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说了自己的猜想,石头娘和石头口中描述的带头之人,无论是武器兵刃还是招式路数,都和四刹门四刹之一的生不欢如出一辙,除了年纪对不上,其他的都十分相似,即便那人不是生不欢,也极有可能是生不欢的师父。

石头娘听公孙忆这么一说,也赶紧接着将自己当年的经历说了出来,当年石头娘带着钟山破和石头二人逃走之后,便被那人拦住,一番打斗之后,石头双腿中了掌,疼得昏了过去,钟山破也受了伤,只剩下石头娘许娥一个人,也没法再逃,不得不带着钟山破和石头跟着那人掉头折返。

四人往回走了许久,便看到一群人围着辜晓,众人个个气焰嚣张,好似要将辜晓生吞活剥一般,反观辜晓脸上毫无惧色,面对着面前一众武林人士,即便背后就是湍急的忘川河水,也丝毫没有辱没钟家的脸面,冷眼看着众人。

可当许娥带着钟山破和石头二人出现的时候,辜晓这才有了变化,激动担忧之色溢于言表。众人让开一条路,让带头之人领着许娥这些人进到场中,许娥担心辜晓安危,领着钟山破,抱着石头走到辜晓身边。

之后带头之人便逼迫辜晓交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并拿许娥这几个人的性命相要挟,若是辜晓不说,许娥石头这三个人便要死在当场,情急之下的辜晓,不忍心看许娥他们丧命,二话不说便跳进了忘川河中,那一年忘川河水很疾,辜晓跳进去之后没多久,便被水流卷走了,许娥本以为带头之人会一怒之下将他们全部杀掉,可事实上那带头之人也仅仅是让手下顺着忘川河去寻,根本没有再去理会许娥他们三个。

许久之后,那些顺着忘川河往下游寻辜晓尸体的人并没有折返回来,许娥这才明白过来他们安全了,当时石头还在昏迷,钟山破也因为伤心晕过去,许娥一个人没法子将石头和钟山破带走,只得在忘川河边止不住的流泪。再往后许娥也没有放弃过在忘川寻找辜晓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辜晓顺着忘川河往下,不可能连个尸首都找不见,然而事实上正是如此,即便到了现在,辜晓的尸身仍旧没有寻到。

钟山破连着两位至亲之人离世,打击自然不小,这些账统统算在了裴无极的身上,之后钟山破便离开忘川报仇去了,石头中了那两掌之后,一直都没能站得起来,许娥只当儿子落了残疾,不得不在忘川找了一个村落住了下去。

公孙忆听完石头娘说完这一段,心中不免有些犯嘀咕,若按照石头娘描述的这般,那钟不悔的第二任妻子辜晓,算得上女中豪杰,为了不辱没钟家门声,也不想让那些武林宵小得逞,竟投了忘川河,但为何石头娘说她没死,不仅没死而且活的好好的,这又该从何说起恩?于是公孙忆便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石头娘也不迟疑,既然选择将心中埋藏多年的疑问说出来,那就自然不会再有所隐瞒,于是便开口道:“原本我也以为辜晓没了,可后来忘川莫名其妙出现一个两界城,这两界城城主名叫古今笑,虽然在忘川算得上是大名鼎鼎,但我们忘川百姓谁也没有见过他,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年龄几何?忘川壮年都被他手下招了去修城墙,铺黄泉路,可为首的都是他手下的三大天王,就是这么一个连面都不露的人,我想可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方便露面,若是如此,可能忘川有人认识他。”

公孙忆心中一惊,嘴上说道:“古今笑?会不会是辜晓的化名?辜晓,辜晓,古辛晓?古今笑?”

石头娘看了一眼钟不怨:“这个我也想到过,但仅仅是这一样,也不敢断言两界城城主古今笑,就是辜晓本人,但后来两界城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过蹊跷,本来我也想不多,认为是自己思念成疾害了心病,直到听了这忘川禁地的秘密,还有六道七星的往事,我才恍然大悟,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

钟不怨这大半辈子都是为了忘川禁地而活,毕生也只在做守护墓底地宫这一件事,眼下石头娘提到六道七星,又提到自己的新邻居两界城,钟不怨自然听得是格外认真。

石头娘道:“算算时间,两界城在忘川为害一方,成了一方大势力的时候,我已经上了年纪,石头也长大了,别看石头个头不高,但长了一身蛮力,可这蛮力恰恰成了祸害,被两界城征去抬奈落石修城墙,铺路基,好在虽然石头他们这些年轻人干活辛苦,但两界城并没有限制他们的自由,也正因为如此,石头也跟我说了不少两界城的所作所为,两界城城主古今笑从不露面,手下三个天王却极为高调,屠人、屠魔、屠神三人各司其职,忘川所有壮丁就没有不怕他们三个人的,所以他们在修建黄泉路的时候,没有人敢偷懒,我从石头那里也听了不少他们打骂责罚壮丁的事,也知道了他们修的到底是什么?”

钟不怨知道这三个人,两界城和忘川禁地就隔了一道奈落墙,早年两界城也到过忘川禁地,在修那两面奈落墙时,三大天王便带着两界城的人入过忘川禁地腹地,不过当年还没走到钟不怨他们镇守的地方,便被忘川禁地里的凶兽伤了大半,连屠人天王都差点死在鬼面狒狒的手里,若不是他凭借着霹雳雷火弹强行逃遁,恐怕如今的两界城并没有三大天王一说,所以等三大天王带着剩余兵丁碰见钟不怨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钟不怨没用全力,就将三人悉数制住,但那三个人也不蠢笨,见自己这边这么多人联手都打不过一个钟不怨,也就服了软,谎称自己是迷了路的商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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