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过我的房间!”

疼痛夹带着恐惧,让我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抓住大伟颤声叫道!

隔壁小美和那对中年夫妇也听到了我的叫声,纷纷开门,探头出来查看。

“领队,怎么了?”小美疾步上前,和大伟一起将我扶了起来。

我看向房内,又瞥了眼盯着我们瞧热闹的客人夫妇,终于缓下神来,悄声对小美说:“有人来过我的房间,翻了我的箱子!”

“不可能呀!你是不是记错了?”

小美的视线从我肩膀越过去,朝房间里面看去。

大伟拥着我,转头四周看了看,然后指着走廊的几个拐角说:“这边、这边,还有那儿都有摄像头,先去前台调下监控吧。”

我们仨下到一楼,前台只有那位背头老爷爷在,饶是没有客人,他依然站得十分笔直。

小美过去把情况大致跟他说了一下,要说这霓虹国的服务还真是没得说,老爷爷立马在电脑上调出监控画面,把时间往前推移了一些,然后将屏幕对向我们。

视频画面调了倍速,从那对中年夫妇搬到二楼开始,一直到我从大伟房间出来,我们足足看了快二十分钟,其中十一点多快十二点的时候,屏幕突然像是被某种电磁波干扰了一下,出现了一道道白色的横线,但左上角显示的时间并没有间断,只持续了不到三十秒就恢复正常了。

除此之外,整个视频再无其他异样,我们看得真真切切,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进过我的房间。

“怎么会这样......”

我隐隐感到这件事可能不是人为的,可又觉得不可能啊。

以我过往的经验判断,阴灵通常不会具有这种移动实物的能力,要说偶尔打翻一个杯子、掀动一下窗帘,那还是有可能的,但我的箱子是完全被打开了,里面的东西也都被翻出来,什么样的鬼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老爷爷非常严肃地跟小美说了几句r语,小美回过头看向我,问道:“领队,你确定没有自己打开箱子吗?”

我摇摇头,说:“肯定没有,刚才我刚想开箱子拿东西,就听到了你和咱们团上那位叔叔的对话,然后我就跑出来了,我不可能记错了!”

我说话的时候,老爷爷看我的眼神特别认真,就好像能听懂我在讲什么一样。

小美把我的话翻译给老爷爷,他点了点头,随即后退一步,对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郑重地说了一句,还是我听不懂的r语。

“他说给你添麻烦了,对此感到非常抱歉,现在就给你换个房间。”小美继续尽职尽责地充当着我们的翻译。

我傻眼了,面对这种堪比海底涝的过度服务,还有那未曾出现过陌生人影的监控录像,我忽然产生了深深地自我怀疑,心说难道那箱子真的是我自己打开的?

摸了摸脑袋,我也点头哈腰地说:“没事没事,实在不好意思啊,也有可能是我记错了,但是换房间的话.....能换就还是帮我换了吧。”

要换房间其实并不仅仅是因为我的箱子被打开了,而是我很清楚我的那间房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不然的话,也不会我一开门头就那么疼了。

我的新房间被安排在大伟的隔壁,上了楼,他让我先去新的房间休息,自己则是去到我先前的房间里帮我收拾行李,等把我箱子推过来时,他犹豫着开口:“圆子,要不然......你还是去我房里休息吧。”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说:“你要跟我换房吗?不用了,这个房间还好,我头也不怎么疼。”

大伟张开嘴还想说句什么,但是最后又闭上了,默默地帮我拿出被褥在地上铺好,临走前跟我说:“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过来找我,或者给我发微信哈。”

我点点头,拎起胸前的宋迪坲牌给他晃了晃,说:“嗐,你放心吧,我有这个呢!”

大伟走后,我也没心情泡澡了,而且一想到之前那对客人房间马桶里的水,我就有点儿莫名的犯膈应。于是就合衣躺下,打开听书app找了本小说播放着,闭上眼睛边听边睡觉。

不知道睡了多久,忽然,一阵剧烈地头痛将我从睡梦中痛醒过来。

迷迷糊糊中,我用力地按压着太阳穴,还没睁眼,就听到洗手间传来马桶抽水的声音。

有人?!

我瞬间就被吓醒了,撑起身子,竖起耳朵静静听着,身体也紧绷着,做好了百米冲刺奔出门外的准备。

抽水声一过,洗手间的门内又是马桶水箱上水的声音,等了好一阵,那声音才逐渐消失。

紧接着,又传来滴答、滴答,那种水龙头没关好,水珠一下下滴落的声音。

我的脑子绷得生紧,想要试图从这些声音里分辨出洗手间里是否有人,可除了水声,其余的什么都听不到了。

我的手哆嗦着,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飞快地翻出大伟的微信,给他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大伟就接听了,听上去很精神,就像是他正在等我的来电似的。

我用被子蒙住头,声音压得极低,“我房间好像有人,在卫生间里。”

“卫生间的门关着吗?”

“嗯。”

“开门。”

我没回话,撂下手机飞快地掀开被子,三步并做两步跑到房间门口,“唰”地拉开了房门。

见到大伟,我差点儿跳他身上去,直接蹦到他身后,拉住他的衣服。

大伟一只手护着我,探头往我房间里面看去,我睡觉前还留了一盏台灯,光线虽说不很明亮,却也能清楚地看到房间里的所有摆设。

“hello?”大伟试探着对着洗手间的门叫了一声。

没有人回应。

“hello??”

他往屋里迈了一步,声音提高了一些,又叫了一声。

还是没人回应。

他又往进走了几步。

我头疼得都想原地火化,但我不想一个人站在灯光忽闪的走廊里,只好拉着他的衣服也跟着他往里走。