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宛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再之前的小房子里,没有什么白色的病床,她只是盯着天花板在发呆,她并没有任何不舒服的迹象,同样的她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就像是整个人都被钉在了床上,除了眼睛能动其他的仿佛没有知觉一般。

她尝试着动动手指,却感觉有千斤重,褚妙宛嘲讽的笑了笑,看来他们给她用麻药是真的一点都不心疼。

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的是端着饭菜的老三,他见到褚妙宛醒来一点都不惊讶,只是走到床边将手里的碗放到对方眼前,“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

饿?褚妙宛那眼睛瞪对方,别说是饿了,她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有脑袋的昏沉分外明显。

老三也不在意对方不回应,对他来说这个人目前的价值就是等待被赎走的肉票,看着床上的人半死不活的样子却还是忍不住皱眉,小声的嘟囔着,“难道是老六他们下手太重了?不应该啊。”

褚妙宛自然是听见了的,她看着老三,很想问他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什么她一觉醒来就没了知觉,可是余光瞥见自己的手脚也都俱全,并没有少了什么。

大概是看出了她眼里的意思,老三轻笑一声,“瞧我都把这件事给忘了,你是不是觉得不能动了?唉,没办法啊,谁让我们现在手里头一分钱都没有,只能给你用兽用的麻醉剂了,那剂量放到一头象都足够了。不过你放心绝对没有其他的副作用。”

当知道用在自己身上的东西是什么之后,褚妙宛顿时就愤怒了,唯一能能动的两只眼睛就像两把利剑,恨不得杀了面前的男人,他们怎么敢?

可是无论她有多么得愤怒,老三都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似乎还对她这种愤怒颇为惊奇,“怎么?给你用了麻醉剂还不好吗?难道你想体验一下活生生被破开的滋味?”

这话让褚妙宛心里一颤,又想到他们不知道从她身上到底取走了什么,心里又是惶恐又是仇恨,奈何自己面前的人根本就不在意,“东西我就给你放着了,等你力气恢复了就起来吃一点吧。”

眼见老三就要离开了,褚妙宛当然不甘心,用尽了力气也才断断续续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你,你们,到底,嗬......对我,做了什么!”

听到问题的老三扭头看着床上奋力挣扎,却只能动动眼睛和嘴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对方可怜,想到自己心理的老三忍不住笑了,什么时候他居然会可怜肉票了,却还是回答了对方,“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父亲害得我们大嫂失去了孩子,你又害的我们大哥进了监狱,也不知道他还有没有出来的可能。所以我们大嫂想让你也尝尝他经历过的痛苦。”

褚妙宛心里有了很不好的猜想,试探性的问,“孩子?”

“啊,对,你以后可能再也没有孩子了。”老三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却不知道这件事给对方造成了多大的打击。

没有孩子?褚妙宛被这一结果骇的回不了神,那她以后要怎么办,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么严重的报复,又是多么惨痛的代价!

老三出来之后,就听见房间里面发出来的惨嚎,在褚妙宛来到这里的这几天只有今天的声音让人心底里发寒,不知道为何老三居然开始同情这个女人了。正巧经过的老六也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整个人差点就跳起来了,他看着自己的兄弟,“这才刚醒,就这么大动静,那婆娘怎么了。”

“没你的事,别管她。”老三伸手薅了把对方的头发,差点让对方气的跳脚,但是很快老三就端正了神色,“大嫂说今天下午就交货,你到时候带上几个人跟着我,省的那个姓褚的有刷什么花招。”

老六听完这话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照我说,还不如直接把那个姓褚的狗东西给绑了,害了我们这么多的兄弟,现在又让我们变成了亡命徒,不宰他我都不甘心。”

“胡说八道什么。”老三锤了对方肩膀一拳,“现在大哥被抓起来了,我们就应该护好大嫂,等大哥出来了,我们还愁没有报仇的机会?”老三看了看周围,凑到老六身边小声的说,“大哥现在不在,那些心思龌龊的之后肯定会有动作,姓褚的就在这跑不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但是大嫂不行。”

“三哥你说的我都知道,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也是大嫂心软,要是大哥还在的话,只怕那里面的婆娘都别想或者回去。”老六狠狠地吸了吸鼻子,一旁的老三一言不发,有的时候可能并不像是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毕竟对于某些人来说有些东西失去了那可是生不如死。

褚妙宛那边正在准备交接,而一直盯着褚家的人也给计衍送来了消息。

他扭头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似乎有些惊讶,“这么快褚家就动了?”

“是的,而且听说似乎是八千万。”秘书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他们知道褚父一定会去救褚妙宛,但是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拿出了八千万去救人。这下他们褚家的公司只怕是运转困难了。

“计总,要不要我们去做些什么?”秘书看了眼床上的男人,以及一边装作不在乎的卫泱泱。

“暂时不要动,这个时候只怕是他们双方都很紧张,一但我们出现不管怎么样对我们的处境都不好,褚家就算是一时间运转困难,但那也是个瘦死的骆驼,要是真的奋起反扑,我们也会很困扰的。”计衍拒绝了秘书的提议,更别说他们现在可是盯着陆家这块肉,要是因小失大那就不好了。

卫泱泱并不发表意见,在她看来只要是计衍答应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她现在并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