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9章 逐渐膨胀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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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彪拿着钱就像个英雄,斜眼瞟向开始的那个混混:“来,五百个响头。”
混混讪讪笑说:“彪哥,我知道你的厉害了,咱们不是外人,不用这样吧。”
丧彪继续说:“可以少磕几个,从今天起,你是我儿子。”
“丧彪,你不要欺人太甚。”混混勃然大怒。
不等丧彪开口,就有一巴掌打在他头上说:“磕,一个电话就有人送来五万块的人,别说是你,我都惹不起,是不是彪哥?”
是这里的老板,他对混混没有好脸,脸转向丧彪的时候,却露出最灿烂的笑,像看见亲爹的笑容。
丧彪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这个场子最有面子的人,他活了二十七八,什么时候都没有今天威风过。
“彪哥,你真是这个。”
“彪哥真牛。”
赌客们七嘴八舌的说。
那个混混被好几个人按倒踢打说:“快磕,别让彪哥不高兴。”
他只好哭丧着脸开始磕头。
老板递上一支烟说:“彪哥,抽支烟我帮你数着他磕多少。”
丧彪的心里从没有过的满足,虽然一直在混,却混混圈却没混出什么名堂来。
今天这里赌客们的恭维让他有了错觉,自己混出头了。
混混磕完了头,用了得有二十几分钟,脑门都是血,晕头转向的站起来,人有点摇摇晃晃的。
老板说:“让他滚,别在彪哥面前晃悠心烦。”转而又点头哈腰看向丧彪说:“彪哥,有赌本了,玩几把?”
丧彪说:“当然要玩,老子在这里输了那么多,今天一定要全部赢回来。”
“彪哥,我这辈子真是服你,真的,就服你一个。”
混混和赌客七嘴八舌的奉承。
丧彪坐上了他桌。
老板对他的手下使了个眼色,那手下说:“彪哥,今天要不要玩几把大的?”
很快,丧彪在人群的哄笑声中,很快又输光了。
但是这一次,他没有红眼,也没有什么激动的神情,老板走过来问:“彪哥,怎么样?还想玩吗?”
“玩,为什么不玩?”
“你没有钱了?”老板善意地提醒。
丧彪瞪眼说:“看不起老子?我跟你说,只要我一个电话,分分钟就有十万八万地送来。”
“信,信,我当然信了,但是那些小子都不信啊,说你今天一定要不到钱了。”
几个小混混对丧彪露出不屑地表情,丧彪这种社会人哪受得了这个,他又迅速拨打了那个电话说:“我要钱,十万。”
“好。”电话里一如既往的给力。
丧彪的心忽然放下来,他又说:“还是刚才的胡同。”
“等着。”说完电话就挂了。
丧彪放下电话,所有人都注视着他,丧彪冷笑说:“等着吧,老子今天让你们开开眼。”
这次来的更快,张老黑铁塔般的身影又出现在门口,丧彪迎上去心虚地说:“你来了。”
张老黑没说话,随手就给了他一个很大的纸包。
赌徒们看着纸包呼吸都停滞了,老板也颤抖着说:“彪哥,原来你才是咱四九城的大哥啊,十万八万说来就来,快让我们开开眼吧。”
丧彪说:“你们这些井里的蛤蟆,才见过多大的天。”
他打开纸包,里面果然全是百元大钞。
抱着钱放在赌桌上,有两个混混自告奋勇说:“彪哥,我来帮你管钱吧,我学过会计。”
“会说话,来彪爷赏你的。”他随便抓起一把扔给那人。引得那个人连声感谢,丧彪感觉到一种底层的满足感。
赌局重新开始,丧彪变得更疯狂和随意起来,他下注更没有底线,最大的一把下了五万。
老板当然不会跟他客气,快速地收割了他的这十万块,可以说今天在场的,除了丧彪,所有人都是赢家,皆大欢喜的局面。
丧彪面前的钱快速消失,他还坐在台上不愿意下来,旁边有人阴阳怪气说:“彪哥,没钱了就让地方吧,这个位子是给最有钱的人准备的。”
丧彪哪受得了这个刺激,瞪眼大骂说:“狗东西,你敢看不起我,只要老子打个电话,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你倒是打啊,我就不信了,难道你丧彪突然冒出来个有钱爹?”
人群也瞬间改变了态度,从一开始的阿谀奉承,到现在的哈哈大笑,丧彪跳下台子走向电话。
老板和手下露出微妙的表情,丧彪又拨打了电话。
但是这一次,来的不是张老黑,而是一群警员,老板和赌客们毫无心理准备,被一锅端了。
丧彪上车的时候,看见张老黑站在人群中,手里还捧着一个大纸包,他忽然心虚起来。
老板和混混们也都看见了,用惊疑不定地眼神看着丧彪,什么情况?
丧彪认识财神爷了吗?动动嘴就有人送钱?
不过最后一笔钱,丧彪是没办法拿了。
被临时拘留后,老板第一个被保释,第二个人就是丧彪。
站在警所门外,老板对他说:“彪哥,兄弟够意思吧,把你一块保释了,等场子再开,我一定亲自登门去请你,今天你没玩好,受委屈了,没关系,以后兄弟一定让你玩得开开心心。”
“噢,到时候你找我。”
他其实并没回家,身上还有老板刚才塞给他的一千块。
他拿起钱冷笑说:“说的多少似得,难道老子稀罕这区区一千块?”
胡子拉碴走在街上,觉得肚子很饿,抬脚想往路边小店走,但才动步他就停下来自言自语说:“老子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去猪都不吃的东西。”
走向了一个豪华大酒店,可才走到门口被人拦住说:“衣冠不整者恕不接待。”
丧彪的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以前就算了,自己就是屌丝,现在自己有钱了,这些人难道都是瞎子?
他挥舞着钞票说:“不就是钱吗?老子有钱,有钱就是你爹,你敢不让老子进去?”
门岗的几个人露出讥讽的笑来,夹着他把他扔在了门外。
丧彪又冲了几次,还是被他们如发炮制。
“娘的,等老子要来钱,到时候你们不跪在地上叫爹,老子都不能饶了你们这些狗东西。”
丧彪骂骂咧咧,又走向了电话亭,但是拿起电话以后,他忽然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