保安全。

可是,这种事情还真是极少极少会遇到,不过也说得通,顾晓愚也没有多想,戴上耳机,放上一曲轻松的音乐,拿出笔和本,记录一路上的心情,还有灵感。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偏头望向窗外,头上扎着简单的马尾。

初夏,天空湛蓝,海面波光粼粼,有白鸥在翱翔,风卷着海浪追逐着沙滩,美好的风景让人心情舒展,暂时忘却了烦恼。

微闭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那笑容镶嵌着那张白净俏丽的小脸上,比窗外的阳光还要温暖耀眼。

有多久没有看见她这样的笑了,简单,纯粹,干净,亦如四年前。

车厢过道里,他穿着列车员的服装,戴着帽子,帅气挺拔,吸引了很多女孩子的目光,唯独没有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