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兽自打铁了心跟了赤云道人,便下决心一心向善,平日里以赤云道人的弟子自居,也心甘情愿称公孙晴为小师姐,时间久了,赤云道人对六兽也颇有亲近之感,所以听钟天惊说完,赤云道人便担心起来:“这六个人武功不行胆子却大,怕不是以为咱们都死了,也拼着命不想活,倘若抱着这个想法,这六个人真敢找老头子搏命,不成,我得去瞧瞧。”

赤云道人言罢便站起身来,却被公孙忆喊住:“赤云,你重伤未愈又连番打斗,真气耗费不少,一人前去也无大用,眼下这两界城尘埃落定,不如咱们一道前往。”

此言一出,众人点头应允,这忘川禁地缺食少药,不如早早离开,钟天惊忙道:“公孙忆,你带着你们的人先走吧,这地宫本就是我钟家镇守,如今钟家弟子死伤惨重,正是守备最为薄弱的时候,若是都走了恐生事端,我还是留在此处,继续我义父未竟之事。”

石头拦过话头:“我也留下,我本就是钟家人,这守护忘川禁地自然也是我的责任,况且我身上的功夫是得了辜晓主母的恩惠,于情于理我也不能走。”石头说完便看向许娥。

许娥却道:“石头,当年钟不悔和钟不怨兄弟俩,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如今命运再次循环到这里,钟家不能完全与世隔绝,两界城原址便是忘川钟家,那里本就是这忘川禁地的天然屏障,若是两界城固若金汤,这忘川禁地自然是安全无虞,如今古今笑和辜晓已然身故,两界城不可一日无主,以我之见,你们俩要一个守着此间,一个守着两界城。”

钟天惊闻言便道:“此言甚是,石头,我本就对那两界城没什么好感,再加上辜晓之事,让我多少有些难堪,如今之际你便听你娘的,你去守着两界城,若是你做了两界城的城主,那些苦工本就对你颇有好感,自然也不会不服,而对于忘川百姓,也能得这两界城的恩惠,至于这忘川禁地,你大可放心,咱们兄弟俩一外一内,若有风吹草动互通倒也方便。”

石头却摇摇头道:“大哥,娘,我当不得这个城主,我脑子笨又瞧不清局势,让我当家做主,我可做不来!况且...况且我个头这么矮,端的让旁人笑话。”

许娥淡淡说道:“心有日月便是顶天立地,若满是糟粕,便是身高丈八,也被旁人唾弃,儿啊,你若是一心为着忘川,相信你能做的好。”许娥又转头喊来阿乐:“你若是说应付不了,他倒也机灵,今后你弟弟便在身旁帮你。”

石头见娘亲已然安排好,便不再多言,娘亲决定的事,自己绝不会忤逆。许娥又道:“如此一来,便应了天机先生的谶言。”

先前石头带着众人刚进忘川禁地,便遇到了幽冥绿目狼的袭击,众人在休整之时,许娥便说出了天机先生给钟家下的谶言,所以当许娥再次提及之时,公孙忆便明白过来,只是其余众人不明就里,许娥便把这段往事又说了一遍:“一刀了却万般愁,亦敌亦友何干休?神鬼莫辩两界事,石破天惊再从头。”

当年五大高手过了天机先生的天机断,给钟不悔下了这段谶语,直到辜晓盗图让钟不悔走火入魔,被狂暴止血侵蚀,万般无奈之下,裴无极不得已用血眼骷髅刀杀了钟不悔,正应验了这头两句“一刀了却万般愁,亦敌亦友何干休?”

如今时过境迁,上一代的恩恩怨怨纷纷扰扰尘埃落定,一切都要从头开始,而这个领头人,也正是钟石破和钟天惊二人。

众人无不唏嘘,更是才知五大高手都有天机先生给的谶言,这天机先生谶言无不应验,公孙晴问道:“爹爹,咱们家有吗?”公孙忆摸了摸公孙晴的头:“有,当年你爷爷回来之后,也只是提了此事,至于那谶言的内容,爹爹也没听到过。”

公孙晴心下好奇,又问道:“书白,那你们家的呢?”

裴书白闻言一怔,那天夜里,爷爷拉着自己手往密室中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若是满门留一人,那就让孙儿好好活着吧,”虽然四句话爷爷只说了一句,但这一句已然应验,如今公孙晴冷不丁这么一问,只好言道:“天机先生给裴家下的谶言我只知道一句,好像是满门留一人,这留一人就是我了。”

公孙晴心里一慌连忙道:“书白,我....我不是有意的...”

裴书白攥紧公孙晴的手,为了给公孙晴宽心,也只好忍着心中酸楚,笑道:“晴儿没事,反正我也就知道这一句,说不定后头的是好话呢。”

公孙晴点点头:“嗯!一定是好话。”担心裴书白多想,又赶紧岔开话题:“那吹笛子的,你们家有没有什么话?”

吴昊朗声道:“公孙姑娘,藏歌门流传下来的莫说是谶言,就连大音希声诀都差点失传,若是我叔父在世,说不定可以问一问,如今我叔父作古,恐怕知道藏歌门谶言的,也只有天机先生了。”

赤云道人着急去两界城,便道:“罢了罢了,若要知道这些事,日后去幻沙之海咱们再去问问天机先生,现在还是赶紧去两界城吧!”

“天机先生?这名字让人听着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当今武林,也有这七星后人吗?”未见其人,声音先至,众人齐刷刷向墓道瞧去,只见一抹红光自墓道处映下,照的整个墓室一片通明,待那声音临近,正是苏红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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