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赶出家门的大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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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庆忠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聂远一眼,留下聂远一个人凌乱在风中。
“哦对了,今天晚上我会把他赶出家门,至于他流落街头的事,就劳你操心了。”说完,卿庆忠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套路不对啊!
聂远此刻是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说到底卿庆忠给天眼堂安插个人进来,却万万没想到竟然安插了自己的亲孙子?
而且还是断了纨绔的一切生路,让丫净身出户的那种?
聂远吃了卿庆忠一个亏,替卿庆忠挑教他孙子?
卿庆忠前脚出门,后脚卿家的管家就从门外走进来:“聂先生!这是老爷子给您的报酬!”
只看管家手里头捧着十二颗走盘珠,双手奉送到了聂远的面前。
看起来卿庆忠对自己很有信心?十二颗走盘珠就这样直截了当的摆放在他的面前。
这也从侧面说明,卿庆忠交给他的不光是祖传之宝,还有另外一层意思在里面,只要聂远能让卿杰成器,那么卿家也会成为聂远最坚实的后盾,没有之一!
“嚯!卿老爷子好大的手笔。”聂远当着管家的面感叹了一声。
管家面不改色的开口:“那是自然的,比起卿家后继无人的窘迫,十二颗走盘珠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不过这十二颗走盘珠却是个烫手山芋,别人或许不明白,可聂远堪破了它的秘密,如何能不知这东西很烫手?
看来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把走盘珠还给卿家才是硬道理。
是夜,江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昔日在江城耀武扬威,为非作歹的卿家长孙,卿杰被赶出了家门。
甚至卿家老天爷还放出话去,若无法学成屠龙术,就永远别回卿家,让他自生自灭去!
古玩收藏行当里的技艺,的确是屠龙之术。
因为放在任何一个行当里,所学一身技艺都吃不饱饭,因此就有了屠龙术的称呼。
空有一身屠龙技,奈何清平世界没有龙!
卿杰被赶出家门的那一瞬,是眼泪和鼻涕交织,心中是一万个不明白。
悲剧来得太突然了,自己怎么就被赶出家门了呢?
而且还是他明明知道卿老爷子是去了聂远那里后回来,态度就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难不成那个聂远,是连自家老爷子都惹不起的人物吗?
卿杰的确是净身出户,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而且平素里的穿着也都给他从身上扒了下来,只穿着一件老衬衫,就这样被赶出了家门。
“聂远!全都是聂远搞的鬼!”卿杰是恨得咬牙切齿,他若不去找聂远算账,誓不为人!
不过却不是现在,报仇的事情可以慢慢来,自家老爷子不是早就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吗?
老爷子现在还没报了当年金老三夺了上三门门首宝座的仇呢,老爷子都不着急,自己着急什么?
总有一天,他要聂远跪下来管自己叫爸爸!
想到这里,卿杰的心里稍稍缓和了一下,此时正是处处霓虹,夜生活的开始,自己还不如先去逍遥快活一番。
一想到还在皇冠一号夜总会里等待着自己的妙人儿,卿杰的心里就是一阵痒痒。
因此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冠一号。
进了那个门,一切都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卿杰也不觉得有什么改变。
“哟!卿少来了!”老板娘徐慧茹如同往常一样,到门口迎接卿杰。
可却是发现今天的卿杰貌似与以往不同。
穿着一件老旧的衬衫,而且脚下还穿着一双布鞋。
徐慧茹看见卿杰的模样,不禁捂着嘴笑出声来:“哟,卿少怎么这身打扮?不会是您家破产了吧!”
“呸呸呸!你家才破产了呢!卿家能破产吗?就算江城所有的家族都垮了,你觉得我们卿家能垮?”卿杰大摇大摆的走进皇冠一号:“一切照旧!小爷我这是下去体验生活去了,懂不懂什么叫体验生活?”
徐慧茹只是开个玩笑,因此捂着嘴只觉得好笑,一个纨绔,体验生活怕是也体验不到生活的精髓!
紧接着卿杰就开口道:“小白灵呢?把她安排到我包房,今天小爷我火气大,找她泻泻火!”
徐慧茹赶紧点头,这位卿家孙少爷,在皇冠一号可没少惹事,凡事不顺了他的意,这位爷可是真的会闹事的!
“有有有!白灵早就等着您呢!快请!”
卿杰冷哼了一声,在上楼的前一刻,才忽然想到,自己穿成这样怎么上去见白灵?
因此又给了徐慧茹一个白眼:“去给我买身行头来!回头钱一并结算!”
这是卿杰的规矩,每个月卿家账房发给卿杰的月钱,几乎都被他到处挥霍了个干净。
徐慧茹低着头算了算,今天是25号,再过五天卿杰又该领月钱了,因此每个月到月末这几天,徐慧茹那是拼了命的招待,什么酒好上什么,恨不得提前把卿杰这个月的月钱全部掏空!
“成!我办事您好不放心吗,瞧好吧!”已经看到卿杰的月钱在朝着自己招手,徐慧茹自然是笑得合不拢嘴,命令手下人,今天晚上以这位卿家的少爷为主,不管他要什么,都满足他!
皇冠一号是不折不扣的销金窟,同时也是世界一等一的温柔乡。
卿杰换了一身行头,这才底气十足的出现在白灵的面前,可白灵对他的态度却依旧不理不睬,高冷的模样可见一斑。
说实话,这些年来卿杰在白灵的身上倾注得东西太多,钱财珠宝,奢侈品,甚至是名车,就算白灵不给他任何眼神,卿杰也会把这些好东西一股脑儿的全都送到白灵的面前。
只不过略有差别的是,在楼下卿杰夸下海口说要找白灵泻泻火,可实际上他连人家白灵的小手都没拉过!
“哈哈,灵儿啊!我的灵儿!怎么样,想小爷……哦不,想我了吗?”卿杰又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
白灵只是朝着卿杰看了一眼,又再度转过头去,依旧自顾自的坐在那里,也不起来迎接,只是静静的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