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和马扎纸被四刹门弟子推搡着,走到死亦苦跟前,顾宁一双大眼狠狠盯着死亦苦,若不是被人擒住,恨不得上前拼命,而马扎纸则把目光全然放在裴书白身上。见裴书白一脸担心的看着公孙忆,竟没发现自己,马扎纸想开口去喊,又担心这一嗓子打扰到公孙忆,硬生生的将话吞进肚子里。

一旁的死亦苦则当先开了口:“丧家犬!你看看这是谁?”声音传到公孙忆耳中,公孙忆侧头一看,心道:“总算带出来了。”当即小声对章寒落说道:“章阁主,今日我们这些人能不能脱身,就看你怎么想了。”说完小神锋身前一划,隔开章寒落,跳出战团。

裴书白这才发现马扎纸和顾宁,连忙向前跑了两步,陡然发现四刹门弟子正用刀剑抵着二人,只得停下脚步,站在当场。

死亦苦道:“这怂货在裴家,耍了个小聪明,用白事纸扎将这裴家小鬼救出去,让我好生一顿寻找,你说他怂吧,他还能做出这种事,你说他胆子大吧,他又吓尿了裤子,公孙忆,你来说说看,这人到底是胆子大还是胆子小?”死亦苦边说边站起身,章寒落和公孙忆连番打斗,此时死亦苦已然恢复不少气力,慢慢走到马扎纸身前,一把揪住马扎纸前襟,再猛地往前一甩,饶是马扎纸人高马大,但毕竟只是平头百姓,身上没有半点功夫,死亦苦这么一甩,马扎纸便飞了出去,重重趴在地上,还未等马扎纸起身,死亦苦踏空而来,落在马扎纸身边,一脚踏住马扎纸的头,口中笑道:“话还没说完,你就想爬起来,再乱动一下,我就踏爆你的头。”

马扎纸只觉头顶一股巨力,压得自己动弹不得,一张脸挤在地上,不住喘着粗气。

裴书白哪看得马扎纸受辱,蟒牙瞬间紫光大涨,作势来攻。死亦苦一扭头,对着裴书白说道:“唉?小鬼,你可别乱动,我不知道这段时间公孙忆给你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能让你有如此进境,但你再快能有我脚快?若是再往前一步,那场面可就不大好看。”

裴书白恨得牙痒痒,却没再往前,公孙忆则朗声说道:“死亦苦,你也太过卑鄙,是不是觉得打不过我,便用人质要挟?”

死亦苦哈哈狂笑:“丧家犬,你是痴了还是傻了,我四刹门行事,向来都是如此,你是第一天知道吗?再者说,他诓骗于我,我还不能出手惩戒了吗?一个扎纸匠人,竟敢在老子面前刷花招,若不是用他钓你们上山,我早就将他千刀万剐,何烦等到现在?”

不等公孙忆说话,裴书白忍不住说道:“你灭我裴家满门,若不是他冒死救我,我哪还有命活?你说他刷花招,你怎么不说你们作恶在先?”

死亦苦笑道:“几个月没见,你这小娃娃还真可以,竟然敢训斥起我来,我看你是忘了你娘死的时候,你是什么模样了?要不要我发发慈悲,再让你看上几遍?”

裴书白小脸气的通红,竟不知道说什么好,面对阴险如斯的死亦苦,裴书白哪里讲的过?又听到死亦苦提及死去的娘亲,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公孙忆立马接过话头:“死亦苦,你赶紧放了他俩,再将极乐图残片归还裴书白,我们今日便不再为难你。”

四刹门弟子哄然大笑,死亦苦更是一脸鄙夷:“我说这山顶上风大,丧家犬你可别闪了舌头,如今局势还不明显吗?你还有什么资格让我放人?”

公孙忆收了小神锋,火镰、锤击、冰刺,连斗八门机演阵和章寒落,自己已然衣衫褴褛,当下索性一把扯掉长袍,朗声说道:“死亦苦,章寒落你们机关算尽,为寻极乐图残片不择手段,可你们知不知道,这极乐图真正的秘密所在?当年红枫林一战是如何打起来的?你们能不能好好想一想?”

场中所有经历过红枫林一战的人,听完公孙忆的话,当即回想起来,年轻一辈的弟子议论纷纷,一时间热闹起来,章寒落想到,当年武林中盛传神锋无敌公孙烈找到了破图之法,这才引得武林中各大门派逼迫公孙家将破解极乐图的秘密公布与众,公孙烈担心各大门派连番上门骚扰,干脆广发英雄帖,约众门派前往公孙家后的红枫林一聚,但公孙烈在红枫林说自己并没有解图良方,这才引得之后的一场大战。

可眼下突然听公孙忆这么一说,难不成公孙烈真的知道解图之法,在红枫林瞒过众人,想自己一人独吞宝藏,章寒落一念至此,当即脸色阴沉,只等公孙忆说下去。

死亦苦也想到这一层,四刹门病公子虽说有了一点点破解极乐图的方向,但毕竟也只是尝试,如今突然听到公孙忆说起来,死亦苦哪能不上心,当即问道:“神锋无敌公孙烈,当真是无敌吗?还不是在红枫林被我四刹门打败?为了救这两人,你这丧家犬提自家丑事,是想耍花样吗?”

公孙忆哈哈大笑:“你们不信也罢,反正这是我公孙家的秘密,家父弥留之际,除了给我残片以外,也将其中诸多秘密交代下来,当年你们追我百里,将我公孙家的极乐图残片掠去,但终归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便是你们凑齐了残片,拼成了整图,没有先父发现的秘密,你们再花上十年二十年,这极乐图对你们来说,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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