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图克身死,双眼圆瞪,还保持着一副吃惊的面孔,六兽更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恐惧,赤云道人恼的直跺脚,眼瞅着乌图克就要说出关键,哪料到就在这裉节上竟被人灭口,而且是一招毙命,连杀人凶器也在眨眼之间消失于无形。

朱老二虽是对乌图克满是恶语,但在心里还是对乌图克有些感激,毕竟自己这一身烧伤,是乌图克拿出的黑药膏医治好的,这份恩情朱老二嘴上不说,心里已然记下,此番乌图克身死,竟有些说不上来的难过。

牛老大瞧见朱老二模样,便开口道:“老二,这老头儿虽说不跟咱们说实话,但到底是受鸩婆指使,本人还是不坏,如今他身死,咱们也不好让他就这么挺着。”

公孙忆脑中飞转,可以确定的是,鸩婆虽说是让自己一行回客栈,但一定有人暗中盯梢,乌图克也正是被盯梢之人杀了灭口,而且此人也绝不会是巴图尔,巴图尔武功固然不低,但能在瞬间杀人逃遁,还是做不到的,所以这流沙镇鸩婆一伙之中,一定有更高的高手存在,照赤云道人所言,那短匕钉入立柱之后便消散开,倒如药尊长老的摄虫术一般,五仙教到底还有多少秘密,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且说鸩婆和哈迪尔二人回到高楼,直接去找了裴书白,一推门瞧见裴书白正盘膝打坐,公孙晴在一旁静坐不语,便高声道:“书白,多日不见武功精进很多嘛,当初我就说那惊蝉珠是不世奇珍,一定会让你大受脾益,如今之见,还真让我言重,听说你在忘川两界城,手刃四刹之一的生不欢,这件事让四刹门震惊不少,我瞧着也是发自内心的替你高兴。”

裴书白本不愿理会,只是记着师父的叮嘱,千万不要和鸩婆发生冲突,万事少言多看,于是便沉默不答。鸩婆也不以为意,慢慢走到公孙晴旁边:“晴儿,在五仙教时,我瞧你只是个不经事的姑娘,被你爹和赤云道人保护起来,没想到你竟然敢跟老头子交手,真叫人刮目相看。你能跟婆婆说说,当时是怎么个情况吗?”

公孙晴哼了一声,不去理会,鸩婆又道:“你不跟我说,我又怎么好给你瞧眼睛呢?”

公孙晴冷言道:“谁让你瞧?别到时候眼睛没治好,被你治成哑巴聋子!你之前隐藏的这么好,谁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鸩婆不怒反笑:“终究是这个小姑娘,罢了罢了,你爹把你留在我这里,也知道我不会给你治眼睛,至少这三天不会,我来是提醒你们,这三天你们就乖乖待在这里,要是动什么歪心思,说不定还真让你们变成了哑巴聋子。”说完便起身离开,不多时门外便传来挂锁搭扣的声音,又听鸩婆道:“哈迪尔你这也是多此一举,裴书白若是想逃,你以为这锁子能困得住他?”

裴书白又细细听了一会,确定门外无人这才跟公孙晴道:“晴儿,你别跟她多啰嗦,省的被她套出话去,师父让咱们待在这里,也是让鸩婆安心,也好给师父他们留足时间想好对策,谁知道天池堡和这五仙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要我说若不是事关天机先生的下落,根本就不用趟这浑水。”

公孙晴笑了笑:“天池堡也好,五仙教也罢,只要你陪着我,我就开心的紧,咱们从斑斓谷分开之后,一路颠沛风波不断,好不容易在忘川见了面,也没时间好好说说话,这三天可算是就咱俩,我还有些说不上来的快活。”

裴书白攥了攥公孙晴的手言道:“说什么傻话,以后我天天陪着你,你不要嫌我闷,嫌我烦就成了。”

公孙晴心中一甜,哪里会嫌弃?还怕你嫌弃我眼睛瞧不见是个累赘,口中道:“书白,你说咱们见到天机先生以后,你准备问他什么问题?人家说天机先生只回答三个问题,你可不能胡乱问了。”

裴书白笑道:“天机先生要是只回答三个问题,那我就问他你吃了吗?你多大了?这样的问题。”

公孙晴假装生气:“你傻了吗?能见到天机先生多不容易,你就这么问他的吗?应该问他咱俩....”公孙晴小脸一红,便说不出话来,裴书白笑了笑:“只是不知道天机先生如今在何处?如果见到他,我一定会问他一个问题,晴儿的眼睛怎么才能康复?”

公孙晴心里一咯噔,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望无际的沙海,起伏着高高低低的沙丘,一支驼队在那沙海中缓慢前行,留下一串骆驼脚印,风一吹过沙子又把骆驼脚印盖住,只剩下驼铃的声音在这幻沙之海中叮当作响。

那驼队最前头是一头双峰白骆驼,上头坐着一个老人,须发皆白,干裂的嘴唇紧闭,一双眼却是炯炯有神,身后一名随从双腿一夹,胯下骆驼登时向前一窜,来到了老人身旁,口中道:“莫堡主,风沙太大咱们不如先歇歇脚吧。”

此言一出,就被风沙盖住,饶是如此,还是被队伍后面的一名女子听见,那女子不等老人开口,也是窜将上前,手中短鞭一指:“邱朝晖,亏你还是天池四杰之一,竟然还怕这些风沙,咱们在沙漠里头生,在沙漠里头长,说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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